楚然面对着她,不怀好意地勾唇:“你不想知道荣亲王为何而死吗?”宴熙怡审视地看着她:“你有话直说。”楚然得意道:“是烨哥提前向圣上告发荣亲王,荣亲王因此犯欺君之罪。”宴熙怡心中惊疑。她不想信,可父王的遗书又让宴承的种种行为变得可疑起来。宴熙怡镇定心神,强装不在意道:“你说完了吗?我没兴趣再听你这些无聊的话。”说完,便要转身离开。楚然见状,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神色狰狞的说:“你娘也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宴承看着火盆里,婚书上那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逐渐被火舌烧尽。
他狠狠攥紧了手。
可当他看着眼前的灵堂和宴熙怡红肿的双眼,便只好强压下怒火,转身离去。
宴承回了首辅府。
他刚走到门口,楚然便迎了上来。
她掀开帷帽,红着眼愧疚道。
“宴承哥,我已经知道荣王妃的事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的事耽误了你……”
宴承却冷淡地打断她:“我已替你和孩子安排好了一切,欠你父亲的人情也已还完,之后不要再来找我。”
楚然浑身一僵,剩下的话都被噎住了。
宴承冷着脸,招来一旁的侍卫:“送楚小姐回去。”
说完,他径直走入府中。
马车里,楚然攥紧了手,神情可怖。
宴承走进书房,便见云二跪在那里:“大人,都是属下的错,就算是死,属下也定会向夫人解释清楚!”
宴承攥紧了手,又松开。
最终只道:“不必了,随她去。”
荣王府。
宴熙怡正在整理母亲的遗物。
她发现一个落了灰的盒子,将盒子打来,里面竟装着一封遗书。
宴熙怡一眼便认出那游龙走凤的字迹,是父亲的字。
可她竟从不知父亲还留下了遗书!
她连忙拿起。
看完后,最后一行字在她心湖激起千层巨浪。
——为保全你和熙怡的性命,我只能一死了之,待我死后,你要照顾好自己,让熙怡提防宴府。
父亲的死果然有蹊跷!
而看起来宴承也知道些什么。
宴熙怡回了宴府。
夜已深,她选择从侧门悄悄进去。
幽深暗巷里,却见老夫人的嬷嬷偷偷溜出,左顾右盼,行踪可疑。
宴熙怡脚步停在巷口。
看着嬷嬷将几个元宝递给一个男人,又从他手中接过一包东西。
那人叮嘱道:“小心些,别被人发现。”
只听那嬷嬷道:“放心,这药我熬了七年。”
宴熙怡听着,心莫名一沉。
她吩咐素霜派人将那个男人抓住。
医馆。
张神医仔细查看药包,神情一变:“这是西域奇药,西域皇室用来避孕,但……长期服用会让女子不孕!”
闻言,宴熙怡脑袋一晕。
老夫人的脸闪现在脑海里,如同恶鬼一般可怕。
七年,原来是这一碗碗药杜绝了她当母亲的一切希望。
宴熙怡只觉从小腹处泛起一股冰凉,蔓延至全身,寒凉彻骨。
回到王府,她空坐在母亲常坐的亭子里。
周身死寂得可怕。
这时,素霜匆匆走近:“郡主,有人送来一封信。”
宴熙怡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如果想知道你父亲当年的事,今日巳时来望月亭,只许你一人前来。
巳时。
宴熙怡到了望月亭,没想到见到的竟是楚然。
宴熙怡眉目一凝:“是你约我?”
楚然面对着她,不怀好意地勾唇:“你不想知道荣亲王为何而死吗?”
宴熙怡审视地看着她:“你有话直说。”
楚然得意道:“是烨哥提前向圣上告发荣亲王,荣亲王因此犯欺君之罪。”
宴熙怡心中惊疑。
她不想信,可父王的遗书又让宴承的种种行为变得可疑起来。
宴熙怡镇定心神,强装不在意道:“你说完了吗?我没兴趣再听你这些无聊的话。”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楚然见状,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
神色狰狞的说:“你娘也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宴熙怡被她的话惊住,一个念头闪现在她脑海:“是你!”
楚然瞥见她后面终于到来的身影,凑近宴熙怡耳边,压低声音挑衅道:“是我又怎么样?”
说完,她用力一拉宴熙怡的手。
接着就自己往山坡下摔去,滚了几圈才停下。
宴熙怡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飞快的越过她,将楚然抱起。
她心底一颤。
宴熙怡抬眸,正对上宴承冷漠至极的眼神:“若她有事,我定让你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