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办法?”张神医眉宇松了松:“难啊,需找到病灶所在方可一试,我先开个小方调理吧。”宴熙怡心沉了下去,却还是起身道谢:“劳烦您了。”拿着药方离开。宴熙怡刚走到诊室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女子。看清她的脸,宴熙怡浑身一震。是楚然!宴承的青梅竹马。她为何会在京城?她不是应该随楚家被流放了吗?恰好这时,楚然也抬眸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楚然眼神闪烁,随后朝宴熙怡勾唇一笑,走进诊室。两人擦肩而过时,宴熙怡闻到了楚然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脂粉味。
张神医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
素霜开口安慰:“郡主……”
宴熙怡虚弱地打断:“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
素霜满脸担忧,却不得不退下。
宴熙怡坐在原地,手不自觉的覆盖在小腹处,心沉入万丈深渊,一股悲伤笼罩着她。
这一坐,又不知道坐了多久。
忽然,“吱——”的一声,门从外面推开。
宴承走了进来。
宴熙怡收敛心绪,上前服侍他沐浴更衣。
两人躺在床榻上,毫无交流一片安静。
宴熙怡心中不是滋味。
她试探的问宴承:“夫君,你想不想要孩子?”
宴承看向宴熙怡。
她只穿着单薄中衣,领口处露出了一片刺目的雪白。
宴承顿时眼神一暗,嗓音沙哑地问:“你想要?”
宴熙怡感觉到他长满薄茧的手伸进她的衣襟。
一股热意从宴熙怡心底升起,她吻上他的唇,比平常更热情的迎合着他。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翌日。
宴熙怡起来时,手往旁边的床铺一摸,却摸到一片冰凉。
一股不甘从心升起。
她带着素霜再次前往张神医的医馆。
诊室内。
宴熙怡压抑着心底的紧张问:“张神医,我的不足之症可有得治?”
张神医蹙眉道:“夫人这种情况不似先天之症,也不似忧思过重,有些棘手。”
“可有办法?”
张神医眉宇松了松:“难啊,需找到病灶所在方可一试,我先开个小方调理吧。”
宴熙怡心沉了下去,却还是起身道谢:“劳烦您了。”
拿着药方离开。
宴熙怡刚走到诊室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女子。
看清她的脸,宴熙怡浑身一震。
是楚然!
宴承的青梅竹马。
她为何会在京城?她不是应该随楚家被流放了吗?
恰好这时,楚然也抬眸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楚然眼神闪烁,随后朝宴熙怡勾唇一笑,走进诊室。
两人擦肩而过时,宴熙怡闻到了楚然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脂粉味。
宴熙怡呼吸一窒,猛地回头。
却见楚然腰间挂着一块莲花形玉佩,随着她的走动摇摆着。
宴熙怡久久回不过神来。
失神地回到马车,素霜问:“郡主,回府吗?”
宴熙怡鬼使神差决定道:“不走。”
吩咐马夫将马车停到隐蔽的街道,宴熙怡一直等在那里。
等了一会,楚然便出来了。
这时,一辆熟悉的马车驶入宴熙怡的视线,停在医馆面前。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是宴承。
宴熙怡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楚然扶上了马车。
这一幕,如同一把匕首深深的扎进宴熙怡的心底,血流成河。
她的预感,成了真。
宴承一向冷淡,可如果那个人是楚然,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
马车很快消失在宴熙怡的视线。
她死死攥着手,锋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失态,只有滚烫的泪水砸在她的手背上。
宴熙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畅映阁的,满脑子都是医馆前的那副场景。
她坐在妆奁前,透过铜镜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宴熙怡突然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见到宴承的场景。
皇家春狩,少年意气风发,一箭双雕,拔得头筹,也深深俘获了她的心。
没成想,七年时光,白驹过隙,满眼春风百事非。
宴熙怡拿出妆台最深处的盒子,打开后,两捋黑发映入眼帘。
那是两人的结发。
宴熙怡拿起结发,悲伤目光落在盒子底下的婚书上:“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屋内风吹过,烛火闪烁。
不多时,宴承回来了。
屋内一片冷寂,他蹙了蹙眉,走进内室。
听到身后的动静,宴熙怡回过头来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宴承,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