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开口,宴承便开口质问:“那女子是你安排的?”“什么女子?”宴熙怡不明所以。“那两个侍妾。”宴承表情冷到极致,“我已问过母亲,是你安排的人,你还想装傻?”宴熙怡明白过来。想说些什么,又觉无话可说。宴承见此,冷笑一声:“是我看错你了,你倒是大度得很。”这话如刀子一般戳进宴熙怡心里。她怔然问道:“你是不想要妾室,还是想要的另有其人?”宴熙怡便见宴承眼神骤然冰冷。她心口发寒,再忍不住质问:“我见到楚然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宴熙怡大脑一片空白。
她眼睁睁的望着,望着宴承将孩子递给楚然……
望着他们说笑……
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渐行渐远。
宴熙怡看着那背影,一瞬间,只觉天崩地裂。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她七年未为他孕育子嗣,他都不曾怪罪。
原来,他早已不稀罕自己给他生孩子了。
晚上,宴承回府时,屋内一片漆黑,宴熙怡已经睡了。
他有些诧异,这是宴熙怡第一次没有等他。
没多想,宴承合衣躺下。
黑暗中,宴熙怡却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望着身侧的男人,心口紧攥着,酸涩无比。
睁着眼到了天明,第二日,又闭上眼等着宴承离开。
既不想说,又不想问,悲哀至此。
天色大亮,素霜催促着宴熙怡去看张神医,宴熙怡这才起身。
医馆。
张神医向宴熙怡见礼后道:“郡主,我翻阅古籍,正在查找治疗你的方法。”
宴熙怡声音低沉:“神医,我不想再治了,往后你不必再费心了。”
说完,不顾其诧异神色起身离去。
走到医馆门口,宴熙怡却看见了楚然,她还牵着昨夜那个孩子。
宴熙怡一怔,楚然上前道:“郡主,我们又见面了。”
宴熙怡收敛心神,冷声开口:“你有什么话便直说。”
楚然勾唇一笑,直接摊牌:“那日我见到郡主,便知有些事瞒不住,四年前,我并未随家族流放,而是留在京城,这四年,我一直都和宴承哥在一起。”
宴熙怡虽然早有揣测,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心中刺痛。
“知道我为何要来看大夫吗?”
楚然得意地摸着肚子,身上好似散发着一层柔光:“因为我腹中又有了宴承哥的骨肉。”
宴熙怡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攥紧,用尽全力才能维持仪态。
“你想要进门?”
“郡主,我不想当妾。”楚然嘴角挂着一抹炫耀的笑,“宴承哥自始至终爱的是我,就算不入府,我们也是一家人。”
话落,宴熙怡脸色骤白。
……
宴熙怡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又想起了楚然的话。
宴承在外有妻有子,他们是一家人。
纵使自己是宴承明媒正娶的妻子,却生生成多了多余的那个。
宴熙怡心中升出一股无力感,正当她心力交瘁时。
“砰”的一声!
门被推开,宴承气势汹汹的来到她面前。
不等她开口,宴承便开口质问:“那女子是你安排的?”
“什么女子?”宴熙怡不明所以。
“那两个侍妾。”宴承表情冷到极致,“我已问过母亲,是你安排的人,你还想装傻?”
宴熙怡明白过来。
想说些什么,又觉无话可说。
宴承见此,冷笑一声:“是我看错你了,你倒是大度得很。”
这话如刀子一般戳进宴熙怡心里。
她怔然问道:“你是不想要妾室,还是想要的另有其人?”
宴熙怡便见宴承眼神骤然冰冷。
她心口发寒,再忍不住质问:“我见到楚然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宴承一愣。
沉默半刻,他冷冷道:“她的事你别管。”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宴熙怡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整个人摇摇欲坠。
忽地,外面响起宴老夫人跟前嬷嬷的声音:“首辅大人,夫人,老夫人有请。”
泰安院。
两人行礼后。
宴老夫人一改常态,笑意盈盈道:“承儿,你隐瞒得真好,原来我宴家早就延续了血脉。”
宴熙怡忽的看向宴承。
两人四目相对,宴熙怡眼里盛满了绝望。
“我已经接我的孙儿接了回来。”
宴老夫人话音落下,嬷嬷便将孩子领进门,带到宴熙怡面前。
宴熙怡呼吸一窒。
宴老夫人威严地望向宴熙怡:“你既生不了,孩子就记在你名下。”
那孩子抬头看着宴熙怡,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