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韫看着这些钟楚期一股脑塞给她的东西,心底那一点不安更甚。“可离我们约定之期明明还有两年。”她有些不解的注视钟楚期。他眼中划过一闪而逝地复杂情绪,随即便恢复了常色,眼眸微弯。“姑且便算作未雨绸缪,至于能做大到何种地步,还得看你自己。”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谢知韫看向手中的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几张地契,和许多银票。既然如此,她也并不打算辜负钟楚期的好意。第二日一早,她便带人去看了地块,安排好作何营生。
月色下,钟楚期本就冷白的肌肤显得更加苍白,像是抓不住的荧光,转瞬便要消散。
谢知韫微微一怔,心头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慌。
“我是想要过安稳自由的生活,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那时情况危急,我……”
谢知韫一哽,看着面前的钟楚期,忽然顿住了。
“嗯?”钟楚期紧紧注视着,这里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你如何?”
“你因而我出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将这些抛之脑后,没心没肺地去过生活。”
谢知韫如此说着,钟楚期却从中听出了担忧之意。
他唇角微微上扬,叫了一声:“薛凛。”
薛凛应声出现,手中还抱着一个木匣,正是那日薛凛交给她的包袱里有的那一个。
钟楚期从他手中接过,推递给谢知韫。
谢知韫秀眉微颦,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我王府任管事三年,条分缕析,通权达变,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钟楚期从腰间取下那枚莲纹玉佩,一同递给了她:“你收好这枚玉佩,如遇泼皮无赖挑衅打砸,出此玉佩,便不会有人再敢来刁难你。”
谢知韫看着这些钟楚期一股脑塞给她的东西,心底那一点不安更甚。
“可离我们约定之期明明还有两年。”她有些不解的注视钟楚期。
他眼中划过一闪而逝地复杂情绪,随即便恢复了常色,眼眸微弯。
“姑且便算作未雨绸缪,至于能做大到何种地步,还得看你自己。”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谢知韫看向手中的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几张地契,和许多银票。
既然如此,她也并不打算辜负钟楚期的好意。
第二日一早,她便带人去看了地块,安排好作何营生。
她在京城最大的水云茶楼旁,准备开设日后京城中最负盛名的糕点铺子。
看好地段,将一切打点完之后,谢知韫从官府备案出来。
京城中浩浩汤汤行进着一支黑甲军,往城门而出。
百姓纷纷退出一条路来,夹道相送。
谢知韫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卫璟的关北军!
果然就见帅旗下,一人玄衣黑甲,手持银枪,英姿勃发。
正是卫璟!
“眼看就要临近中秋,结果南国小贼偏在此等好时节侵扰我边境,果真可恨!”
“而且谁能想到卫国公吉人天相,不仅从那场山洪里活下来了,如今还披甲出征,护我大魏安宁!”
议论声声声入耳。
谢知韫融入在人群中,记忆恍惚回到五年前,送卫璟临危出征之时。
她在心里明明祈念着,希望战火早日平息,将士们皆能平安还家。
谢知韫本欲默默相送,不曾想卫璟打马而过时,视线竟一眼就越过众人,看到了她。
他命大军继续行进出城,自己则缓下来,下马走至谢知韫面前。
周围的人见他来后,尽皆退避十步之外。
他们赞扬卫璟,同样也惧怕卫璟。
谢知韫看着面前的卫璟,直觉短短几日,他仿佛变了很多。
“时间仓促,未能同你道别,亦愧于见你,那日离府后,我想了很久才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也唯有国之安定,才能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