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薛琼霜、江统、孟蔓三人的尴尬关系和氛围。骆怀珠喝了茶,很快便起身,邀请薛琼霜一起骑马。这就不能带孟蔓了。毕竟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穿一身儿旗袍,实在不合适骑马。总算成功把两个女人分开,骆怀珠都替江统感激自己。她们很快策马离开众人视线,进到不远处的林子里。张晋则带着四个副官紧随保护。薛琼霜骑术很好,她一马当先在前面领路。骆怀珠只能跟着,也不知她到底要去哪儿。骑了好久,前面的人总算勒停马,又调转马头,很淡定的端详骆怀珠。
江统皮笑肉不笑磨了磨牙。
心里忍不住问候了季家十八辈儿仙人。
当着薛琼霜的面,提什么‘夫妻恩爱’?
这厮越来越不是个东西了,真不管兄弟死活!
介于薛琼霜、江统、孟蔓三人的尴尬关系和氛围。
骆怀珠喝了茶,很快便起身,邀请薛琼霜一起骑马。
这就不能带孟蔓了。
毕竟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穿一身儿旗袍,实在不合适骑马。
总算成功把两个女人分开,骆怀珠都替江统感激自己。
她们很快策马离开众人视线,进到不远处的林子里。
张晋则带着四个副官紧随保护。
薛琼霜骑术很好,她一马当先在前面领路。
骆怀珠只能跟着,也不知她到底要去哪儿。
骑了好久,前面的人总算勒停马,又调转马头,很淡定的端详骆怀珠。
“你觉得怎么样?”
骆怀珠眨眨眼。
什么怎么样?
这地儿怎么样?
还是她的骑术怎么样?
薛琼霜拧了下眉,“走这么远,我看你气色还好,看来也没那么羸弱。这样,往后我们隔一天练一次骑术,一次半天,如何?”
原来是问骆怀珠身体感觉怎么样。
薛琼霜看她的眼神,敬业的像个专业教骑术的老师。
骆怀珠抿唇点点头,“也好。”
季阚都把人请来了,为了强身健体,她也拼了。
“那练骑术的第二天,你就跟我学拳脚功夫,就这么定了。”
骆怀珠,“……”
虽然不知自己能不能学会几招,不过学学也无妨。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接下来选了片平坦草地,铺防水布野营午餐。
张晋带着副官忙活,将瓜果吃食都摆好,几人便退到一旁去拴马。
骆怀珠跪坐下来,抽出温湿的洁白手帕擦手。
她垂着眼擦的仔细,挨个儿擦过每一根纤细手指,举止细致姿态优雅,好看到每一个指甲盖都精致漂亮。
薛琼霜看的皱了皱眉,随意擦了把手,便捡了只新鲜水润的桃子,张嘴啃了一口。
桃子饱满多汁,口感清甜,令人心情愉悦。
她大咧咧盘膝坐好,也没看骆怀珠,只一边啃桃子一边随口问道。
“听说江统跟季云珊提亲了,他们俩的亲事什么时候能敲定?”
骆怀珠擦手的动作一顿,眨眨眼看向她。
“薛小姐问错人了,我听说,这事还八字没一撇。”
据她所知,江统试图跟季云珊多走动,但季云珊那边似乎没给什么回应。
薛琼霜蹙眉,“这么久还搞不定,一定是孟蔓从中作梗。”
骆怀珠不好多说,默默端起块蛋糕吃。
薛琼霜,“那个女人太不要脸,心眼儿又多,真是烦死人。江统是个蠢的,被她哄得团团转。”
骆怀珠很专注吃蛋糕。
脑海里却忍不住回忆上次在茶楼时,看到江统跟孟蔓相处的那幕。
直觉告诉她,江统不蠢,也没被孟蔓给哄昏了头,明明是孟蔓处处看他脸色行事。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认可我这么说她?”薛琼霜对她的视若罔闻表示不满。
骆怀珠顿了顿,掀睫看向她,眨眨眼一脸无辜。
“薛小姐,我跟孟小姐不熟,跟江统也不算熟,我对她们俩都不了解,不好妄自断论别人品性。”
薛琼霜嗤笑,“你磊落。”
骆怀珠含住叉子上的奶油,没接话。
薛琼霜,“你以后跟我熟,就得分亲疏远近了,我骂谁你跟着骂就是。这样等你跟讨厌的人遇上,我才会帮你骂她,甚至可以动手。”
骆怀珠,“……”
她想说,自己没有什么讨厌的人,没法儿跟她感同身受。
薛琼霜却抱着臂,一脸冷傲瞥她一眼:
“比如夏凌玥,你该知道她是你情敌,你俩早晚撕破脸。”
骆怀珠微怔,“薛小姐,你从哪里听说这些……”
看她反应,薛琼霜忍不住皱眉。
“你怎么回事?夏凌玥喜欢季阚这件事?圈子里人尽皆知,你耳朵…听不见?”
骆怀珠无语。
“不是…,大帅说他跟夏小姐不熟,我也是前不久才…”
“男人说的话你也信?”
薛琼霜一脸嫌弃斜睨她:
“奉城随便拎出十个千金小姐,一半以上都想做大帅夫人。你这么天真,以为自己高枕无忧?”
骆怀珠眨眨眼,白净美丽的小脸儿上满是平静,看起来单纯无害,显然没有一点危机感。
薛琼霜一侧眉梢,缓缓挑高。
“你是真的不知道…”
骆怀珠点点头,“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么?薛小姐不妨多说一点。”
薛琼霜眉心微拧,不知从哪里升起的正义感,她潜意识里很自然将骆怀珠划为同类,毫不犹豫跟她抖搂‘季阚的老底’。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看江统,就知道季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俩自小长在一起,从军后又形影不离,彼此臭味相投。江统开始学会养女人时,季阚可也没闲着。”
薛琼霜皱着眉,表情写满嫌弃:
“别的我没打听,孟蔓的一个小姐妹,早几年可跟过他一阵儿。她们俩,同时被那两个狗男人带回家……”
骆怀珠耳膜里嗡嗡作响,眸色逐渐幽暗,端着蛋糕碟子的手渐渐收紧,紧的指节发白,小脸儿也蒙了层霜。
*
彼时,季阚全然不知,心情不爽的薛琼霜正泻火儿似的,在背地里给他上眼药。
他正跟同样心情不爽的江统拌嘴。
谈话结束,几个军官先后脚离开,都去准备晚上的酒宴。
江统打发孟蔓去一旁遛弯儿,转过头就变脸,对着季阚劈头盖脸一通呛。
“…你有什么毛病?!你接那母老虎过来,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你故意要给我拱火是不是?”
季阚一手捏着茶杯,悠闲抿了一口,气定神闲轻啧了声。
“谁知道你会带老相好来,你不也没提前知会?”
江统气的鼻孔怒张,“废话!那你带着你那心肝肉来,我不得带个女人给你作伴儿?”
他横眉怒目瞪了眼季阚,“孟蔓别的不成,陪聊陪玩儿指定能给你伺候好咯,我简直白费一番心意。以后我再替你着想,老子就是狗!”
季阚也皱了下眉,“有件事跟你说。”
江统没好气,“说!”
“往后别叫孟蔓往我夫人跟前凑,不是一路人。”
江统差点儿没被这话气噎住。
“你几个意思?孟蔓现在是没名分,那往后也是我姨太太,怎么就凑不得?”
季阚眉目冷淡,“正妻是正妻,姨太太是姨太太。”
江统瞪了瞪眼,直接气笑了。
“成!你清高!我就等着看你那心肝肉,是怎么跟薛琼霜那母老虎,混成一个路子的。”
他皮笑肉不笑嗤了声,“你就作,近墨者黑,往后有你好受的!”
季阚不以为然,淡着脸站起身,屈起尾指抵在唇边,吹了个嘹亮口哨。
远处立即一声马嘶回应。
不一时,一匹通体墨黑的汗血宝马踏着风驰电挚的速度奔过来,高大矫健的体魄令人观之惊叹。
季阚翻身上马,一声招呼都没打,径直策马朝着远处林子里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