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统在原地犹豫一下,扭头就去了偏院。搞定季云珊那么个小丫头,不用人帮,他江统也是手到擒来,嗤!*骆怀珠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钟。她洗漱更衣后下楼,简单用了些膳,过后完实在无所事事,便叫张晋备车,准备去自己正在修葺的私宅逛逛。到了地方,车刚拐进巷子口,便见路被前面一辆大头洋车堵住。张晋只得先停车,回头与骆怀珠请示。“夫人在车上稍等,属下过去让他们将车挪开。”这一条巷子的宅院,规模大小相似,且远离闹市区,较为清静,约莫都是些权贵富商的私宅。
隔着车窗,江统看他那张无情的脸,不由咂了咂嘴,背着手一脸不满地控诉他。
“不是,咱俩好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这手足情谊,不比你那微薄的兄妹情谊深厚?”
季阚冷笑,“滚,你裤子那么多人穿,老子还嫌脏。”
“季阚!”江统瞪眼,“你丫的别过分啊!”
“兄妹情谊微薄,这主我没法儿做。”季阚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偏院在那边儿,求婚?自己去。”
话说完,他直接下令庞明开车。
江统木楞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好半天,他眨了眨眼回过神,立马气笑叉腰,嘴里骂骂咧咧。
“狼心狗肺的东西!一人得道,不管兄弟死活,薄情寡义,呸!”
骂完了,气也消了些。
江统在原地犹豫一下,扭头就去了偏院。
搞定季云珊那么个小丫头,不用人帮,他江统也是手到擒来,嗤!
*
骆怀珠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钟。
她洗漱更衣后下楼,简单用了些膳,过后完实在无所事事,便叫张晋备车,准备去自己正在修葺的私宅逛逛。
到了地方,车刚拐进巷子口,便见路被前面一辆大头洋车堵住。
张晋只得先停车,回头与骆怀珠请示。
“夫人在车上稍等,属下过去让他们将车挪开。”
这一条巷子的宅院,规模大小相似,且远离闹市区,较为清静,约莫都是些权贵富商的私宅。
骆怀珠在这里买一处宅院,图清静,自己又还没搬过来住,并不想早早闹得人尽皆知。
故她往外看了眼,“那户院子是谁家的。”
张晋早将这条巷子里左右邻居的底细,都已经摸清楚。
他朝外打量了一番,辨认后回话:
“是军属宅子,二环城营区一位上校的家人住在这里,门前的车挂二环城区车牌。”
骆怀珠摇摇头,“那不用麻烦,离我们院子不远,车停在这里,我们走过去。”
张晋依言停好车,三人先后下车,徒步走进巷子。
宅子的院门半掩着。
六月初,晌午日头正晒,瓦匠跟木工们在院子里忙碌修葺。
见主人过来,憨厚朴实的工匠们纷纷露出善意笑脸,点头示意。
骆怀珠笑了笑,转头吩咐墨兰,“大热天,给看顾院子的张伯一些钱,让他去街上买些瓜果来犒劳他们。”
墨兰依言去找张伯。
骆怀珠便带着张晋屋里屋外转了转。
正想出来问问,大约何时能完工,便见院子门口有人探头探脑。
骆怀珠立在堂屋门后没动,偏头看了眼张晋。
张晋意会,当先出去呵斥那人。
“什么人!”
那人吓一跳,见张晋人高马大还穿军装的,立马从院门外走出来,老老实实交代。
“军爷,我家主人有喜事,吩咐我们给左邻右舍送红鸡蛋。”
是一个长工,他手里还拎着篮子。
这是奉城的习俗,染红的鸡蛋是喜蛋,大家吃了都会沾喜气。
亲朋好友必须拿双数,寓意好事成双,双喜临门。
主人家的一番好意,是不能拒绝的。
张晋走过去,从篮子里随意捡了两颗红鸡蛋,又问了那长工几句话,便让他离开了。
折回堂屋,张晋将两颗红鸡蛋捧给骆怀珠,面上带着淡淡笑意。
“夫人今日来的巧,沾到这喜气,您得收下。”
骆怀珠接住鸡蛋看了看,笑问,“什么喜事?”
张晋,“添丁之喜。”
骆怀珠一愣。
张晋接着说,“薛上校家添了男丁,凑成好字,他收到家书回来探亲,家里正摆酒宴。”
大约看张晋也是一袭军装,那长工多说了两句。
骆怀珠握着两枚鸡蛋,莫名觉得烫手,昨晚她刚跟跟季阚……
“属下看,等墨兰回来,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张晋提议,又解释道:
“只怕那长工回去多嘴,军中人对同属热情,那薛上校正待客,酒过三巡人在兴头上,说不定还要亲自过来瞧瞧。”
这真不好说,万一那位薛上校就是好奇心重,又热情呢?
骆怀珠点点头,“你去巷子口迎她一下,我们这就走吧。”
“是。”
好在墨兰很快回来了。
骆怀珠交代看院子张伯将瓜果切好分给工匠们,便在众人的道谢声中,带着张晋和墨兰离开。
所幸从那家人门前路过,也没再遇到什么人。
上了车,骆怀珠还交代张晋,“下次再过来,你换身衣裳,别再叫人注意。”
张晋讪笑,“是,属下记住了。”
心底却忍不住嘀咕,那大帅早晚要安排人过来看家护院的,就连看门的张伯都是退伍老兵,只是这些单纯的夫人还不知道罢了。
这日不等天黑,季阚便早早赶了回来。
他上楼回房,一进门便见骆怀珠背着手立在沙发前,那双漂亮桃花眸澄亮如麋鹿,那么乖乖巧巧看着他。
他不由缓下脚步,视线微偏扫了眼她身后,眯眼笑问。
“藏了什么好东西?”
骆怀珠胳膊往后缩了缩,眼梢笑弯抿住嘴,也不说话。
她眼睫俏皮地眨了眨,好像在说‘你猜啊’。
季阚眼里笑意溢出来,踱步走到她身前,缓缓俯身朝她身后看。
骆怀珠背在身后的两手握紧,转身就往旁边躲。
“哪儿跑?”
季阚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勾住她细腰。
骆怀珠低低惊叫了声,便被他抱的紧紧的,听见男人漫不经心笑了声,大手还伸下去抠她紧握的小拳头。
“拿出来,乖。”
季阚故意贴着她耳鬓闷笑磨蹭,痒得骆怀珠咯咯发笑,缩着脖子讨饶。
“给你给你,别亲我,我痒~!”
她连忙在他怀里转过身,举起两只手给他看。
雪白小手捏着两枚红彤彤的喜蛋,昂着脸笑弯眼眸的小模样,像个炫耀礼物的小孩子,可爱到人心窝里。
季阚只瞥了眼那两枚蛋,便忍不住抱着她,低头亲她眼尾。
骆怀珠被他亲的愣了下,举着两颗蛋软声嚷嚷,“你看我的蛋!喜蛋,我特意留着等你一起吃呢!”
这撒娇的语气,听得季阚耳根子发软,直酥软到心窝里。
他摁着骆怀珠后颈,继续吻她面颊和鼻头,心不在焉应了声。
“嗯,喜蛋,哪儿来的?”
骆怀珠头后仰,极力要躲开他的亲吻洗礼。
“我邻居送的,添丁之喜,你一颗,我一颗,今晚我们就吃它。”
季阚被她这句话逗笑,又垂目看了眼她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的两颗蛋,兀地低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
“好,今晚就吃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