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她,白发如雪。也在提醒着她,生机已几近耗尽,随时会死。说着不害怕死,可这种不知尽头的等待死亡的感觉,还是让人恐慌。殷韵茹站在镜子前,呆滞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而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她不想余暮白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转身间,衣袖带落了梳妆台上的纸张。殷韵茹茫然捡起,,一眼就看见上面的‘休书’两个大字。赫然是余暮白亲笔书写。她怔怔捏着这封休书,指尖用力的青白格外明显。但除了接受,她别无他路。殷韵茹沉默地收敛了自己的东西,决定悄无声息的离开。
殷韵茹看着余暮白满面怒容,根本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就见两个侍卫走进来,抓住她两只手臂押着人往外走。
殷韵茹下意识地挣扎:“放开我!”
“王爷!暮白……余暮白,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越挣扎,侍卫抓着她的力气就越大。
手臂上被取血的伤口瞬间崩裂,血顺着痂往下淌着,疼痛加剧。
殷韵茹却恍若未觉,依旧扭身看着余暮白:“你相信我!”
余暮白不为所动,只是冰冷地看着她:“你最好是能让慧慧醒过来。”
殷韵茹眼里的光瞬间破碎。
她怎么就忘了呢,在余暮白这里,余慧慧就是他的逆鳞。
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也不在乎。
他,只要余慧慧平安。
殷韵茹被押到了原来住的院子里,明明才几个时辰,却已经看不出从前自己在时的模样。
她像是一块破布般被人扔在了地上。
抬头,就看见余慧慧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红润,不像昏厥,反倒像是睡着了。
垂首立在一边的御医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额头上都是汗。
余暮白上前紧紧握住余慧慧的手,不耐烦地朝御医道:“人已经带来了,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是。”
御医恭敬应道,手上开始准备。
殷韵茹看着余暮白,他正守在余慧慧身边,温柔的整理余慧慧乱掉的头发。
这样的场景,她只在梦里见过。
只是躺在那儿的人不是余慧慧,而是她自己。
“哧!”
刀划过血肉的声音刺耳,也带来撕心裂肺的疼!
殷韵茹看着御医在她的手臂上,一道一道的割着口子,鲜血喷涌。
痛,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
她忍不住痛喊出声。
余暮白看了过来,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没有一点温度。
“把她嘴堵上,别吵到慧慧。”
一声令下,御医拿过脉枕直接塞进了殷韵茹的嘴里。
屋内,顿时只剩下闷哼声。
殷韵茹眼里却能看见余暮白,看到他的冷酷。
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变低,她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她……是要死了吗?
死了……也好。
殷韵茹自嘲想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却没想到,她还是醒了。
她回到了那个偏僻的小院,屋子里没有任何人。
她甚至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殷韵茹撑着无力疲软的身子坐起,撩开衣袖,就看到手臂上的月牙印记已经变成了深红。
而她手臂上的皮肤,苍白得刺眼。
更让她无法呼吸的,是耳后垂落来的白发。
殷韵茹目光一凝,意识到什么跌跌撞撞下床,来到梳妆镜前。
镜中的她,白发如雪。
也在提醒着她,生机已几近耗尽,随时会死。
说着不害怕死,可这种不知尽头的等待死亡的感觉,还是让人恐慌。
殷韵茹站在镜子前,呆滞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而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
她不想余暮白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转身间,衣袖带落了梳妆台上的纸张。
殷韵茹茫然捡起,,一眼就看见上面的‘休书’两个大字。
赫然是余暮白亲笔书写。
她怔怔捏着这封休书,指尖用力的青白格外明显。
但除了接受,她别无他路。
殷韵茹沉默地收敛了自己的东西,决定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还没出屋子,余暮白竟然来了。
见到她如今的样子,他微微皱眉,明显诧异:“你……怎么回事?”
殷韵茹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余暮白如果知道自己要死了,会是什么反应。
但转念一想,也许这是自己探究他对自己是否有半点动心的唯一方式了!
想到这里,殷韵茹选择告知:“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