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白眉心紧拧,似乎对她出现在这里很不满。余慧慧也看了过来。看见殷韵茹,她反倒将余暮白抱得更紧了:“皇兄……”一副害怕殷韵茹会闹起来的样子。余暮白拍了拍她,声音里带着十足的耐心和温柔:“慧慧,你先回去,我来处理。”余慧慧“嗯”了声,示威地看了殷韵茹一眼才离开。片刻后,院中只剩下殷韵茹和余暮白两个人。他们相对而立,几步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良久的沉默之后,余暮白走到了她面前。“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
殷韵茹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动弹不了分毫,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余暮白眉心紧拧,似乎对她出现在这里很不满。
余慧慧也看了过来。
看见殷韵茹,她反倒将余暮白抱得更紧了:“皇兄……”
一副害怕殷韵茹会闹起来的样子。
余暮白拍了拍她,声音里带着十足的耐心和温柔:“慧慧,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余慧慧“嗯”了声,示威地看了殷韵茹一眼才离开。
片刻后,院中只剩下殷韵茹和余暮白两个人。
他们相对而立,几步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
良久的沉默之后,余暮白走到了她面前。
“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
他的话里,暗藏着威胁。
殷韵茹听得出来,也找回了声音:“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余暮白默了瞬,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殷韵茹心底升起一些期盼,也许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所有才在衡量。
却见余暮白的神情逐渐淡漠,随即开口:“我当初娶你,就是想让慧慧死心。”
他的话像是一柄利剑,直直插入殷韵茹的心里。
也第一次觉得,秋日的风竟如此刺骨。
余暮白现在,连骗她也不骗了。
殷韵茹喉咙发苦,死死掐着手,尽力稳住身形:“若是要让她死心,你就应该保持跟她的距离。”
“可你没有,是因为你也是喜欢她的?”
每一个字,她都说的无比艰涩。
余暮白只冷淡道:“这些与你无关,你只要记得,不该说的别说。”
扔下这话,他就离开了。
可这样的反应,恰好证明殷韵茹说中了他的心思。
他对余慧慧的感情,同样不单纯。
三年来的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现,却又同镜子一般破碎。
殷韵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挖出一个缺口,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院子。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桌上也已经摆好了晚膳。
余暮白也来了。
不是来吃饭的,他手里,拿着白玉碗和匕首。
他,是来给余慧慧取血的。
殷韵茹看着那泛着冷光的森寒匕首,从心底涌起一股害怕。
她摩挲着两只手臂上斑驳的伤疤,后退一步:“我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暮白打断:“你是药人。”
短短一句话,就让殷韵茹瞬间失了所有反抗。
她是药人,如果不是余暮白,她早就死了。
被取血,本就是她的命。
殷韵茹没再挣扎,冰凉的泪顺着脸颊滑落。
余暮白没有看见,他从后抱着殷韵茹,胸膛紧贴在她后背上,滚烫而灼热。
明明是最亲密的姿势,却做着最伤人的动作。
殷韵茹像是失去灵魂的空壳,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进白玉碗,浑身发冷。
秋夜的寒气蚀入骨髓。
她不由想起了自己这条所剩不多的命,很想知道,如果余暮白知道她就要死了,他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对她还有一丝怜悯?
可不等开口问,她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已经是第二天了。
余暮白依旧坐在她的床边,而她的手臂上的伤口也被细心的包扎好。
可过往以为是关心在乎的这些,她现在只觉得讽刺。
都是假的。
都已经不再骗下去了,还做这些干什么?
殷韵茹想说话,余暮白却先开了口。
“韵茹,你说……我该娶慧慧为正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