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弃之后,她无法留在王府,再见他一面怕是跟登天一样难。殷韵茹以为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却没想到余暮白定定看了自己好一会儿,竟说:“慧慧的病还需要你,你不能离开王府。”殷韵茹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可寒意还是从四面八方,渗透进骨头缝里。“你还记得你当初接我回王府时,是怎么说的吗?”她声音颤抖,不敢置信,又伤心至极。余暮白眼神微闪,但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去。殷韵茹看着他的背影,身体无力的摔躺回床榻上。大概是太过虚弱,没一会儿,她又睡了过去。
殷韵茹还以为是刚醒来产生的幻觉,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余暮白不仅动了娶余慧慧的想法,甚至还来问自己的意见?
可手臂上传来的疼是那么清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殷韵茹心里依旧在滴血,声音嘶哑难听:“余暮白,你们是兄妹。”
余暮白眼里闪过抹挣扎:“我知道,但……”
但是什么呢?
但是他喜欢余慧慧。
权势滔天的战神王爷,喜欢什么得不到?
就像当年他能力排众议娶自己一个西域药人,现在肯定也有办法平定非议,迎娶余慧慧。
殷韵茹只觉得眼睛刺痛又酸涩。
她强忍着tຊ眼泪:“所以你要娶她?那我呢?你要休了我吗?”
尽管已经知道余暮白对自己没有感情,可她还是幻想着,能多在他身边停留几天。
哪怕是能近距离看看他也好。
可现在这一点点愿望也变成了奢求。
休弃之后,她无法留在王府,再见他一面怕是跟登天一样难。
殷韵茹以为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却没想到余暮白定定看了自己好一会儿,竟说:“慧慧的病还需要你,你不能离开王府。”
殷韵茹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可寒意还是从四面八方,渗透进骨头缝里。
“你还记得你当初接我回王府时,是怎么说的吗?”
她声音颤抖,不敢置信,又伤心至极。
余暮白眼神微闪,但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去。
殷韵茹看着他的背影,身体无力的摔躺回床榻上。
大概是太过虚弱,没一会儿,她又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还没成为成熟的药人之前。
魔窟里,数不清的毒物噬咬她的皮肉,可她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长大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有一只黑乎乎的怪物对她穷追不舍。
她奋力逃跑,却碰见了余暮白。
她正要呼救,就见余暮白漠然伸手,将她推进了怪物的嘴中。
“不要!”
殷韵茹惊喊着,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气。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跟心里一样空荡。
这时,屋门被推开。
殷韵茹以为是余暮白又来为余慧慧取血了,孰料,进来的人竟是余慧慧。
她像是没有看见殷韵茹,指挥着身后的婢女开始往外搬东西。
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一样一样丢出去,殷韵茹连忙阻止:“你们干什么?”
却被婢女直接推倒在地。
手心擦在石砖上,顷刻破了皮,火烧一般痛。
余慧慧居高临下看着她,出言讥讽:“还以为自己还是王妃呢。”
“皇兄说了,我很快就是王府的女主人,现在这个院子,我要住,你赶紧滚。”
殷韵茹不信。
她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我要去找他!”
从进入王府以来,这个院子就一直是自己在住。
这个院子有着她跟余暮白几乎所有的回忆,她不能就这么将院子让给余慧慧!
哪怕不久就会被休弃,她也不愿。
可还没有走出房门,就被两个婢女控制住。
余慧慧天真的笑容却满是恶意:“你觉得皇兄会站你,还是选我?”
殷韵茹心口一窒,瞬间被抽干了希望。
余慧慧说得没错,在她们之间,余暮白的选择,永远不是自己。
晃神间,余慧慧的人就将殷韵茹的东西,全部丢出了院子。
她看着地上凌乱的东西,心里一片荒芜。
最后沉默的一件一件将东西捡起,找了个僻静又没有人打扰的院子。
等将东西都归置好,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昏暗的烛光摇曳,驱不散心里的灰暗。
突然,‘砰’的一声。
余暮白一脚将门踢开,色厉内荏:“慧慧才刚住进你的院子就昏迷不醒!”
“殷韵茹,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