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这诡异空间的某个角落里传了出来,刚刚推开的那扇沉重的门“嘭”地一声关上了,传来了沉重的回音。陈新柯强装镇定,摸着黑,朝着大门口走去。他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为什么要进来?在他模糊的印象中,门口距离这个充斥着鬼气的骨灰坛明明只有十步路左右,可是他现在却已经走了将近二十步了。就在快要到达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重重的,似乎是一团软软的肉。月光这个时候又大
“吱呀吱呀”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这诡异空间的某个角落里传了出来,刚刚推开的那扇沉重的门“嘭”地一声关上了,传来了沉重的回音。
陈新柯强装镇定,摸着黑,朝着大门口走去。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为什么要进来?
在他模糊的印象中,门口距离这个充斥着鬼气的骨灰坛明明只有十步路左右,可是他现在却已经走了将近二十步了。
就在快要到达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重重的,似乎是一团软软的肉。月光这个时候又大发慈悲地撒了进来,陈新柯眯起眼睛朝脚下看了看,顿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人瞬间抽走了。
只见地上直挺挺地躺在一个人,以脸朝地的姿态趴在那儿。
陈新柯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谁……是谁啊?”
那个人竟然毫无反应,那僵硬的姿势看上去也不是睡着了。那半撅着的姿势,分明就是一具尸体。
但是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具尸体呢?刚刚进来的时候分明没有啊。在这万籁俱寂的空间里,出现任何事物都会让人觉得诡异万分,更何况是一具尸体。
就在这心跳快要戛然而止的时刻,陈新柯居然发现那人所穿的衣服有点眼熟,一身米白色的睡衣睡裤,袖口和裤口全都是紧口的,还有三圈浅黑色的条纹。
天呐!这个人居然和他自己此时此刻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他惊慌地朝四周看了看,试图寻找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这个房子的顶非常高,四周虽然有窗户,但似乎只是单纯的装饰品,无法开关,悬在四面高高的墙壁上。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刚进来的那道门。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跨过了那具死尸。然后快步冲到门口,用尽浑身的力气拉着那道门的把手。然而那道门却像是深深镶在了地下,不管他怎么用力,门都纹丝不动。
陈新柯觉得身上开始瘫软,只好斜斜地倚靠在门上。他安慰自己,这或许就是场噩梦,只是自己睡得太沉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陈新柯突然想起了之前给父母还有爷爷守灵的夜晚,同样是面对人的尸体,那个时候他的心完全被悲伤占据了,没有丝毫的恐惧,但有一种溺水的窒息感。而如今他在这诡异的空间里面对这具从天而降的无名尸体,心完全被恐惧占据了,但同样有一种溺水的窒息感。
“你想去哪儿啊?”
幽幽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陈新柯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站在两个满脸血污的人,拉着老长的舌头。陈新柯再也受不了了,他用尽浑身力气,疯狂地尖叫起来,但是身上却突然痛得难以忍受。
原来刚才的噩梦过于恐怖,导致他从床上跌了下来。他摸了摸脸颊和额头,发现汗水依旧炽热。
“咕咕……咕咕……”
不知从哪里传来tຊ了古怪的叫声,陈新柯借着月光,顺着声源望去,只见一只黑色的鸟正站在窗台上发出一下又一下的悲鸣。
拾叁:转机
这是来到棉城的第三天了,沈红城终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棉城的大街小巷里乱转悠,根本没有一丝头绪。凡是看过何云菲照片的人,要么直摇头说没见过,要么直接叫他滚蛋,要么说如果给钱的话可以找人帮忙问问。
何云菲所就读的棉城市外国语学校以及她失踪的那个公园,沈红城都进行了询问和查看,根本没有丝毫线索。
这大夏天的找人真的是活受罪,沈红城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衣服湿透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