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厕所后,沈红城发现这里面的空间其实不大,大概十五个平方,而且只有两个坑位,一tຊ个敞开着门,一个开了一半。他的头皮瞬间就麻了一下。这里面可以站两个人吗?即便可以,他们为什么要大半夜躲在这恶臭扑鼻的地方说话?夏夜的微风透过锈迹斑斑的窗柩缓缓吹了进来,那扇敞开了一半的门也随之被吹开了。眼前的景象,瞬间就把沈红城的瞌睡赶了个一干二净。只见那个隔间里面横躺着一个模特,准确来说是个女性的假人,但是那个假
走进厕所后,沈红城发现这里面的空间其实不大,大概十五个平方,而且只有两个坑位,一tຊ个敞开着门,一个开了一半。他的头皮瞬间就麻了一下。这里面可以站两个人吗?
即便可以,他们为什么要大半夜躲在这恶臭扑鼻的地方说话?
夏夜的微风透过锈迹斑斑的窗柩缓缓吹了进来,那扇敞开了一半的门也随之被吹开了。眼前的景象,瞬间就把沈红城的瞌睡赶了个一干二净。只见那个隔间里面横躺着一个模特,准确来说是个女性的假人,但是那个假人做得非常的逼真,只是脸上没有表情而已。沈红城环顾了一下四周,既没有人,也没有鬼。厕所的出口除了那扇门之外,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窗户,即便是小孩也不可能爬出去。
中国现在有会变声的充气娃娃吗?好像没有。嗯,没有。那刚刚是谁在说话,而且有两个人。不,或许是两个鬼。可是这,这是个密室啊,不可能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何况还是两个大活人。难道是在我咳嗽之前他们在黑暗中偷偷溜走了?也不可能,哪有人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呢?除非是鬼。但这个世界没有鬼啊。不对,这个世界有没有鬼还没有定论呢。说没鬼的人只是还没见到鬼,说不定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呢。不对,这世上不可能有鬼。
这么想着的时候,吝啬的感应灯又忽然灭了。好在终于尿完了,这泡尿可真是够大的,沈红城火急火燎地提起裤子,正准备咳嗽一声把声控灯弄亮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挨了他的肩膀一下,耳边随之响起了一阵幽幽的声音:
“其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在那一瞬间,沈红城感觉自己整个人的魂魄都飞出体外了,他嚎叫着冲出了那间诡谲的厕所,踉踉跄跄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远远超出了咳嗽所发出来的动静,鞋子摩擦地面的剧烈响声回荡在整个走廊里,但奇怪的是,走廊里的声控灯却一直没有亮起来。沈红城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结果因为手抖得过于厉害,钥匙一直插不进钥匙孔,导致过了好半天才打开门。他不敢朝厕所的方向看,刚一进门,便往床上一倒,用被子紧紧地蒙住了头,刚刚那句充满着鬼气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那一晚,他几乎彻夜未眠。
沈红城不知道的是,夜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住在走廊另一头的陈新柯。
实际上,陈新柯这个月基本上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做一些神神鬼鬼的怪梦。医生开了一些抗焦虑的药物和安眠药给他,都已经连续吃了俩礼拜了,但是根本毫无效果。
这天夜里,陈新柯像是往常一样,依然翻来覆去,根本毫无睡意,于是索性打开了电视。然而,怪事又发生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频道都是一片漆黑,半天都没有一点儿声音。他起身检查了一下路由器,发现网络并没有问题,手机也可以连上无线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