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符婉容迟早会有翻脸的一天,到时候若有了孩子,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但现在她还被禁足,只能走着看了,大不了用点避孕的药。想到这里,绛莺继续摆弄花草喂鸟,没想到当晚上世子就闯进了她的房间。林鸿涛无奈地说:“夫人身体不好往后不会再有子嗣,心有愧疚,就将我推到你这来。”男人脸色似笑非笑,最多也就是半推半就。那时候她还病床上,林鸿涛却精神得很,现在恐怕是实在忍不了了。“原来是夫人授意,我还以为,会是您……”
回到芳凤居,安兰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来:“王妃怎么只要到了管家权便算了呢?”
“话不能这么说来,侯府的当家换了人,那些商户最先就会知道。”
见安兰还是不明白,绛莺耐心解释:“侯夫人既然被夺权,肯定是犯了大错,这样一来,即使不上报官府,大家心里也会有数。”
“要知道,王妃若再不能怀孕,将来万一王府衰败,侯府不认今日之事,想要用七出之条休妻,也得顾虑侯府的名声。”
皇帝赐婚,现在看来没问题,但将来若是换了新皇呢?
绛莺为安兰分析其中的利害,安兰也认真听着。
既然决定继续帮助绛莺,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了。
“说起来,我的身边也应该有个大丫鬟了,明天就提拔你就做一等,让红袖做二等。”
主仆三人正其乐融融,王妃身边那大丫鬟却悄悄进来了。
“姑娘今天真是勇敢,王妃有赏。”
三人连忙跪下接赏,只见一箱箱的宝贝都被抬进来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还请姑娘直接告诉王妃。”
胡妈妈年纪大了,很多事考虑不周全,王妃也是想为女儿多铺一条路。
绛莺高兴地答应了,吩咐安兰挑一两件送给世子身边的巧云,自己则出去送王妃。
“都是一些小打小闹而已,侯夫人无需介怀。”
王妃占尽了便宜,又为符婉容从侯夫人那里争取了不少的好处,自然愿意来说几句好话。
眼看事情解决了,自己也没被牵连,侯夫人心里虽如鲠在喉,也只能赔笑应对。
“放肆!我可是文轩侯府二公子!”
“是又怎样?林明煜,我没强迫你什么!”
“你把我从长秋馆赎回来,安置在这里,我一直没个名分,这才多久,你就对别人动了心思?”
林明煜让侯夫人送进了思过堂,那书童听说了要宇安的事,怒气冲冲地跑来质问。
路人经过,都好奇地往里张望。
谁想得到,文轩侯府二公子竟然是断袖!
几位千金小姐在后头憋着笑,她们确实是符婉容的座上宾,但也有人暗怀着联姻的心思,特别是林鸿涛的亲弟弟,现在这情形……
侯夫人气得眼眶泛红,正要冲进去理论一番,王妃却幸灾乐祸地拉住了她,里头又是一阵争吵,让外头的人看了场好戏。
侯府的人直接去思过堂去处理儿的问题了,没办法,只好由绛莺来打发这些客人。
绛莺立在王府马车旁,听着王妃语重心长的话。
“你是个好姑娘,可惜我儿身体不好,如果你能生个儿子,我一定保你当贵妾,让你的儿子继承爵位。”
绛莺点头应承,心里却是另外一番盘算。
王妃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可不少,真要有那一天,她绝不会让自己和孩子分离!
可惜的是,绛莺不是任人摆布的狗,而是从小就想摆脱束缚的狼!
虽说被禁足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只是个借口罢了。
除了不能出门,绛莺的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舒坦。
奇怪的是,林鸿涛开始频繁往禧福院跑。
又过了三日,符婉容才悠悠醒来。
按理说应该静养几天再下床,可符婉容得知一切后怒火中烧,当晚就悄悄去了裴静柳被软禁的小院。
那一晚,小院里的哭喊声凄厉得整个上下侯府都听得见。
林鸿涛的耐性也终于耗尽,当晚就甩袖就回了书房。
绛莺倒是乐得清闲,只是裴静柳的哭喊实在太惨烈,几次把绛莺从梦中惊醒。
这几天,绛莺想明白了一件事。
当初守夜时,她就觉得符婉容和世子的相处有点不对劲。
那天突然下大雨,世子拉她进内室,符婉容竟毫无察觉。
如果侍寝是假的,那么孩子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从头到尾,符婉容的孕期都是那个大夫在照看。
侯府跟王府虽然沆瀣一气,但林鸿涛私下搜集了王爷的罪证,怎么会希望和楚王之女之间有个孩子?
所以,孩子既然是假的,同样流产也是安排好的。
大概是那药确实伤身,大夫借此机会彻底解决了孩子的问题。
“姨娘,这是禧福院送来的。”
红袖一大早就去了禧福院探望,听说王妃也派人过去了。
望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汤,绛莺心里不由得一紧。
“姨娘放心吧,这是安胎的良方,夫人说,她希望你早日有喜。”
绛莺感激地接过,心里却巴不得这孩子来得越晚越好。
她和符婉容迟早会有翻脸的一天,到时候若有了孩子,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但现在她还被禁足,只能走着看了,大不了用点避孕的药。
想到这里,绛莺继续摆弄花草喂鸟,没想到当晚上世子就闯进了她的房间。
林鸿涛无奈地说:“夫人身体不好往后不会再有子嗣,心有愧疚,就将我推到你这来。”
男人脸色似笑非笑,最多也就是半推半就。
那时候她还病床上,林鸿涛却精神得很,现在恐怕是实在忍不了了。
“原来是夫人授意,我还以为,会是您……”
话说一半,绛莺装出受伤的样子。
两人欢好已非一次两次,林鸿涛清楚,这只是绛莺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想来美人相伴,心头的责备之意便一丝也生不起来了。
“爷,我这伤还没好全呢~”
林鸿涛轻轻一笑,道:“哦?让爷看看。”
话音刚落,那素白的衣裙便如花瓣般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