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卿盯着心如死灰的沈昭宁,心里划过一丝不安起来,刚想开口解释。贴身侍卫快步来到徐鹤卿身侧,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沈昭宁,略微迟疑:“侯爷,莜儿小姐发病了。”徐鹤卿立即转身要离开,沈昭宁连忙着急地叫住男人,道:“侯爷,我父亲和大哥的事……”徐鹤卿抬起的脚步一顿,脸色愈发有些难看,冷冷丢下一句:“我会救。”便匆匆离去。沈昭宁望着那一抹毫不留恋的背影,消失在她视线中,她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床榻上,缓解身体各处过载的疼痛。
当沈昭宁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入夜了。
她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嘴里也是发苦的紧。
“大夫,她怎么样了?”
徐鹤卿声音徐徐传入沈昭宁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沈昭宁吃力的掀开眼皮,是之前给她医治的刘大夫。
她朝刘大夫很努力得使着眼色,示意他不要将实情告诉徐鹤卿。
徐鹤卿顺着刘大夫的视线看过去,见沈昭宁清醒过来,关心的话卡在嗓子眼,硬生生逼回去了。
他立即冷下了脸,面无表情地自下诊断:“没有什么大病,就不要在本侯这里惺惺作态,恶心。”
沈昭宁听见他的话,心脏开始高频率跳动,视线模糊一片,暂时陷入失明。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她与徐鹤卿以往的点点滴滴。
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加上一起五年。
五年的感情也抵不过林莜儿的一年……
呵,多么的讽刺啊。
沈昭宁掐紧了手心,尖锐的刺痛感让她逐渐看清徐鹤卿的脸,淡然回道:“嗯,以后定不会了。”
徐鹤卿盯着心如死灰的沈昭宁,心里划过一丝不安起来,刚想开口解释。
贴身侍卫快步来到徐鹤卿身侧,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沈昭宁,略微迟疑:“侯爷,莜儿小姐发病了。”
徐鹤卿立即转身要离开,沈昭宁连忙着急地叫住男人,道:“侯爷,我父亲和大哥的事……”
徐鹤卿抬起的脚步一顿,脸色愈发有些难看,冷冷丢下一句:“我会救。”
便匆匆离去。
沈昭宁望着那一抹毫不留恋的背影,消失在她视线中,她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床榻上,缓解身体各处过载的疼痛。
刘大夫淡淡叹了一口气,劝说道:“侯爷怎么着也是你的丈夫,你的病不应该瞒着他。”
沈昭宁唇已经被自己咬破,血腥味在她舌尖弥漫,目光看向院中的梅树上:“告诉他作甚,他也不会信我。”
刘大夫拗不过沈昭宁,答应她将此事瞒下来。
不过终究是瞒不住的,自欺欺人罢了。
已入深夜,沈昭宁望着漆黑一片的屋中,无尽的黑暗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她大脑放空,不知缘由的泪水从眼尾滑落,又被她狠狠的擦去,泪水再次滑过眼尾处时被刺的生疼。
沈昭宁想起身喝水,下意识唤了一句:“霜凝。”
没有任何反应。
是啊,霜凝已经被徐鹤卿逐出侯府了,那她什么时候才能从名为‘徐鹤卿’的禁锢中解脱呢。
直到现在,她也做不到恨他。
翌日,侯府管家领着一个莫约十四岁的少女进门,恭敬道:“夫人,这位是侯爷给你挑选的贴身婢女,名唤阿竹。”
沈昭宁看着书,翻走的指尖闻言一顿,淡淡的扫了眼阿竹,下意识问:“徐鹤卿呢?”
管家有些为难,沈昭宁轻瞟一眼,已经看透彻,动了一下唇:“他刚得皇上器重,忙于公务也是正常的。”
厚雪消融,这些时日沈昭宁倒是过的自在,有的时候她会坐在窗前,看着院子中的阿竹摘着梅花。
这日下午,沈昭宁总觉得心神不宁,当她听到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时,心跳漏了半拍,这声音沈昭宁再熟悉不过。
是她母亲的!
她看着沈老夫人哭红肿的浊眸,心底浑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沈昭宁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问道:“母亲,发生了何事?”
沈老夫人早已经抱着沈昭宁哭成了泪人了,沈昭宁轻轻抚着母亲背脊。
一旁跟在沈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抹了一把老泪,道:“夫人,沈老侯爷跟世子已经……”
老嬷嬷怕刺激到沈昭宁,就没继续说下去。
“轰隆隆!”的一声,本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随即,暗沉的空中划过一道惊雷。
沈昭宁大脑一片空白,匆忙赶回了沈府。
她看到哥哥和父亲的灵位之时,差一点两眼一抹黑。
沈老夫人勉强站稳,脸上神色有些怪异:
“侯爷并没有帮忙,你父亲和你大哥百口莫辩,皇帝念着沈家满门忠烈,为大宁打下半壁江山,免去族中女眷受罚,其余男丁全部流放南蛮。”
沈昭宁听完,大为震惊,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的,徐鹤卿答应过我,会出手救父亲和大哥的。他不会这样做的。”
沈老夫人唉叹了一口气,“你大哥和你父亲都躺在这了,你还有什么不信的!”
话落的一瞬间,沈昭宁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浑身的血液似乎凝成冰渣。
徐鹤卿骗了她,甚至还害死了父亲和大哥。
所以他口口声声说只要自己给林莜儿磕头认错,实际上是个幌子!
沈昭宁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一柄刀翻搅,疼得喘不过气。
徐鹤卿骗她,代价就是她父亲和大哥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