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珠撅起嘴,嘟囔着说道:“我漏了跟姐姐说,其实办案对于我而言一点都不感兴趣。”云簪乐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说:“若是能说服伯父,我可以出资出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辅助你的。”许白珠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姐姐最好了!”“那就先签字画押吧。”云簪乐嘴角微扬,轻声笑道。这时,江鱼拿着一张写好的字据递给许白珠。许白珠接过来一看,顿时垮下脸来,但还是乖乖地签字画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逆不道,好姐姐要治我的罪呢。”
云簪乐打了个圆场:“好啦好啦,我是来找你玩乐的,岂能被如此沉重的事情耽误。”
许白珠悄悄跟她说:“我爹知道你在诗会上大放异彩,又知你是我的闺中密友,若是姐姐能够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得到重用,我爹估计会站你这边。”
“莫要开此玩笑话,妇孺之辈不能干涉朝政。”她轻声说。
许白珠坚定地道:“若是好姐姐能开创先河,就算再难,我定会站在姐姐这边。”
“说,是不是伯父派你来试探我口风的!”云簪乐笑着挠她痒痒。
“我家就我一个独苗,若能成,那我岂不是未来的刑部尚书,而不是嫁给别人,任人宰割。”许白珠老实回答,“更何况我爹听闻前驸马之事,更是直摇头,最近还很忧愁,生怕我看上谁嫁出去。于是强行给我洗脑,女子当自强自立,妇女不能仅限于相夫教子,男子所能做的,女子也能做。”
“那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她说话间眼睛亮亮的:“继续跟着我爹去办案,还有开家胭脂水粉店,虽说重农抑商,商人的地位底下,可只要有钱,钱能使鬼推磨,谁不爱之。”
云簪乐为伯父赞叹,说明洗脑洗得很成功:“挺不错的,以后我若能崛起,定会让伯父为女子发声,也定会让你有感发言。”
“好耶!”许白珠狡黠一笑,好姐姐被她洗脑成功!
两人说笑间,不觉已至正午。云簪乐提议道:“如今正是正午,不如我们一同去品尝城中的美食?”
许白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好呀,早就听闻城中的有家酒楼,我一直都想去尝尝。”
云簪乐眉眼微弯:“快去冲!如今这会,估计得要挤进去。”
许白珠一听,顿时来了劲头,她拉起云簪乐的手,兴冲冲地说道:“那我们快去吧,我已对那家招牌菜垂涎三尺!”
两人快步穿过街道,向着那家酒楼的方向走去。果然,如许白珠所说,酒楼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排队等候。云簪乐和许白珠相视一笑,加入了队伍。
等待的过程中,两人聊起了天。云簪乐问许白珠:“你爹平时办案,都是些什么案子?”
许白珠想了想:“什么样的案子都有,有的涉及家族纠纷,有的则是朝廷重案。我爹总说,案子无大小,只要关系到百姓的安危和朝廷的稳定,就不能马虎。”
云簪乐点点头:“那你跟着他办案,岂不是能学到很多东西?”
许白珠笑道:“是啊,我爹总是教我如何观察细节,如何分析案情。虽然有时候会很累,但我觉得很充实。”
两人正聊得起劲,队伍已经排到了她们。两人走进酒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酒楼内装饰典雅,气氛温馨。
小二热情地招呼他们:“两位小姐久等了。”
两人点了几道招牌菜,不久,菜肴一一上桌,香气扑鼻。‘云锦鱼’,据说入口即化,美味无比;“翡翠豆腐”,色泽鲜亮,豆香浓郁;“芙蓉糕”,香甜可口,口感细腻。
云簪乐和许白珠大快朵颐,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畅谈着未来。
“对了,姐姐,你不是说要让我爹为女子发声嘛,我有个想法。”许白珠突然说道。
“什么想法?”云簪乐好奇地问。
“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女子商会,邀请一些有志之士加入,共同为女子争取更多的权益。”许白珠目光坚定地说。
云簪乐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第一步是让困在家中的女子走出去,第二步是我们可以先从商业入手,让女子也能参与到经济活动。只要女子能赚到钱,能帮男子撑起这个家,就能堵住家中男子的嘴。”
她开始考虑这件事的可实行性:“不过这个得先从县再到小城,再慢慢包围皇城。等这时候,就算当今圣上也难以改变女子的地位逐步提高的趋势。而这个时候,我们可以联合一众官员上书请求女子也能科考,也能参与朝政。”
“嗯,估计再过些年,我也能上朝为官,享受权力的快乐,甚至能跟公主那般养一窝男人。”许白珠越说越兴奋。
云簪乐扶额,她就知道。
她们探讨了许久,直到黄昏,许白珠下定决心地跟她说:“我明日就跟我爹说:我要去县里面开家胭脂水粉店,借着开店的缘由到处宣传女子应当自立自强的思想。等我把店铺开遍整个祁国,好姐姐若是见到玉容轩此名,定要联合百官上书表明女子的地位理应跟男子一致。”
“你不是还想着跟伯父办案吗?”云簪乐看着许白珠,眼里满是笑意。
许白珠撅起嘴,嘟囔着说道:“我漏了跟姐姐说,其实办案对于我而言一点都不感兴趣。”
云簪乐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说:“若是能说服伯父,我可以出资出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辅助你的。”
许白珠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姐姐最好了!”
“那就先签字画押吧。”云簪乐嘴角微扬,轻声笑道。
这时,江鱼拿着一张写好的字据递给许白珠。许白珠接过来一看,顿时垮下脸来,但还是乖乖地签字画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逆不道,好姐姐要治我的罪呢。”
“要治的话,估计连同我也一块治。”云簪乐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字据,然后递给江鱼收好。
用过午膳后,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繁华的街道上,许白珠和云簪乐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兴致勃勃地逛着城中的其他店铺。她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巷之间,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
街道两旁,商铺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各色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许白珠不时停下脚步,拿起一件精致的小玩意儿仔细端详。云簪乐则站在一旁,不时给出自己的建议。
两人一边逛着,一边谈笑风生。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日头已经西斜。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在离别之际,云簪乐轻声说:“不知何年何月我们还能在这里闲逛,但相信我,不会很久的。”
许白珠已然潸然落泪:“明日别来送我,我怕多看好姐姐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好。”她的眼眸里含着泪,目送着许白珠进入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