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要担忧,在下都帮公主府的人遮掩,仅有在下得知,若是公主想好与在下合作,今晚亥时在大理寺附近那条桥相见。”时仟奕看了眼一身红色锦衣,极其显眼的公主,补了句:“会合时尽量穿黑沉的颜色。”“为何要帮本宫?”她始终甚是疑惑。时仟奕轻叹一声:“全朝之人愧对陈家,我爹虽不提,可时常站在窗前捋须哀叹,全天下之人都知陈家不应如此没落,可无人站出来为陈家伸张正义,若能成,我们定会名声大噪。”“大理寺卿可经不起你如此折腾。”云簪乐垂眸思索。
就在这时,许府的下人前来邀请云簪乐入府。云簪乐向时仟奕道别时,他在经过她身边时低声说:“听闻公主想查陈家旧案,大理寺内仍保留旁证材料,公主不妨与在下合作,在下不过是想堂堂正正成为我爹部下。”
“你是如何知道的?”云簪乐眼中满是警惕。
“公主莫要担忧,在下都帮公主府的人遮掩,仅有在下得知,若是公主想好与在下合作,今晚亥时在大理寺附近那条桥相见。”时仟奕看了眼一身红色锦衣,极其显眼的公主,补了句:“会合时尽量穿黑沉的颜色。”
“为何要帮本宫?”她始终甚是疑惑。
时仟奕轻叹一声:“全朝之人愧对陈家,我爹虽不提,可时常站在窗前捋须哀叹,全天下之人都知陈家不应如此没落,可无人站出来为陈家伸张正义,若能成,我们定会名声大噪。”
“大理寺卿可经不起你如此折腾。”云簪乐垂眸思索。
时仟奕满不在意地道:“切,他都把棺材板买好了,我有什么好忧心的。公主快去吧,许白珠那臭丫头定会暗地里骂在下。”
云簪乐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许府,心中却是波涛汹涌。陈家旧案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没想到今日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
许白珠见到她,忍不住抱怨道:“刚刚只顾着跟时仟奕聊天忘了在府内苦等姐姐的珠珠啦!话说回来,他跟好姐姐说什么呢,是不是净说我的坏话。”
她说着说着撸起袖子,想着趁他还没走远,还能套麻袋打一顿。
云簪乐见状,连忙拉住许白珠,笑着安抚她:“白珠,别冲动。我只是问他一些对案件的见解,调侃他精准地为真凶打抱不平。”
许白珠听了云簪乐的话,顿时泄了气,放下了撸起的袖子,但仍然不甘心地嘟囔着:“那个时仟奕,整天就知道为那些罪犯说话,真是气死我了!刚刚还直言:董楠一案不应判以死刑。可他杀了人,事情严重,危害治安,更何况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烦死了!”
云簪乐看着许白珠那副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她轻拍许白珠的肩膀,道:“好了,白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我们不能强求一样,兴许他对于这个案件的见解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许白珠瞪大了眼睛,看着云簪乐,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独到之处?姐姐,你是不是也被他绕晕了?他那种言论,分明就是在袒护罪犯,为罪犯开脱罪名!”
云簪乐轻点她的眉心,认真地看着许白珠:“白珠,你先别急。有时候,对于罪犯的审判,不仅仅是看他是否犯了罪,更要看他犯罪的动机、原因,以及是否有可能改过自新。”
“我也听闻过董楠一案,他以一人之力屠尽逢泉县众多官员,凶手手段残忍至极,致使受害者惨遭不幸。这是我们所能知晓的,可有些案件不能细看,一看就是那些官员……”
“官官相护,互相包庇,草菅人命!”许白珠气愤地说道。
“当初董大娘去报官,说是逢泉县里的一位官员强抢她儿媳,归来后自尽于枯井中;那些官员一听告的是自家人,便直接撵走这位大娘,那位大娘只好山长水远地找上刺史,没想到那位刺史一听,把这件事告知给逢泉县的官员,还说这是他们这边惹出来的麻烦,若是不解决,这县令理应换个人来当。”
“等董大娘回到逢泉县,那些官员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位大娘推到枯井中,一了百了。董楠本是一位书生,一路进皇城赶考,可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收到家里人回信。他心下只觉得出大事,便急匆匆赶回家,却发现家中空无一人。”
“他四处打听,才得知除了他以外,全家人已去世多日,只有一位老人家悄悄透露,是逢泉县那些官员戕害了一家人。夜半,悲痛欲绝的董楠拿起屠刀手刃这群害死无辜百姓的官员,并枯坐在县府门口,等待着所谓正义的审判。”
云簪乐刚说完,就收获到哭得稀里哗啦的哭包:“哭死了!董楠他本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却因家族被那些贪官污吏所害,不得不放下多年的学识拿起屠刀。他纵然杀了那些恶官,但自己也成了朝廷眼中的罪人,他的心中,又何尝不痛?”
许白珠一边抽泣着,一边紧握着拳头,愤愤不平地说:“好姐姐,这样的世道真是太不公了!董楠他明明是为了家人复仇,怎么就成了罪人?那些贪官污吏,他们才是罪大恶极的人!”
云簪乐轻轻拍着许白珠的背,安慰道:“这个世界确实有很多不公,但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努力去改变它。董楠的遭遇,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人,因为各种不公而走上了绝路。”
“律法如此,无人为之伸张正义。”许白珠忍不住对整个皇朝叹息。
云簪乐深吸了一tຊ口气:“有些罪犯可能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者是受到环境的逼迫而犯下罪行,他们并不是本性如此。对于这样的罪犯,我们理应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不是一味地惩罚。”
许白珠眼眸亮亮地望着她,悄声说:“好姐姐若是称皇,定是仁君。”
云簪乐点了点她的眉心:“可别一口一个好姐姐怂恿我,我这种可有可无的存在,要争也得是长公主去争。”
“不行,她若是当上就是暴君了。”许白珠立马反对,“虽未立储,可底下官员隐有站队之势。三皇子虽是皇后所出,可他被纵得跋扈且仗势欺人。”
“四皇虽饱读诗书,可性格颇为阴沉,且体弱多病,被盯上的感觉黏黏腻腻的,唬人。”
“五皇子整天不务正业,只知窝在女人堆里,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若是装出来让众人看的,说不定心思深沉且是笑面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