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羞愤的泪水浮上眼眶,下意识地看向时季烆:“季烆……”话没说完,哽在了安然的喉咙。只见他眉眼含笑朝门口走去,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意:“书凝,你怎么来了?”阮书凝看到安然,身体明显僵了一瞬。感受到阮书凝的防备和不安,时季烆望向助理,冷冷地吩咐:“把安然带出去,列入我们咨询室的黑名单。”安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你们咨询室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吗?”时季烆牵着阮书凝的手,不带一丝感情道:“你不是来做咨询的。”
阮书凝愣愣地望着时季烆,绝望的黑暗中透出希望的曙光。
如果去美国,沈泽川就不会再来纠缠,安然也不会追到美国破坏他们的感情。
可她真的要像以前一样,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跟时季烆去往人生地不熟的美国吗?
见阮书凝沉默,时季烆眼中的热度一点点冷下来。
“书凝,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吧。”
“这里是你的家乡,是你出生长大的地方,你不愿意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她的家乡不在这里,她早已回不去了。
当初留在这里的理由是沈泽川,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可现在这个理由也崩塌了。
既然哪里都不是她的归宿,留在这里和去美国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阮书凝下定决心:“好,我和你去美国。”
时季烆眸光闪烁,掏出手机,很快给助理回信:“我同意哈佛的工作邀约,但是我要带一名家属。”
……
第二天下午,安然去了时季烆的心理咨询室:“季烆,我真的好难过,你能帮帮我吗?”
时季烆眸底有些不耐烦:“要做心理咨询直接和前台预约就行,我的时间很宝贵,请你让开别挡路。”
安然咬着下唇,执拗地站在原地:“那我预约你的心理咨询。”
“抱歉,我不会给认识的人做心理咨询,请你另找咨询师。”
撂下这句话,时季烆越过安然就要离开。
屡次碰壁,安然心中的不甘和怒火一起燃烧起来。
她极力维持着面上的柔弱温顺,语气却染上了怒意:“为什么阮书凝就可以?”
时季烆脚步顿了片刻,冰冷道:“书凝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例外。”
短短一句话,把安然扎得千疮百孔。
她死死掐着掌心,才勉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男人们的例外从来都是她安然,阮书凝算什么东西?
眼见时季烆要离开,安然顾不上其他,假装体力不支,眼睛一闭,向时季烆的方向倒去。
预想的怀抱没有出现,安然直直地跌在地上,膝盖汩汩冒血。
安然羞愤的泪水浮上眼眶,下意识地看向时季烆:“季烆……”
话没说完,哽在了安然的喉咙。
只见他眉眼含笑朝门口走去,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意:“书凝,你怎么来了?”
阮书凝看到安然,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感受到阮书凝的防备和不安,时季烆望向助理,冷冷地吩咐:“把安然带出去,列入我们咨询室的黑名单。”
安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你们咨询室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吗?”
时季烆牵着阮书凝的手,不带一丝感情道:“你不是来做咨询的。”
说完,不再理会安然,牵手带阮书凝进了办公室。
阮书凝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心脏被温暖填满。
和时季烆一起吃完午饭之后,阮书凝收拾好饭盒离开。
时季烆的下属笑眯眯地叫她:“师母,下次再来啊。”
“时老师只要见到您,整天都带着笑意,对我们的态度也柔和了。”
阮书凝的脸有些发烫:“我才和他刚在一起,你们这么改口这么快。”
下属八卦道:“自从创立这家心理咨询室,时老师就把你的照片摆在办公桌上,我们都看了好几年了。”
“他虽然是个冰块脸,可深情和专一我们都有目共睹。”
“除了安然,还有好几个女人追她,他一概不理。”
阮书凝愣在原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一直在用书中的剧情去定义时季烆,下属说的这些,她完全不知道。
阮书凝紧了紧拳头,回到时季烆的办公室。
时季烆坐在办公椅上,抬眸望向她:“书凝,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阮书凝俯身,摘下时季烆的金丝眼镜,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