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色一怔,三两步走上前:“你怎么在这?”江谣只轻声问:“孩子是谁的?”季斯爵没有回话,拉着江谣就要往外走。江谣却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不远处陈琳琳的肚子:“几个月了?”陈琳琳发觉她的目光,一脸受惊得躲在季母身后,怯怯地看着江谣。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江谣只觉可笑,可紧接着她又听季斯爵说:“你自己也干净不到哪去,大家扯平了!”扯平了?江谣喉咙一口鲜甜涌出,她将其强行咽了回去,抬头这个自己挚爱一生的男人,声音从未有过的凄凉。
墓地管理站内,江谣拿出银行卡递过去:“你好,我想买一块墓地,在江东日旁边。”
江东日——她离世的父亲。
拿到了墓地产权后,江谣给季程铭打了电话。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雪花落在雪地里:“季医生,我家人要送我出国治疗,以后我就不来医院了。”
挂断电话后,她走进了寒风里,只留下孤寂的背影。
……
江谣回到家的时候,别墅被一层薄雪覆盖。
她没来得及看眼前的美景,就看季斯爵的母亲从客厅走出来,瞥了她一眼道:“跟我去个地方。”
江谣有些诧异,没有拒绝,跟着她上车。
司机将送两人到了市医院。
江谣不明的跟着季母走进去,医院的走廊人来人往,但她还是第一眼就看见季斯爵扶着一个女人从妇产科走了出来。
那个女人就是上次在季家老宅,季斯爵的生日宴上见过一面的,他称之为妹妹的陈琳琳。
一瞬间,江谣感觉自己如坠冰窟,也明白了季母带她来这里的用意。
这时,穿着白大褂的季程铭路过。
他看见江谣,刚要上前打招呼,就听见了江谣身边的中年妇女语气刻薄道:“结婚七年,你都没能给斯爵生个一儿半女,现在琳琳有了身孕,体面点,自己滚吧。”
江谣没有回答,她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季斯爵。
心口似有血气翻涌,疼痛,一点一点撕裂她的心。
不远处,季斯爵感受到一束灼热的目光,他转头正对上江谣的目光。
他目色一怔,三两步走上前:“你怎么在这?”
江谣只轻声问:“孩子是谁的?”
季斯爵没有回话,拉着江谣就要往外走。
江谣却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不远处陈琳琳的肚子:“几个月了?”
陈琳琳发觉她的目光,一脸受惊得躲在季母身后,怯怯地看着江谣。
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江谣只觉可笑,可紧接着她又听季斯爵说:“你自己也干净不到哪去,大家扯平了!”
扯平了?
江谣喉咙一口鲜甜涌出,她将其强行咽了回去,抬头这个自己挚爱一生的男人,声音从未有过的凄凉。
“你说你会对我一辈子好,可结婚七年,你出轨三年,我忍了。我说我病了,你说我出轨欺骗你,季斯爵,你真的爱过我吗?”
季斯爵被她看的心口一悸,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有些不耐烦:“你还要继续装多久!”
语罢,季斯爵带着季母和陈琳琳直接略过江谣,出了医院。
江谣就那样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走廊尽头的方向,眼神空洞。
这时,一块方帕递过来。
“真的是出国吗?”季程铭关切的声音传来。
江谣没有接,只是转身步伐僵硬的离开。
……
午后天空灰蒙蒙的,屋外的风依旧寒冷。
江谣站在书房窗前,双眼呆滞地看着窗外。
“咔嗒——”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季斯爵抱了一束鲜花回来,将其递到她跟前,“还在生气?”
江谣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喉咙一涩。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斯爵习惯犯了错后,用买礼物来哄自己开心。
大概是自己惯的吧。
季斯爵见她没有收,将玫瑰放置一旁,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
这一刻,他发现江谣的身子瘦得吓人,他的一只手仿佛就能掐住她的腰身。
他心里莫名一抖,才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好好抱过这个女人了。
他不由愧疚,刚想道歉,就听见江谣平静的开口:“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