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跟皇室中人有过多牵扯。“两次的恩情,我沈玉芙记在心中,但这是我个人欠你的情,与沈家无关,日后必定报答。”“不必了,沈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本王派人暗中送你,这些日子,你还是别出门了。”萧琮璋说道。萧琮璋说到做到,回去这段路,太平了很多。只是,将军府里,等待她的,是老太太的狂风暴雨。沈玉芙这刚到府中,管家便赶紧到了她跟前,低声道,“大小姐,老夫人在惠安堂等你,让你回来就去惠安堂。”
基于上次自己是被他救下,沈玉芙即使有点防备,却也在这个情况下,不得不做出选择,跟眼前这个人走。
春芽穿上了沈玉芙衣服,选择跟着马车继续走。
就这样,趁两方人打起来的时候,沈玉芙成功逃出去,萧琮璋的人退了之后,那帮人还有些发懵,但也只能继续按照先前的计划去驱赶马车了。
沈玉芙被萧琮璋带到了萧琮瑁预定英雄救美的地点,看见了萧琮瑁正在翘首以望。
沈玉芙眼睛一眯,虽然猜测到了,但还是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其实沈小姐聪慧无比,这些事不必在下多说,你也知道怎么回事,武淮王盯上了沈家,想和沈家绑在一条船上,顾家已tຊ经投靠了武淮王,自然是将你卖给了武淮王,如今这出,不过是为了博得美人心的一出戏罢了。”
沈玉芙捏紧了拳头,看着萧琮瑁满眼期待兴奋的神情,想到自己被他摆弄的人生,她就忍不下这口气。
“还请恩公帮我将马车截回来,我不想节外生枝。”沈玉芙温声道。
“这有何难,小事一桩。”他笑道,说着打了响指,身边的人收到信号,立即就去办事了。
回程路上,沈玉芙与萧琮璋同坐一辆马车,她一言不发,心情沉重,整个人也看着阴郁清冷。
“小姐,咱们上马车吧。”
马车已经被抢回来了。
沈玉芙看向萧琮璋,问道,“我能否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帮我?”
萧琮璋闻言,轻轻拿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庞,生的一副凛然英气的脸,排除长相来说,他从眼睛到身上都透着野心。
沈玉芙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
八位皇子里,仅有三位封了王,大皇子是太子,二皇子淳王,三皇子定安王,还有一个四皇子武淮王。
按惯例,封王只能是成婚分府而封王位,四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淑贵妃所出,自小就备受宠爱,成年便被破格封了王位了。
二皇子是成婚分府而封王,而定安王却是靠着军功,刚刚封了个亲王的定安王萧琮璋,京城风头正热,不少贵女求了画像一睹容颜。
沈玉荷便是爱慕定安王,画像挂了一屋子,沈玉芙想不认识都难。
沈玉芙看见他的脸后,冷下了脸,讥讽道,“我道恩公是何方善人,竟然多次出手搭救我,如今看来,你也不见得是好人。”
萧琮璋自然料想得到她会是这反应,也没有恼,礼貌一笑,“本王也只是不想沈家被其他皇子算计而已,毕竟,于公于私,沈家都不该被这般算计。”
这话倒让沈玉芙神色缓和了许多,认同他的话,但也没有脸色好多少。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跟皇室中人有过多牵扯。
“两次的恩情,我沈玉芙记在心中,但这是我个人欠你的情,与沈家无关,日后必定报答。”
“不必了,沈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本王派人暗中送你,这些日子,你还是别出门了。”萧琮璋说道。
萧琮璋说到做到,回去这段路,太平了很多。
只是,将军府里,等待她的,是老太太的狂风暴雨。
沈玉芙这刚到府中,管家便赶紧到了她跟前,低声道,“大小姐,老夫人在惠安堂等你,让你回来就去惠安堂。”
沈玉芙闻言了然点头,道,“知道了。”
昨晚老太太就传话,不许她今日出门,退亲一事更是不许,今早更是派了人在门口把守。
但李管家是她生母的带来的旧人,自母亲掌家起就负责沈府管家一职,母亲去世后,父亲也没有撤换,李管家如今也只认沈玉芙,自然没人能管束沈玉芙出门的事。
老太太虽然尊贵,但她出身穷苦,是没有本钱支撑将军府下人银钱支出,甚至还要摸索着大房的钱给二房花呢。
这钱自然是从府里的公账出,父亲做主,父亲不发话,这些用老的人,都不能动。
沈玉芙整理好身上,去了惠安堂,沈玉荷与沈玉荞正好在,逗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但见着沈玉芙来了,祖孙三人笑声立刻就止住了。
殿内气氛甚至有些奇怪,仿佛是沈玉芙打扰了她们享受天伦之乐。
“孙女给祖母请安。”沈玉芙微微福身。
“大姐姐这是刚从顾家回来吧,你未免太大胆了,你一个人就敢去顾家退亲,外头都传遍了你的事迹,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你这样做,别人怎么议论我们,我们还如何议亲?”沈玉荷没有等她站起,就一顿数落,一脸生气,瞪着沈玉芙,很是不满的模样。
“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及时止损,退亲了而已,二妹妹未免想的多了些。”沈玉芙不咸不淡道。
“你这话太不负责了,什么退亲而已,天底下我就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这般胆大,做出这种疯狂的事,你让别人如何看待我们沈家的姑娘啊。”沈玉荷依旧半分气势不减。
“你没见过的东西可太多了,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再说,就是没有退亲一事,别人也未必看得起你们二房的姑娘。”沈玉芙语气微微讥讽。
有二叔那样好赌的爹,谁能看得起他的孩子。
沈玉荷脸色一白,气的咬牙,对上沈玉芙的眼睛,本想再驳回去,可是到嘴边的话,却觉得没有任何说服力,最终找不到话,只能咬着牙,幽怨的看向祖母。
老太太冷着眼看着沈玉芙,呵斥道,“谁教的你这般没有教养,私自议论长辈,你这些年,可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
沈玉芙逼着自己不要去和老人争论,没必要再让她多一个借口刁难自己。
看她不说话,老太太自以为她理亏了,再次哼了一声,“你如今倒是主意大,敢违背我的命令,私自出府,任性退亲,让沈府丢脸,你是沈家的罪人,你现在就去外头院子跪着,跪足四个时辰,敢懈怠半分,再加一炷香。”
沈玉芙闻言抬眸,震惊又带着不敢相信,四个时辰,如今快要落日,岂不是要跪到后半夜,如今是早春,夜里冷的很,更别提夜露多重了。
原以为顶多是去祠堂跪一下,却不曾想,老太太更狠,院子里跪下来,她肯定会病倒。
“我没有错,我不跪!”她想定后,站直了身子,眼神坚定,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