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芙让人查验后,虚虚福礼,正要出去,看见了门口冲破阻拦进来顾礼岩。他神情焦灼,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东西,还有桌上那张退婚书。“为什么要退婚?不是说好,等你父亲回京,两家选定日子,咱们就要成亲了吗?”顾礼岩怒问,满眼失望和生气,质问着她。沈玉芙一向要强,也不想在那两位跟前显出弱势,便冷声道,“我父亲位列一品大臣,你我两家地位不相同,我也不想为你委屈自己。”“芙儿,你在说什么?你我一起长大,我岂会不知你是何为人,你不是那般的势利小人。”他不甘心道。
而此时,顾夫人听完儿媳带回来的话,听出了沈玉芙威胁自己,顿时怒不可遏,一把拍着桌子,“好啊,一向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她倒是狡猾的很,这么短时间,她竟然弄出了一模一样的簪子,真是有本事。”
顾王氏被顾夫人忽然发作的动作吓了一跳,心头有些微颤。
顾夫人看了她一眼,很不喜欢她这瑟缩胆小的样子,不耐烦道,“下去吧。”
这么个小事都办不成,真是没用。
既然此事不能顾家占据主动权,也不能让沈玉芙好过了去,不然没法向王爷交代。
而后,她对身边的心腹丫鬟吩咐道,“找几个人去散播消息,就说顾沈两家已经解除婚约了。”
心腹丫鬟一听,顿时称妙,“此事散播出去,就算她主动退婚,但外头也传言是咱们顾家不要的她,任凭她如何自证都无用了。”
顾夫人撇撇嘴哼笑,“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想跟我斗?”
但消息还未开始正式散播,第二天一早,沈玉芙亲自带着顾家送过去的礼品,来了顾家退亲。
顾氏夫妇坐在正厅,两相对望。
“顾大人,顾夫人,这里有一份清单,是夫人与顾公子赠与我的所有东西的明细单子,还请过目,我先前赠与顾家的东西,也请一并归还,这份退婚书在这,今日一来,便算解了两家婚约,从此婚嫁各不相干。”
说着,沈玉芙将那份退婚书让人递上来。
顾夫人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沈玉芙,眼底也有惊骇,一向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厉害,亲自上门为自己退婚。
这可真是古今前后第一人了。
夫妻俩脸色并不好,但人家已经上门如此了,婚约正好也能退了,沈玉芙这么大胆的行径,不用顾家找人散播谣言,沈玉芙的名声也不会好多少。
“来人,将东西送上去。”顾夫人语气淡淡道。
从前两家往来,互送礼品也不少,如今清算后,便彻底没有任何牵扯了。
沈玉芙让人查验后,虚虚福礼,正要出去,看见了门口冲破阻拦进来顾礼岩。
他神情焦灼,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东西,还有桌上那张退婚书。
“为什么要退婚?不是说好,等你父亲回京,两家选定日子,咱们就要成亲了吗?”顾礼岩怒问,满眼失望和生气,质问着她。
沈玉芙一向要强,也不想在那两位跟前显出弱势,便冷声道,“我父亲位列一品大臣,你我两家地位不相同,我也不想为你委屈自己。”
“芙儿,你在说什么?你我一起长大,我岂会不知你是何为人,你不是那般的势利小人。”他不甘心道。
再说,苍国重文轻武,他父亲就是三品尚书之位,却也不输沈家的地位,这说辞,根本不成立。
说着要抓着她的手上前,想跪在父母面前,求父母答应他娶沈玉芙。
顾夫人当即冷声道,“来人,将二少爷带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几个家丁上前抓着他,不管他如何挣扎,如何呼喊,还是被带了下去。
沈玉芙挺着身子立定于屋前,强忍着情绪,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还是生生给逼了回去。
喉间的酸胀,全是委屈。
她咽了下去,仰起头,对顾夫人道,“静姨,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我母亲在地下知道我今日的遭遇,必定恨自己看错了人。”
顾夫人身子一顿,咬了咬牙,知道解释无用,当即对下人道,“送客。”
出了尚书府,沈玉芙上了马车,这才崩溃了,眼泪决堤而下。
春芽看着心疼,忙道,“小姐何必为这些不值当的人伤心,你这般美貌无双,家世高贵,何愁没有人娶呢。”
沈玉芙哪里是为自己的未来哭,而是为自己的感情难过。
抛开顾家的立场,礼岩其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更是与她心意相通,懂得尊重她,爱护她,明白她的苦楚,与她精神契合。
刚才他那样伤心愤恨误会她,她又怎么可能不动容。
从母亲离世后,她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人,很想有一处安放灵魂的地方。
今日过后,什么都没有了。
“走吧。”她擦去泪水,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大街上不少人看见了沈玉芙的马车停在尚书府,尚书府故意透露出消息后,沈玉芙还未回到将军府,大街上都传开了沈玉芙退亲的事了。
萧琮瑁站在一处庭楼上,扇着扇子,满意的看着沈玉芙的马车走过去。
而后对心腹道,“安排几个人,去把沈家的马车给拦截,逼到弄巷里,记着,可别伤了她。”
心腹点头应了声,一脸兴冲冲的就去办事了。
沈玉芙此时并不知道,她已经被人盯上。
马车行至人少路段,马车骤然被逼停。
沈玉芙被忽然停下的马车的惯力弄得差点坐不稳。
“怎么回事啊?”春芽有些恼了,要不是这个车夫一直是自己人,手脚一向稳,春芽肯定骂人了。
“小姐,怕是要出事了。”车夫有些胆颤,看着前面几个人蒙面人。
沈玉芙挑开帘子,也看见前面一帮人提着刀对着他们的马车。
“快走,把东西扔了。”沈玉芙当机立断道。
要是求财,得到东西自然会走的。
对方给足了她们时间调转马车,东西是一眼也没看,就追了上来。
沈玉芙心头一慌,对这帮人有了怀疑,不是求财,又追着她们,看样子是冲她来的。
前面又来了一批人,逼得车夫又换了路线。
沈玉芙虽然不懂功夫,却也看得出这些人根本就是在驱赶她们去某个地方。
就在马车又被赶到分叉路口的时候,又出来一批人,却不是冲着沈玉芙的马车来,而是直接向身后追击的人出手。
两方人就这样,在僻静人少处打了起来。
正在此时,马车冲进来一个人,吓得沈玉芙差点叫出来,却认出了是那天搭救自己的人戴的面具,试探问了一声,“恩公?”
萧琮璋点头,拿出一件披风,低声道,“披上,你跟我走,你近日的遭遇都会得到答案。”
让她看清楚这场阴谋是谁在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