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作罢,我们回府。”谢辞罪自己动着轮椅往外走。溪云眠一把按住,“我还没吃饭,回来。”谢辞罪蹙眉,二人刚要僵持起来的时候,王府来人了。“王妃,娄公公回来了。”溪云眠顿时手一松,让谢辞罪差点翻出去,好在时岚反应极快,不动声色的用脚抵住轮椅,这才没叫人看出来什么。溪云眠眼底带着几分欢愉,便说便往外走,“这么快,那我们先回王府。”谢辞罪方才以为自己要当众出丑,又惊又气,脸快沉的跟锅底一样了。
宋未离轻蔑的看过去,听着谢辞罪的话仿佛像是听到了笑话。
“何必这么护着,难道你不知道溪云眠在嫁到王府之前,可是跑到侯府哭着求我娶她?我嫌弃不要的人,表哥怎么还把她当宝贝?”
宋未离句句讥讽贬低,谢辞罪脸色难看到极致,却因有面具无人瞧得出来。
只是他猩红的双眼,足以说明他此刻的怒意。
酒楼里的人都在看热闹,不少人大着胆子指指点点,骂着溪云眠不说,对谢辞罪这个正儿八经的王爷也没多少尊重。
“真当我靖昭王府好欺负?”谢辞罪阴沉沉的开口,他压着体内作祟的恶灵,淡然说道:“拿下他。”
宋未离依旧是不屑一顾,只是下一秒时柯时岚同时动手,瞬间便将他双手反压在背后,强硬把他按跪在谢辞罪的面前。
“你们好大的狗胆,知不知道我娘是大长公主?你们竟敢如此对我!”宋未离挣扎着,他从出生到现在可从来没受过如此耻辱。
谢辞罪微微抬头,双眼虽看不见,却能精准的看向宋未离的位置。
“大长公主管教无方,本王便替他教育一二。”谢辞罪偏过头,问向溪云眠,“你说,怎么罚他?”
溪云眠扬眉笑道:“既然宋小侯爷这么愿意说,那便赏他几十个巴掌。”
“照办。”谢辞罪什么情绪的下达命令,他也无所谓宋未tຊ离会怎么样。
时柯时岚有些犹豫,毕竟皇帝十分敬重肃宁大长公主,即便是掌掴也不能他们来……
“我来吧。”溪云眠撸着袖子跃跃欲试,打人她最在行了。
宋未离见她真要动手,耻辱感更加翻涌,挣扎的便也就厉害,“溪云眠!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定叫溪家——”
啪!
溪云眠抬手干脆利落的扇过去,将他另一边脸也打的发红。
“小侯爷,我现在可是靖昭王妃。”
溪云眠也不是个能受气的人,从小到大也没人敢对她呼来喝去的呢。
谁还不是被宠惯着长大的?
她下手利落,酒楼之内只剩下溪云眠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
“溪云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宋未离脸都已经肿了,还在放狠话。
溪云眠勾唇,弯着身子低声道:“小侯爷不妨多担心担心自己,转煞玉佩碎了可是会反噬咒主的,这么多年你利用我渡过几次劫,那都是要还到你身上的。”
她说完便在宋未离惊恐的眼神下直起身,吹了吹手还打算继续打。
“别打了,住手。”柔弱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子闯了进来,满是心疼的蹲下去去看宋未离。
见他俊俏的脸此刻红肿,她气愤的看向谢辞罪,“小侯爷即便有错,王爷大可状告大长公主,何必在人前闹得如此难看,还让王妃亲自动手打人?如此也太失体面了。”
谢辞罪听到这声音身体不由得一僵,好熟悉……
“你是什么人?”谢辞罪压着心底的疑惑和激动,先询问这人的身世。
那姑娘仰头带着几分傲气,“相府大小姐赵玉茹。”
“赵玉茹。”谢辞罪重复的说了一遍,又问道:“你幼年可曾去过护国寺?”
赵玉茹不明所以,只点头道:“自然是去过。”
谢辞罪心念微动,这声音真的很像很像,只是比记忆中的声音多了些成熟。
难道她才是自己要找的人?
“今日便作罢,我们回府。”谢辞罪自己动着轮椅往外走。
溪云眠一把按住,“我还没吃饭,回来。”
谢辞罪蹙眉,二人刚要僵持起来的时候,王府来人了。
“王妃,娄公公回来了。”
溪云眠顿时手一松,让谢辞罪差点翻出去,好在时岚反应极快,不动声色的用脚抵住轮椅,这才没叫人看出来什么。
溪云眠眼底带着几分欢愉,便说便往外走,“这么快,那我们先回王府。”
谢辞罪方才以为自己要当众出丑,又惊又气,脸快沉的跟锅底一样了。
“你就这般开心?”谢辞罪不明白,不过是叫人去请悬涧山的道士,何必这么开心着急?
溪云眠从来不会揣度人的心思,自然也不在意话里背后的意思,她很是高兴的说道:“那当然,这件事多重要。”
若是叫她知道是谁杀了她,定然要将其大卸八块。
哦不,十六块!
她本来可以风光无限不羁潇洒的过一辈子,现在不得不躲在王府,应付恶灵傀儡不说,什么人都敢给她脸色看,当真是憋屈。
宋未离被狠打一顿,这顿饭自然也是吃不下去的,他甩开赵玉茹的手气愤离开酒楼。
赵玉茹则是盯着离远的王府马车沉思方才谢辞罪问她的话。
马车抵达王府,溪云眠匆匆把谢辞罪推下去,便将手里的伞塞给香绮,“你推着王爷回府。”
溪云眠几乎是用跑的去见娄晖,她真的十分急切想知道悬涧山的事。
谢辞罪很是不满,她竟然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怎么样?悬涧山那边有什么消息?”
娄晖刚坐下,见到王妃跑过来立刻站起身,躬身说道:“回王妃的话,奴才到悬涧山的时候山门已关。奴才在附近打听了一圈,听说是悬涧山的少门主半月前意外身亡,之后的几天里山内陆陆续续死了好些道士。
有人说是少门主死的冤枉,自己回魂报仇来了。总之悬涧山如今派不出道士,奴才无法只得先行回来。”
溪云眠愉快的脚本定在原地,浑身都好似僵了一般。
陆陆续续死了不少道士?怎么会这样?!
“不行,我要去看一眼。”溪云眠转身便往外走,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杀她同门。
娄晖却以为她是担心王爷的病,当即追过去说道:“王妃,您现在去也于事无补啊,据说悬涧山已经封山半月左右,不少人武林人士和朝廷官员去请道者出山也都无功而返。”
“更何况你现在的脸色看起来实在不好,路途遥远,万一您再病了……”
娄晖在后面操心的喋喋不休,溪云眠忽而顿住脚步。
不能激动,不能激动。
她现在已经不是堂溪云了,就算真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被人发现端倪再杀一次?那也太冤了。
“冷静,不能激动,要忍耐,要学会忍耐。”溪云眠深吸一口气,嘴里嘀嘀咕咕的话也叫人听不清楚,像是念咒一般。
她抬头看着被推进来的谢辞罪,继续嘀嘀咕咕,“他都被搞那么惨还这么能忍呢,我怎么就不能忍了?忍耐,不能冲动。”
谢辞罪黑着脸,他是真的很想掐死溪云眠。
“好了。”溪云眠吐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给娄晖,“既然你回来了,再帮我跑个腿,去宫里把单子上的药材领回来些。”
溪云眠走到院中,蹲着身子拍了拍谢辞罪尚有些知觉的腿。
“先治好你的腿,下次再遇到瞧不起你的,亲自去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