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可以当然是她做不到,还能因为什么?溪云眠觉得他啰嗦,索性胡言乱语的回答,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好困。这副身体不似她自己从小修炼的身体,不能各种道法符箓随便用,随便用点大的阵法便心血不足,可得好好养一养。谢辞罪冷着脸心中若有所思,一路上二人再无旁的话,直到马车停下,溪云眠才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收账。”溪云眠跳下马车,令她意外的是,昨日还嚣张对她满是轻蔑的管事,得知她要来的消息,早已捧着账本在店里恭敬的候着了。
他们才走出府门,时岚便来说内务府已经将特制的马车改造好了。
溪云眠推着谢辞罪进马车,很少主动的开口的他,难得开了次口。
“你上次说我的腿可以医治。”
谢辞罪抿唇,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却也想体面的活着。
溪云眠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休息便应道:“自然是可以,不过现在不行。”
“为何?”谢辞罪心生警惕,她既然可以操控傀儡,迟迟不肯为他医治,难不成想利用他做些什么?
溪云眠打着哈欠,疲倦的开口,“怕你跑行了吧?”
现在不可以当然是她做不到,还能因为什么?
溪云眠觉得他啰嗦,索性胡言乱语的回答,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好困。
这副身体不似她自己从小修炼的身体,不能各种道法符箓随便用,随便用点大的阵法便心血不足,可得好好养一养。
谢辞罪冷着脸心中若有所思,一路上二人再无旁的话,直到马车停下,溪云眠才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收账。”
溪云眠跳下马车,令她意外的是,昨日还嚣张对她满是轻蔑的管事,得知她要来的消息,早已捧着账本在店里恭敬的候着了。
“小人见过王妃,这是这些年铺子转到王府之后所有的账本,还有补上的一万两银票。”
管事的毕恭毕敬,溪云眠拿起账本,她依旧是看不懂,但装作模样翻了翻,而后道:“确定补齐了?”
她不过是随口一诈,哪曾想管事的瞬间跪了下去,“王妃饶命,的确是还欠着五千两,小人一定会在七日内想办法补齐,还请王妃给小人一次机会。”
溪云眠微微挑眉,对他突然反转的态度表示疑惑,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道:“那我便给你一次机会,想来能凑够这一万两你费了不少心思,我也不想把人逼到绝路,五千两你可以不用凑了。”
管事的闻言心中一喜,他昨日从王府出来便开始变卖家产,五千两不是拿不出来,而是时间实在不够,没想到王妃今日竟然这般好说话。
“若你日后账目有半分假,我连这五千两的账,也与你一起讨算。”溪云眠说的是价钱叠加的讨要。
可听在管事的耳朵里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连忙磕头谢恩,“多谢王妃宽宏大量,小人一定尽心为王府效劳。”
溪云眠将装着银票的盒子收好,账本让香绮收着,转身离开。
管事的松了一口气。
原本溪云眠只是以为这一家管事的有如此悔过之心,直到她连去三家店铺,每一个管事的都是如此恭敬,她实在是好奇。
“我昨日竟是将他们吓唬的这么听话?”溪云眠数着盒子里厚厚的银票忍不住笑出声,好日子终于又来了。
马车外香绮听到,低声道:“奴婢一早听府里采买的小厮说,昨日高管事疯疯癫癫从王府离开后,便径直去了衙门,自告为美色强欺有夫之妇,被发现后杀其全家灭口。”
溪云眠撩开轩窗的帘子,问道:“后来呢?”
“后来衙门派衙役去高管事所说的地方挖尸,当真挖出来三个大人一个小孩的尸骨,高管事被判斩刑,想来其余管事应是因此怕了王妃。”
溪云眠勾唇,“知道怕也好,忠心的人不多,胆子小的才更好用。”
她自认悬涧山都是好人,可她连自己死在手里都不知道。
“娄晖可回来了?”溪云眠沉眸,悬涧山离京城并不算远,她有些迫切的想知道有关自己的消息。
香绮摇头,“还未。”
“罢了,眼看快要到午时,你们想吃些什么?”溪云眠捧着装银票的匣子,“我请你们。”
香绮连忙说道:“王爷和王妃用膳便好,奴婢们自行解决。”
“别啊,下午还有好几家铺子要去呢,你们能怎么解决?反正现在王府有的是钱,不花留着也没用。”
谢辞罪闻言冷声道:“你倒是大方。”
“难不成你小气?”溪云眠回头反问,一句话便把谢辞罪的话堵了回去。
谢辞罪说不过她,即便眼睛看不见也要偏开头,不想搭理她的几个字仿佛写在了脸上。
瞧他不说话,溪云眠立刻对香绮说道:“王爷也同意了,今日我们就去最大的酒楼,狠狠吃上一顿。”
自从成为了溪云眠,她就是没有吃到痛快过!
不吃好怎么有力气捉鬼除妖,压制恶灵傀儡?
“那便只有清河坊的和悦楼了,还可观游湖。”香绮道。
溪云眠带着出来的人直奔和悦楼,这里来往无不是尊贵富贵。
她推着谢辞罪进入酒楼,里面倒不似寻常饭馆那般吵闹,除了三五人低声说话,便只有各自吃饭的声音。
“小二,来个雅间。”溪云眠刚喊了一声,忽而想到谢辞罪上不去,便又连忙说道:“大堂吧,还是大堂好。”
“溪云眠?”
还算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溪云眠回头,看着也刚从门外进来的几人,喊她的那人好像还认识。
“怎么?脑袋撞傻不认识我了?”宋未离想起那日她摔了转煞玉佩,便有些气愤。
他目光下落,看见坐在轮椅的人,还戴着面具,讥讽道:“还说什么不愿嫁,以我看你倒是喜欢得很,竟还有闲心带着个废人出来吃饭。”
原本溪云眠没想搭理他,可那句废人着实让人不爽。
谢辞罪面具下的脸刚阴沉着,他便听到一声极其脆响的巴掌声。
宋未离从小被他娘大长公主捧在手心里,训斥的话都没有听过,何曾挨过打?
他恼羞成怒的捂着脸,厉声质问道:“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你问我敢不敢?”溪云眠翻个白眼,她对宋未离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纵然她也是得到好处的那一个,可这也并非她本意,宋未离一家间接沾着一条人命,她多给个眼神那都是她心情好了。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宋未离阴狠的盯着她,“你以为你攀上王府我就不敢动你?今日不废了你一只手,我就不姓宋!”
时岚时柯见势不妙立刻挡在溪云眠面前,皇帝的命令很清楚,保护王爷和王妃。
只是不等他们出手,坐在轮椅里的谢辞罪漠声开口。
“我看谁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