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王晋王,与太孙堂哥已逝的父王同为先后,慈音皇后的嫡出血脉,母妃晋王妃是淮安王嫡长女。自来千娇百宠长大,说话做事不需要阳奉阴违,对长辈向来奉行真诚孝敬,对下宽严有度。赵熹宁又不是情场高手,也不跟一些姑姑般面首一大堆。这一两年才情窦初开,向往一些朦朦胧胧的爱意。可是她眼光自来高,虽喜欢儒雅才子,倒也没真看上哪个把人放在心中。哪这么快懂情爱间的扭扭捏捏。赵熹宁不悦道:“你胡说什么,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我没许的话你甭想!”
沈穆一进来就见赵熹宁斜倚在贵妃榻上,比之上次的状态更加娇憨、明媚,小脸红扑扑地,胸脯明显地喘着急促的律动。
眼神还有些涣散迷离,盯着自己的样子有些虚幻,看他又不像全然看他。
赵熹宁神情不对,沈穆心中兀自算了算时辰,她比上次多泡了一炷香的浴。
屋内烟气缭绕不散,花香四溢,他往浴桶中一看,水面飘着一层儿红艳艳的花瓣。
恍然大悟,可能是今儿有花,花瓣浴泡久了,顺便美的把自己泡晕澡了。
沈穆无奈低叹一声,俯首折腰,寻觅着赵熹宁颈下的盘扣,伸手解开一颗。
“沈穆,你做……什么?”赵熹宁紧张,反射般抬手想推开沈穆继续往下的手,可是她浑身没力。
沈穆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怪,扭扭曲曲。
赵熹宁抬手摸索到沈穆的手上,她既推不动又按不住,对方粗粝的指间还在解扣中时不时摩擦她的肌肤。
痒痒、糙糙,所碰之处激起赵熹宁一层鸡皮疙瘩,着急之下她喊皓月与品月。
“你们拉开他!”
皓月和品月抬步上前。
沈穆听着上前的脚步声,侧头语重:“你们都没发现屋内闷热吗,再闷下去,郡主就被闷死了,出去,将房门打开。”
屋内闷热她们自是早发现了,但只有郡主泡在浴中,她俩身子又强健倒还适应。
可怕她们竟忽略了郡主近日心情不愉,安神药断断续续喝了多次,身子比平常容易疲乏。
皓月就说郡主从水中出来后,脸色红晕的越发不正常。
还有她们家这位姑爷奇怪的很,郡主没嫁来前,院子里简单的还没她一个婢女的屋子东西齐全,几件家具,一屋的武器。
眼下这间耳房还是后来改置的,郡主与姑爷婚嫁急,谁知少弄了一个天窗都没人发现。
皓月哪敢让郡主被憋死,拉着品月去开门散热。
二人出去,沈穆又解开了赵熹宁一只盘扣,第四颗盘扣散开,露出里面半截牡丹小衣。
衣上牡丹花纹精致,一朵半开半合的花朵傲立胸前,正好贴着肌肤覆住里面的饱满,将小衣撑的鼓鼓挺挺。
赵熹宁从自己的方向能看见半隐的峰峦,因才出浴桶不久,从颈边向那处一直泛着不规律的潮红。
但也因此刻解开束缚,有了新鲜空气与屋内的热气互相交换,赵熹宁倏然觉得呼吸轻松了许多。
眼瞧着沈穆再次伸手过来,她又气又急抬手紧紧护着胸前,用染着雾气的双瞳狠狠瞪着他,咬牙警告。
“够了,不许……不许再解了!”
那夜就是现在这样,赵熹宁的衣服被沈穆扒了一个残残乱乱,最后连胸前这点都是他一把扯掉的。
带子都扯断了,赵熹宁真怕他一个冲动又扯了。
小郡主语气恶狠狠,模样恶狠狠,沈穆的手顿在半空,倒也不是怕了她这般“凶狠。”
毕竟他真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又不是没有。
而是心中郁闷。
赵熹宁这会儿看不出来自己是怕她闷死吗?
虽然他对着面前诱人、晃眼的春光,确实很容易意动。
但他至今没多表露,不就是在克制,又没刻意占她便宜。
沈穆暗叹一声,新婚夜光明正大的时候不让他碰,没真想占便宜的时候仍当他孟浪。
眼下赵熹宁慢慢有了清醒之色,还需缓上一会儿,沈穆不急着什么。
他索性坐下,将手落到赵熹宁面旁,扶着榻背,深邃的眼睛真诚对着赵熹宁小鹿受惊的模样。
一副认真研学之色:“不许?我曾听人说,姑娘家说不许,就是许,郡主刚才的不许,是不是就是许了我?”
说话时,他反而更大胆觑向那抹起伏春光,喉咙干渴的感觉愈发明显。
沈穆成亲前李淑英私下找过媒婆帮忙,他怕自己儿子粗枝大叶,不懂姑娘心意,就请媒婆私下指点指点沈穆与郡主相处的技巧。
能当媒婆的人可不就靠着一张嘴,可以将死的说成活的,常人不敢宣之于口的男女之事她敢说。
婚嫁当前,媒婆也没时间细细教沈穆怎么讨姑娘欢心,就告诉他姑娘害羞、面子薄,有些话不敢直接说出口。
常常爱正话反说,说不许就是许、讨厌就是喜欢,爱听夸。
尤其俩人初次见面又是在新婚洞房夜,拜了天地的夫妻更容易培养感情,让沈穆多“闹闹”赵熹宁就成了。
沈穆就纳闷赵熹宁嘴中的不许,到底是不许,还是许。
若是不许,媒婆做什么这么“害”他。
要是许,这也没个许的意思啊!
赵熹宁自小长在皇宫、王府,皇祖父是当今贞庆帝。
她的父王晋王,与太孙堂哥已逝的父王同为先后,慈音皇后的嫡出血脉,母妃晋王妃是淮安王嫡长女。
自来千娇百宠长大,说话做事不需要阳奉阴违,对长辈向来奉行真诚孝敬,对下宽严有度。
赵熹宁又不是情场高手,也不跟一些姑姑般面首一大堆。
这一两年才情窦初开,向往一些朦朦胧胧的爱意。
可是她眼光自来高,虽喜欢儒雅才子,倒也没真看上哪个把人放在心中。
哪这么快懂情爱间的扭扭捏捏。
赵熹宁不悦道:“你胡说什么,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我没许的话你甭想!”
沈穆:“……”
好,这下够简单明了了。
赵熹宁跟别人不一样,她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许就是不许。
可是沈穆就是心中不得劲,他是赵熹宁名正言顺的夫君吧!
“郡主,我是外人吗?”
“什么意思!”赵熹宁没听懂。
沈穆换了一个更直白的说法,牵长话中的尾音:“我是郡主的——夫君吗?”
赵熹宁咻地脸色泛红,事实俱在也没法否认,囫囵点头:“嗯!”
“是夫妻的话,你有必要对我如惊弓之鸟吗,刚才我不就是怕你闷死吗!”沈穆动起搭扶在榻背上的右手,捞起赵熹宁身侧的手绢。
一点点为她擦拭方才因雾气、紧张,而沁出的细汗。
帕子经行到赵熹宁眼角时,赵熹宁茂密的长睫扑颤了几下。
她从沈穆眼中看见了细微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