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生,雨停了,你去把你的自行车修好了骑过来,接我出院。”“旺生,姜汤好辣,不过更甜,等到了你家,我给你做一碗更甜的给你喝。”……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影子终于不见了。喜秀也终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这样的睡去,那样,就不用去面对一辈子都不想面对的人了。厉旺生去取自行车了。酣睡中的喜秀被人推醒了。一巴掌重重的煽在她的脸上,“陈喜秀,你真不要脸,做个人流还要大张旗鼓的宣传,还非要跟我到同一个卫生所,你故意的就是要勾搭涛哥是不是?”
喜秀醒来,已经躺在卫生所潮湿阴冷的病房里了。
一杯热姜汤递到她的唇边,“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喜秀一手接过,一手轻轻落在小腹上。
眼睛则是在厉旺生白皙的脸庞上,“他走了吗?”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嗯,已经做完了手术,很成功。”
“哦。”喜秀淡应了一声,一口将杯子里的的姜汤全喝了下去,然后转头看窗外,“出院吧,厉旺生,以后我陪你卖糖葫芦,我只要你每天给我一口饭吃就好。”
一天一粒糖葫芦也可以。
她真喜欢吃他做的糖葫芦。
厉旺生白皙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你真要跟着我?”
“你不喜欢吗?”喜秀瞥了一眼病房门外的那道影子,莫名的就认定那是蒋涛。
他居然也在卫生所。
是的,他带着孟翠莲也来了。
孟翠莲怀孕了。
“我……”厉旺生的脸更红了,如染了胭脂一样。
喜秀从前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近距离的认真的看过厉旺生,这一刻对着他的眉眼才发现,怪不得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小白脸。
他这清秀的模样,倒是真有做小白脸的资本。
眼角的余光再瞟了一眼门外的那道影子,随即她的指尖就落在了厉旺生的脸上,轻轻的抚过一道明显是划伤的口子,“还疼吗?”
一定是村里那里人丢到他们身上的东西划伤了他的脸。
心有些疼,他们明明素不相识,他却为她背负了许多许多。
小白脸的骂名,会让一个男人一辈子直不腰的。
“不……不疼。”厉旺生已经结巴了,浑身发烫一样,想要避开脸上的这只手,却又象是生了根似的,全身都动弹不得。
“旺生,我离婚了,你要是愿意,从此后我就是你的人,我可以为你生孩子,男孩女孩都行,你想要几个咱就生几个。”
“旺生,雨停了,你去把你的自行车修好了骑过来,接我出院。”
“旺生,姜汤好辣,不过更甜,等到了你家,我给你做一碗更甜的给你喝。”
……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影子终于不见了。
喜秀也终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这样的睡去,那样,就不用去面对一辈子都不想面对的人了。
厉旺生去取自行车了。
酣睡中的喜秀被人推醒了。
一巴掌重重的煽在她的脸上,“陈喜秀,你真不要脸,做个人流还要大张旗鼓的宣传,还非要跟我到同一个卫生所,你故意的就是要勾搭涛哥是不是?”
喜秀捂着脸,这家卫生所是距离贡南村最近的卫生所,厉旺生用背的只能选这个最近的卫生所,“我没有。”
“没有吗?那你来了怎么不做人流?”
“没……没做吗?”喜秀的手再次落到小腹上,她问厉旺生,厉旺生就点了点头,她以为孩子已经流掉了。
知道流掉的那一刻,她居然出奇的平静。
原来没了也就没了,天并没有塌下来的感觉。
可现在,孟翠莲又告诉她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她没流产。
她到底要听谁的话?
她懵了。
“没有,你自己好好摸摸,你肚子还大着呢,不过,涛哥已经请了陈主任亲自给你做人流了,马上开始。”说着,孟翠莲拍了拍手,两个外表凶悍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冲了进来,驾着喜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