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针在她的太阳穴处不断刺扎。宫栩抬手按着额头,还在想着等天亮了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可起身的那一刻,她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然后整个人径直倒了下去!……而此时,公寓内。季寻彻还维持着宫栩走时的姿势,静静地坐在灯下。昏黄的灯在他身上打下一片阴影,也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琢磨不透。好一会儿,他才闭上眼,沉沉的吐了口气。“季寻彻,你看清楚……我是宫栩,不是许芸!”“季寻彻,明天民政局见,这次我不会再失约。”
几近凌晨的深夜里,家家户户都一片沉寂,没有任何的光亮。
宫栩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试图汲取丝丝的暖意。
可手脚,还是不受控制的冰冷起来。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自欺欺人,胸腔里急速跳动的心脏是因为运动,而不是因为刚刚季寻彻的那一声‘许芸’!
但太疼了。
就像是被活生生剖开了胸膛,把心挖出来扔在地上,踩踏一样!
宫栩受不了的停下来,蹲下身。
从走出门那刻就一直在流的眼泪,更加汹涌地砸在地上。
安静的夜里,她憋在喉咙里的哽咽哭声,那么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宫栩只觉得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越来越剧烈。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针在她的太阳穴处不断刺扎。
宫栩抬手按着额头,还在想着等天亮了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可起身的那一刻,她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
然后整个人径直倒了下去!
……
而此时,公寓内。
季寻彻还维持着宫栩走时的姿势,静静地坐在灯下。
昏黄的灯在他身上打下一片阴影,也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琢磨不透。
好一会儿,他才闭上眼,沉沉的吐了口气。
“季寻彻,你看清楚……我是宫栩,不是许芸!”
“季寻彻,明天民政局见,这次我不会再失约。”
宫栩哽咽的语气还赫然在耳。
刚刚自己错把她认成许芸时,差点做出的错事,也还历历在目。
季寻彻用力按了按眉心,试图驱赶心头的烦躁。
可无济于事。
他看着茶几上杯底的酒,最后还是没有拿起。
而是找到手机,给助理打去了电话:“明天的行程推掉,另外叫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发到我邮箱。”
挂断电话后,他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般。
但心头,还是挥之不去的沉郁,像蒙着一层阴霾。
和宫栩结婚的这三年,她其实一直做的很好,是合格的程太太。
很可惜,他想娶的人,一直是许芸。
就当是他亏欠了吧,离婚协议上多分给她一些财产,就当补偿好了。
等明天办完离婚手续,一切就都结束了。
季寻彻压下心里燥涌的情绪,走去浴室洗漱后,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天隐隐亮时,他好像听到窗外一阵喧闹。
但与他无关的事,季寻彻从来不在意,关上窗后,就又睡了过去。
直到早上九点,他精神焕发的来到民政局,等着宫栩来。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宫栩始终没有出现。
就像半个月前的那次一样!
季寻彻脸色渐渐沉了起来,给宫栩发去了消息。
【到哪了?】
【我在民政局等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
然而,对方却一直显示未读。
电话打过去,也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季寻彻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
可比起怒火,他心中更浓厚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
昨天宫栩明明说了不会再失约,怎么可能会不来?
季寻彻眉心紧紧皱着,随后放下手机,就要启动车子tຊ前往许家老宅。
然而下一秒,手机却先一步响起。
他看着屏幕上‘宫栩’来电的提醒,绷紧的心弦松了松。
接起后,他刚要问‘怎么还没来’,电话那头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许芸的询问混着电流声,有些不真切、
“季寻彻,昨天晚上筠筠是不是去见你了?她什么时候走的?”
季寻彻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回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张:“今天凌晨吧。怎么了?宫栩呢?这不是她的电话吗?”
“她死了。”
许芸声音带着哭腔:“今天凌晨,她突发脑出血,猝死在你家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