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栩望着许芸,脑海中闪过这些年发生的很多事。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问了句:“芸姐,爸爸其实没有逼你结婚对不对?”对视间,许芸没有答话,眼底却闪过一抹慌张。宫栩知道自己猜对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荒唐感,是不理解。“你和季寻彻既然互相喜欢,那三年前爸爸说要和程家联姻时,你为什么不说要嫁给季寻彻?”为什么非要到现在……等到自己嫁给季寻彻后,一步步地设计!宫栩眼眶一阵酸涩。许芸却已经恢复了平常的从容,淡然:“筠筠,你还是太单纯了。”
宫栩心都凉透了。
她怔怔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很多年的男人,再找不到继续坚持的理由。
可放手前,宫栩还是想问个清楚明白。
“季寻彻,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许芸?”
季寻彻的回答,只有一句:“与你无关。”
宫栩像被掐住了嗓子。
恍惚记起第一次知道他喜欢许芸时,他也是这么冷冰冰说:“这种话不要乱说,影响她的清誉。”
在季寻彻心里,许芸仿佛就是被高高供起,不能触碰的存在!
宫栩不再问她,而是问起自己。
“那我呢?季寻彻,这三年来,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她连呼吸都屏住了,试图得到一个答案。
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
可季寻彻却沉默了,他不知在想着什么。
宫栩早已死寂的心竟也随之揪紧。
良久,季寻彻终于开口。
“没有。”
宫栩瞳孔一颤,眼泪也倏地从眼眶里砸落。
原来哪怕做好了心里准备,亲耳听到的那刻,还是刀割般的疼!
她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深吸口气,做下了决定:“好,我答应你。”
“我会尽快出院,然后和你去民政局。”
听到这句话,季寻彻眼底闪过什么。
但只一瞬就归于静寂。
紧接着,他转身推门离开,没有一点留恋。
摇晃的病房门,慢慢遮掩住季寻彻的身影。
宫栩盯着,原本挺直的背脊也慢慢弯了下去,像被抽干了力气。
她就着这样的姿势呆坐了很久。
渐渐的,窗外的天色都黑了下来。
药效褪去,浑身的伤又开始疼了起来。
更疼的,是脑袋。
宫栩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想让自己舒服些,却无济于事。
就这样熬了一整晚。
第二天,宫栩实在忍不下去,刚想去按呼叫铃。
病房门先被推开。
宫栩看过去,就瞧见许芸走了进来。
许芸一脸担忧地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筠筠,我听清嵘说了你车祸的事,现在感觉怎么样?”
宫栩忍着头痛,挤出一抹苍白的笑:“没什么大事。”
许芸这才点了点头。
她抚着宫栩的手,神情间有些犹豫不定。
宫栩看在眼里,知道她怕是有事要说,干脆先问:“芸姐,你想说什么?”
许芸红唇微抿,随后郑重开口:“你和清嵘……离婚吧。”
宫栩一怔,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位长姐。
她一直以为许芸和季寻彻之间,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宫栩望着许芸,脑海中闪过这些年发生的很多事。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问了句:“芸姐,爸爸其实没有逼你结婚对不对?”
对视间,许芸没有答话,眼底却闪过一抹慌张。
宫栩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荒唐感,是不理解。
“你和季寻彻既然互相喜欢,那三年前爸爸说要和程家联姻时,你为什么不说要嫁给季寻彻?”
为什么非要到现在……等到自己嫁给季寻彻后,一步步地设计!
宫栩眼眶一阵酸涩。
许芸却已经恢复了平常的从容,淡然:“筠筠,你还是太单纯了。”
“比起嫁给季寻彻做程太太,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对我,对许家才更有利。”
宫栩一下被哽住。
也直至此刻,她才看清,这位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长姐,其实和父亲一模一样。
冷漠、疏离、利益至上。
宫栩像是没看见她的愕然,起身道:“好好养伤,痊愈后就离婚吧。”
说完,转身离开。
宫栩紧盯着她的背影,喉咙堵着无数话想说。
门开的一瞬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季寻彻竟然正站在病房门口,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