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破碎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季寻彻的眼神逐渐聚焦,终于清醒了几分神志,看清了眼前的人。眼前的许旖,泪眼朦胧,满脸的悲痛。不是许芸……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沙哑的声音里满是不耐。“你怎么在这?”宫栩没说话,只是整理好衣服,就站起身往外走。出门那刻,她倏地顿住。没回头,只扔下一句话。“季寻彻,明天民政局见,这次我不会再失约。”
“父亲!放我出去!父亲!”
宫栩无措地拍打着房门,却没有任何回应。
身上的手机也被收走,她联系不到任何人,也无法向任何人求救!
到最后,她的手已经拍打到麻木,胀痛。
宫栩靠着门,无力的滑坐在地上。
在许家这些年,特别是母亲死后,她从来不敢向许父奢求什么父爱,亲情。
她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努力做好许家的三小姐。
唯一一次遵从本心就是应下了和程家的婚事,嫁给了季寻彻。
可三年。
末了只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而她的父亲,也只是把她的婚姻当做利益筹码……
滚烫的泪从眼眶不断涌出,宫栩只觉得心脏仿佛有刀片在割,痛的她连呼吸都困难。
与此同时,熟悉的钝痛再次在脑海中炸开。
宫栩疼的眼前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黑色,然后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
之后的一段时间,任凭宫栩绝食也好,哀求也好,许父都没放她出去。
和季寻彻约定好的三天后离婚,也没办法到场。
宫栩都不敢想没等到,也联系不上她时,季寻彻会怎么想。
宫栩甚至以为自己要这样被关起来一辈子了!
可半个月后,许父却放她出来了!
脚步踏出房间的那刻,宫栩心里还有些疑惑。
可接过手机之后,她便没心思考虑这些。
屏幕上,【许氏千金许芸与李氏集团继承人李锡楷订婚】的新闻那么刺眼!
许芸要结婚了。
那季寻彻呢?
宫栩几乎是没思考的赶到了季寻彻的住所。
薄扶林花园。
宫栩按着助理给的密码,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一片昏暗。
只有客厅开了一盏小灯,沙发旁四散着各式各样的酒瓶。
而季寻彻就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
宫栩鲜少见到这样失态的他。
略显凌乱的西装,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眼神放空、麻木。
宫栩小心翼翼地凑近:“清嵘……”
季寻彻掀眸看过来。
像是不习惯过亮的灯光,他微眯着眼,细碎的光落在面容上,映出一片片破碎的光影。
他紧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
宫栩以为他是喝多了酒难受,伸手将他扶正。
可触碰到他肩膀的那一刻,手却猛地被攥住。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季寻彻压在身下。
细碎的,带着酒香的吻落在脸颊,唇瓣……
他们从没有这么亲近过!
宫栩想推开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就听到他喊:“许芸……”
宫栩从没有哪一刻这么疼过!
也没有那一刻这么觉得自己下贱过!
她赤红着眼,一把将季寻彻推开:“季寻彻,你看清楚……我是宫栩,不是许芸!”
喊出这句话时,她的声音都在抖!
季寻彻被推得一个踉跄,后背磕在茶几上。
“啪!”
酒杯从茶几上滑落,摔在地上。
清脆的破碎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季寻彻的眼神逐渐聚焦,终于清醒了几分神志,看清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许旖,泪眼朦胧,满脸的悲痛。
不是许芸……
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沙哑的声音里满是不耐。
“你怎么在这?”
宫栩没说话,只是整理好衣服,就站起身往外走。
出门那刻,她倏地顿住。
没回头,只扔下一句话。
“季寻彻,明天民政局见,这次我不会再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