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门口,常氏已经带着慕娇娥小心翼翼地问起了情况。常氏堆着笑,脸上的风霜配合笑容挤出褶皱,“统领,不知为何突然围住了将军府,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配合吗?”禁军统领保持严肃面色,躬身抱拳,“老夫人不用担心,是京城疑似混入骊国细作,为了保证霍将军家眷安全,殿下才作此吩咐。”听到有细作,常氏顿时大惊,客气一番便赶紧吩咐将军府里的侍卫加强警戒。慕娇娥则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再度询问:“有骊国细作?骊国离京城这么远,怎么能跑到这里来呢?”
江晏景依然沉稳,语气平静,“阿姝要去南州,儿臣不能让她真的去。名义儿臣已经想好了,就说有骊国细作潜入上京,派禁军为保家臣安全。”
凭空捏造的骊国细作气的皇上奏折一扔。
他指着江晏景,威严眉眼此时只有愤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么大的动作就为了不让沐姝去南州?你知不知道你此举会引起上京恐慌?”
像往常一样关在宫中不可以吗?
为什么非要搞这么大的动作!
但江晏景就像死脑筋似的,瞧着皇上发怒了,便迅速跪了下来。
但是就是不愿意改变想法。
“父皇,儿臣心中有数,绝不会引起动乱。”
一旦涉及到沐姝,自己这个儿子就跟头驴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皇上气的胸脯起伏,但看着江晏景那坚决眼神,只能拿起桌上虎符一扔。
“滚!别让朕再见到你!”
虎符咕噜咕噜滚到江晏景面前,引得凤眸弯起,他磕了一头,声音掷地有声。
“谢父皇!”
御书房里的动静很快传到了皇后耳中。
等到了晚膳,江晏景就被喊去了凤仪宫。
“景儿,你糊涂啊,你把沐姝带到宫里不就行了,为何非要动用禁军呢?”
江晏景捏着手中虎符,浓眉扬起,“母亲认为禁军实力如何?”
“禁军受你师门两代培养,实力和配合上都是上京顶尖。”
“是的。”
江晏景嘴角含笑,眼中却情绪复杂。
“儿臣自知阻止不了沐姝,但也做不到坐以待毙。如果她能突破禁军防线成功去往南州,那儿臣心甘情愿看她离去。”
他徐徐解释,语气却逐渐低沉。
“至少,也要让阿姝实力再精进一层,不然儿臣又该如何放心。”
寥寥几句,却让本打算劝说的皇后甘愿闭嘴。
她家晏景是真心实意的为阿姝的每一步做打算啊。
“姑娘!将军府被禁军围住了。”
一大早,舒沫就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屋子里。
这番话让本打算偷溜去南州的沐姝震惊不已,她本在院中练剑,几乎是瞬间就收起了剑赶去了门口。
而在大门口,常氏已经带着慕娇娥小心翼翼地问起了情况。
常氏堆着笑,脸上的风霜配合笑容挤出褶皱,“统领,不知为何突然围住了将军府,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配合吗?”
禁军统领保持严肃面色,躬身抱拳,“老夫人不用担心,是京城疑似混入骊国细作,为了保证霍将军家眷安全,殿下才作此吩咐。”
听到有细作,常氏顿时大惊,客气一番便赶紧吩咐将军府里的侍卫加强警戒。
慕娇娥则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再度询问:“有骊国细作?骊国离京城这么远,怎么能跑到这里来呢?”
“属下等都是奉命行事。”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也不知道。
在一旁听了全程的沐姝脸色发白,清澈杏眸中是满满的不解。
江晏景应该是猜到她的打算了。
即便一起亲密长大,一直对她都包容的江晏景,难道都不能真正的理解她吗?
舒沫从小就在沐姝身边服侍,看她的脸色就猜到了沐姝的想法。
她担忧开口,“姑娘,也许骊国细作是真的呢?”
沐姝心中想法却丝毫未变,她转身往回走,声音淡而冷。
“如果真的混进骊国细作,瓮中捉鳖抓活口套情报才是上上选,而不是弄得声势浩大让细作不敢出现。江晏景不会做这种愚蠢的决定。”
唯一的可能就是来防止她因为地形图一事跑去南州。
二人认识太久,即便沐姝没说,江晏景也猜得出来她要做什么。
禁军是京城中最顶尖的战力,一般都被握在皇上手里。
是守卫,也是防线。
但是这样就能挡住她吗?
沐姝往回走着,柳眉下是泛冷的目光。
无限平静的杏眸中,压在下面的是计谋和野心。
“姑娘,那南州一行就暂且搁置一会儿吧,禁军防线森严,我们出不去的。”
“是吗?”
沐姝淡定反问,随后野心从眸中射出。
“我倒要试一试,禁军到底是拦路虎还是垫脚石。”
次日。
凤仪宫中,皇后正懒懒躺在软榻上,便看到门后江晏景一身蟒袍走来请安。
那和皇上七分像的清俊眉眼淡定而平静,看不出昨日的一点担忧。
她记得自己这个儿子自从派下禁军后,就再也没有出宫过,不由挑眉问道:“你不去和阿姝解释一下?那丫头性子倔,别到最后因为此举跟你记上仇了。”
江晏景从容走到边上坐下,面色平静。
“阿姝不会记恨我,禁军不会成为她的阻碍,而去了南州后,儿臣也不过是她占满南州的心中微小一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