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珀也上前将我拦住:“潼儿,此事朕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我这才将视线看向薛珀。心中的怨气翻涌着快要溢出来,若非我被禁足,又怎么直到今日才知晓这些事?我通红的眼紧盯着他,颤声道:“……陛下,此事你可知晓?”薛珀一顿,只道:“潼儿,你知道的,朕只在乎家国大事,不会在意一介宫女之事。”霎时间,我心像是跌倒谷底,被冰冷的海水灌溉。我冷得发颤,却又尤为清醒。小兰作为我的贴身宫女,在这宫中也被许多人知晓,白芷柔做了此事却并未传到我耳中,无非是有人想要瞒住我。
嬷嬷气还没喘匀,正面对上薛珀。
万般没想到薛珀会在这里,她当即脚一软跪到在地上喊道:“陛下万岁!”
“你说什么?!”我此刻瞳仁骤缩,怎么也不敢相信。
小兰怎么可能会冲撞白芷柔,又怎会死在永宁宫?
不可能!小兰绝不会死!
我再顾不得其他,不等嬷嬷回复,急匆匆地提着裙摆便往外跑去。
因太心急,在门槛处趔趄一步,被薛珀扶住了:“潼儿,你冷静些!”
再抬头时,眼泪早已打湿了眼眶,我一边摇头一边推开薛珀,一个人冲进了大雪中。
永宁宫门前。
我远远便看见了一抹青绿色,是小兰宫衣的颜色。
蓦地,我僵在原地,脑中空白一片,全身像是失去所有知觉,屏住呼吸缓慢前进。
我迎着风雪慢慢走上前去,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摸上小兰的脸,没有一丝温度。
看着小兰浑身的血,我都不敢去想她死前得多痛。
我捂住嘴,心疼到失声痛哭。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白芷柔的声音:“姐姐,你这是……”
我猛地抬头,几乎要血红着眼扑上前去:“白芷柔!你为何要杀害本宫的侍女!”
白芷柔身边的宫女连忙挡住了我。
白芷柔似是被这一幕吓坏,见薛珀赶来,可怜道:“陛下,臣妾害怕,是那贱婢冲上来想要害臣妾,臣妾才不得已……”
我看着白芷柔,她那一副像是被吓坏的无辜神情,像刀刃刺进我的眼底。
只是想给点教训?如果不是白芷柔特意吩咐,小兰断不会死的无声无息!
嘴里说的是昨日,可小兰分明早已失踪多日,兴许她早就……
思及此,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我的小兰究竟独自一人在此地受了多少苦……
这时,薛珀也上前将我拦住:“潼儿,此事朕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我这才将视线看向薛珀。
心中的怨气翻涌着快要溢出来,若非我被禁足,又怎么直到今日才知晓这些事?
我通红的眼紧盯着他,颤声道:“……陛下,此事你可知晓?”
薛珀一顿,只道:“潼儿,你知道的,朕只在乎家国大事,不会在意一介宫女之事。”
霎时间,我心像是跌倒谷底,被冰冷的海水灌溉。
我冷得发颤,却又尤为清醒。
小兰作为我的贴身宫女,在这宫中也被许多人知晓,白芷柔做了此事却并未传到我耳中,无非是有人想要瞒住我。
那这个人,除了薛珀,不会有别人。
我笑着往后退去,满心死寂:“陛下是觉得死了也无妨,那若是臣妾也是如此,陛下也会任由臣妾去是吗?”
“莫要胡言!”薛珀皱紧眉打断,他上前想要拉住我,却被白芷柔紧紧抱住手臂。
“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疼!”
身旁的婢女也焦急道:“陛下,娘娘方才受了惊讶,恐是动了胎气!”
薛珀强看了我一眼,紧接着转身将白芷柔送进宫内:“传太医!”
我一步步离开,摇摇欲坠般跪在小兰身边。
我紧紧抱住她那被冰雪浸透的尸身,却全然不觉得冷:“小兰……我带你回家……”
我还没有给你找到一副好人家,我还没能让她离开这杀人嗜血的牢笼。
是我错了,是我害了小兰……
再次回眸看了永宁宫一眼,心中的悲戚与恨意一点点渗透。
薛珀,我并非永远不会恨你。
我抱着小兰一步步回到坤宁宫,踏进去的刹那,却忽地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