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戴上口罩,不要和别人说话,也不要告诉别人你是谁。”“就算有人问你的身份,你都不要说,记住了吗?”苏亦泽话说得很慢,语调漫不经心,可一字一句落在樊心野的耳里。振聋发聩,如遭雷劈。她双眼骤然增大,寒意仿佛要从眼中喷出。樊心野有些不明白,既然这么嫌弃她,为什么一定要她去现场?听不到她回答的苏亦泽,面上扬起一抹不耐,又重复问了一句,音色更冷。“记住了吗?”“记
“明天,你戴上口罩,不要和别人说话,也不要告诉别人你是谁。”
“就算有人问你的身份,你都不要说,记住了吗?”
苏亦泽话说得很慢,语调漫不经心,可一字一句落在樊心野的耳里。
振聋发聩,如遭雷劈。
她双眼骤然增大,寒意仿佛要从眼中喷出。
樊心野有些不明白,既然这么嫌弃她,为什么一定要她去现场?
听不到她回答的苏亦泽,面上扬起一抹不耐,又重复问了一句,音色更冷。
“记住了吗?”
“记住了。”
樊心野攥紧手心,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回应。
“我要你当我面,重复一遍。”
樊心野几乎咬断了牙,才咽下心中的憋闷,哑声一字一句,如苏亦泽要求一般:
“明天我会戴上口罩,不和别人说话,也不告诉别人我是谁。”
看到她这样乖顺,苏亦泽才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子,眼里的寒色稍缓。
临走前,他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
“明天是书艺第一次新品发布会,我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
“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不介意再送你入狱一次。”
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樊心野突兀地笑了一声。
她的嘴角用力咧着,撑到极大。
可眼里豆大的泪,还是颗颗滚落。
坐牢前,她以为最痛不过是加在身上的拳脚,伤筋断骨。
坐牢时,她以为最痛不过是被人捏着下颌无止尽的羞辱,自尊全无。
到如今,最痛的原来是被恋慕的人拿刀扎心,一次又一次。
因为苏亦泽这番严厉的教训,次日一早,出现在新闻发布会现场的樊心野,一副棒球帽和工作服装扮,戴着大大的口罩只余两只眼睛在外。
怎么看,都是一个打杂人员。
任谁也看不出,她就是公司前任首席设计总监。
员工纷纷好奇,这个包裹严实的人是谁?
可樊心野牢牢记着苏亦泽的嘱咐,到最后实在不行,她不说话只摆摆手,暗示自己是个哑巴。
一众员工遗憾地摇摇头,才开始忙自己的。
十点,发布会准时开始。
几位模特开始上台走秀,台下媒体掌声不断,议论声也渐渐响起。
“这次的秀和以前的相比,灵气大减,他们公司这是没人了......刘书艺不行啊。”
“你声音小点,她现在可是苏总的未婚妻,有了这层身份,就算设计得再烂,也有人买单。”
听着他们毫不留情地批判,樊心野站在身后将口罩又往上拉了拉。
苏亦泽牵着刘书艺的手上了台,俊男靓女的组合,立马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两人在台上一顿感谢,地下员工忙着四处谈订单。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突地惊呼一声:
“项链!我的项链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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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怎么回事?”苏亦泽牵着刘书艺走到惊呼出声的女人面前问道。
“我新拍的翡翠项链不知被谁拿了......价值几千万呢!”林燕茹怀疑的视线一一打量周围的人。
“有没可能是她?”
刘书艺盯着人群里的樊心野,眼神一转,突地插口。
“这人鬼鬼祟祟,冒充我们公司员工,她可能就是小偷。”
这话一出,林燕如眼神一冷,立马扑上去掐着樊心野的领口,厉声质问:“是不是你?我的项链呢?”
众人满是怀疑的目光,全部落在包裹严实的樊心野身上,带着隐约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