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对王爷再无半点妄想,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民女。”一双绣金的长靴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衣角带着她熟悉的淡淡沉香。楚晏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无比:“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谈条件?”花蓉攥紧手心,咬唇道:“过去的三年,王爷难道当真一点情分都不留吗?”“情分?”楚晏淇淡漠勾唇道:“你配得上本王的情分吗?”花蓉怔然,膝盖的冷意不断上窜,她冷得直打颤,不只是身体冷,心更冷。在楚晏淇眼中,她总是配不上的,什么也配不上。
王府内。
花蓉垂头跪在冰冷地面上,声音发涩。
“民女对王爷再无半点妄想,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民女。”
一双绣金的长靴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衣角带着她熟悉的淡淡沉香。
楚晏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无比:“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花蓉攥紧手心,咬唇道:“过去的三年,王爷难道当真一点情分都不留吗?”
“情分?”
楚晏淇淡漠勾唇道:“你配得上本王的情分吗?”
花蓉怔然,膝盖的冷意不断上窜,她冷得直打颤,不只是身体冷,心更冷。
在楚晏淇眼中,她总是配不上的,什么也配不上。
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
花蓉骤然惨笑出声:“王爷当真……绝情啊。”
冷风又簌簌地刮了起来,落在人身上,便如利刃剜心。
眼前的景色仿佛都开始旋转模糊。
她僵硬地抬腿想要离开,却又蓦地栽倒在地,没了意识。
眼前一片黑沉,恍惚间,仿佛听见了谁的声音。
“花小姐已有一个月身孕……不能过于激动……”
身孕?她吗……
视线朦胧中,她似乎看见了楚晏淇正静静地望着她。
烛火微暗,明明灭灭地映照在他的眼底,眼中的情绪却怎么也看不分明。
花蓉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意识却又再度陷入黑暗。
再度醒来,已是白昼。
花蓉转头,便见楚晏淇正坐在桌前,下人低声汇报着什么。
“宋小姐说绣娘做的婚服,她不喜欢。”
“换一家绣楼。”
“宋小姐说喜欢宫里的绣娘。”
楚晏淇的表情很淡,没有一丝不耐烦。
“让管家去宫中一趟。”
下人沉吟了片刻,低声道:“王爷不亲自去吗?”
楚晏淇翻书的手一顿,微微侧目,便望进了花蓉漆黑的双眸。
他神情微动,抬手让人退下,房间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仿佛空气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楚晏淇淡声道:“你怀孕了。”
花蓉心头一颤,她无措望向楚晏淇,却在他眼中看见了一片冷意。
“孩子不能留。”
恍如一盆冷水迎面浇下,瞬间便从头凉到了尾。
花蓉颤声道:“这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钱,你娘的命。”
楚晏淇淡漠开口,霎时间便将花蓉的所有话都堵在了喉间。
“三千两和药会一同送去你家中,不够再说。”
他微眯着双眸,声音又低又沉:“你最好,别让昭雪知道。”
花蓉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看着楚晏淇冷漠的神色,只觉心脏仿佛被硬生生撕裂了一道豁口,鲜血淋漓,再难愈合。
她怔怔地走出房门,只觉天地万物仿佛都在嘲讽着她的无能。
连自己孩子的生死都无法选择,太可笑了。
她浑噩地往回走去,快到家时,便听得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回过神来,就见谢封正抱剑靠在门前,清俊的脸上满是戾气。
“你怀孕了?楚晏淇的?”
花蓉抿唇,不发一言。
谢封怒极反笑,“咻”地抽出长剑横在她的颈间。
“早知你们如此不堪,不如杀了你们,还清白痛快!”
花蓉愣愣地看着他,竟突然笑了,直直地往前一步撞上剑刃。
谢封一惊,猛地收了剑,低斥道:“你想死吗!”
花蓉摇摇头,睫毛一颤,一滴泪便落了下来:“你杀了我吧……”
话一出口,哽咽便再也抑制不住。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谢封沉默地看着她,紧握着剑柄,几乎要将它捏碎。
良久,才咬牙大步离开。
傍晚,王府的管家将药和银子都送了过来。
“花小姐,别让王爷为难。”
花蓉怔然道:“为何为难?”
管家笑道:“宋姑娘的孩子才会是王爷的孩子,您的孩子,只会让王爷难堪。”
花蓉苦笑一声,再无话说。
不是不能要孩子,只是不能要,她的孩子。
等人走后,她痴痴地看着桌上的药许久。
黢黑的一碗,便能断送她腹中的生命。
花蓉咬唇,决断地拿起碗,下一刻,药碗却被一道力量打翻。
铃铛声与碗碎的声音混在一起。
谢封双目赤红地看着她:“不许喝,这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