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被她抛弃六年,应该是要恨她,讨厌她,折磨她的。可为什么就会觉得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都那么,碍眼?。一整个上午,急诊科都在异常忙碌中度过。终于可以闲下来喘口气时,已经下午一点了。“发生这么大的事童医生你怎么也没和我说啊。”谭莹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那件事,担忧地问童映心道,“那你这几天还住在那个家吗?你害不害怕?”“没有。”童映心摇头,顿了顿说道,“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觉得恶心更多一些吧。”
嚣张!
霸道!
吴承浩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嚣张又霸道的男人。
他人怂了,心还不想怂,“才,才不是呢,童医生她现在单身,她是自由的,她谁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喜欢她的男人都可以追……”
他话还未说完,一直闲适站着的男人突然朝他这边走过来两步,他太高了,身材比例又好,气场还那么强大,噌地一下,吴承浩就感觉一股凉意从他脊背那里直奔天灵盖。
然后就见男人神色不明地盯着他心脏的位置,薄唇一字一句道。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如果你收不好自己的心,我不介意帮你收。”
十六楼本来就安静,他逆着光站在那里,浑身都充满了肃杀之气,仿佛只要他敢再提一句追童映心,他便会立刻将他心脏剖出来。
可他嘴角分明是带着笑意的,树影忽明忽暗的光打在他身上的白大褂上,活像一个地狱刚回来的使者。
吴承浩回忆着,一张脸都吓得要变形了,下一秒,拔腿就往医院里跑去,那速度,就像是后面有什么猛兽在追着他要索他的命一样。
不明所以的童映心则是被他夸张又滑稽的模样给逗的笑了下,好好的,他是见到鬼了吗跑那么快?
“童医生早。”忽然一个浑身充满青春气息的大男孩跑到她面前,关心地问她道,“好几天没见你来上班,没什么事吧?”
童映心懵了下才认出来她是急诊科上周刚来的护士李海洋,她有听谭莹莹说过,他是今年才毕业的,平时穿着护士服倒也没觉得他多小,今天这样看他穿常服,还真是年轻活泼又有朝气,背着个双肩包,活力满满的,让人看着心情怪好的。
她点点头,“谢谢,我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李海洋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他热情地邀请着她,“那童医生吃早点了吗?没吃的话我们一起去食堂吧。”
“额,不用了,”童映心摇头,“我几天没过来上班了,我想先去办公室看一下。”
“这样啊。”李海洋点头,“那童医生要吃点什么?我去食堂给你带回来。”
“……”
冉冉晨光里,女孩一袭简单的长裙,外面随意地搭了件浅色的针织衫,长卷发梳成了漂亮的鱼骨辫,即使只看背影,也漂亮温婉的不像话,阳光打在她身上,当真是美的头发丝都在发光一样。
走在她身侧的男孩,健康又高大,浅色系的牛仔裤,小白鞋,再搭上背上的黑色双肩包,和简单的浅色系衬衫,青春逼人。
两人保持着该有的距离,时不时地说着什么, 一眼看过去,对眼睛极好的画面。
巴博斯里,霍砚清沉静地看着这一幕,唇角徐徐掀起一抹凉笑,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却不受控地加重了力道。
童囡囡。
呵。
无端被她抛弃六年,应该是要恨她,讨厌她,折磨她的。
可为什么就会觉得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都那么,碍眼?
。
一整个上午,急诊科都在异常忙碌中度过。
终于可以闲下来喘口气时,已经下午一点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童医生你怎么也没和我说啊。”谭莹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那件事,担忧地问童映心道,“那你这几天还住在那个家吗?你害不害怕?”
“没有。”童映心摇头,顿了顿说道,“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觉得恶心更多一些吧。”
“谁说不是呢,男人再怎么样也没有自己的孩子重要啊,早点离婚,或者是在你们第一次报警时就跟警察实话实说,哪里还会有这样的事!”
谭莹莹忿忿地感慨完又问童映心道,“那你这几天都住在哪里啊?”
额。
童映心有些心虚的不太敢看她,“就,就一个朋友家里。”
“你在帝都有朋友啊?”谭莹莹惊讶,“我还以为你只有霍法医这一个前男友呢。”
童映心,……
好在谭莹莹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朋友家你也不能长久的住吧,你开始找房子了吗?”
“还没有看到合适的。”
“这样啊。”谭莹莹说着很开心的看她,“不然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我那个合租室友,我前几天听她说,她好像不决定再租了。”
“是吗?”童映心之前就听她说过,她租的那个房子很不错,而且距离医院这边也近,刚好两个人也蛮合得来,如果搬去跟她住,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点点头,“那你问她一下吧,她确定不再租的话,哪天方便我先过去看一下,好吗?”
“当然好啦,我这人最喜欢和大美女在一起了!”谭莹莹说到想到什么地坏笑着看她,“不过,这么好的机会,童医生你确定不找一下你前男友吗?听说他可不止是个法医那么简单,有没有想过,用这个理由,搬去和他同居,然后复合?”
“……”
谭莹莹离开后,童映心一个人悠悠地乘电梯到了十六楼法医实验室。
比起别的楼层,这层楼好像任何时候都安静的要命。
望着紧闭的房门,曾经和霍砚清在这里工作时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
半晌,她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手机,翻到通话记录那里。
她是昨晚睡不着时才发现的,原来霍砚清他这六年来并没有换过号码。
长长地凝着那串要刻到灵魂里的号码,童映心再三犹豫还是拨了出去。
然而,那端却迟迟无人接听。
就在童映心以为这通电话会这么被系统自动挂断时,那边终于接下,但却迟迟没有声音传过来。
只能隐隐地,听到他呼吸的声音,若有似无的。
童映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就是霍砚清,大概是之前交往时,他忙,无法见面,可又实在想念,没办法之下,就这样打无声电话也要听听他那边的声音?
想到那些甜蜜的画面,她唇角禁不住地上扬了下,“霍砚清?”
“有事?”
隔着听筒,他声音更好听了,尽管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