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一起死,我放他一条生路。」姜稚京沉默着看她,她这些年来话越来越少,那五年的经历时时刻刻提点她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所以再多的辩解都显得无力。她曾经真的很羡慕方清芷。羡慕她顺利的一生,没有半点坎坷,处处抢占先机。原来,她憧憬了一个疯子憧憬了那么多年。她的人生才刚刚回转,一踏入境内就有国内艺术家联系她合作,她才刚刚在欧洲闯出一方天地。可她始终忘不了自卑敏感那五年,忘不了在医院外面捏着
「你陪我一起死,我放他一条生路。」
姜稚京沉默着看她,她这些年来话越来越少,那五年的经历时时刻刻提点她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所以再多的辩解都显得无力。
她曾经真的很羡慕方清芷。羡慕她顺利的一生,没有半点坎坷,处处抢占先机。
原来,她憧憬了一个疯子憧憬了那么多年。
她的人生才刚刚回转,一踏入境内就有国内艺术家联系她合作,她才刚刚在欧洲闯出一方天地。
可她始终忘不了自卑敏感那五年,忘不了在医院外面捏着流产报告连哭都不敢大声的自己。
「不愿意吗?果然,大家都是一样的。说白了你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你丝毫不在意裴言川对你的付出,不在意他对你的与众不同,不在意你父亲的命,因为那会毁了你的前途。」
「不。」
姜稚京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这件残破的屋子曾经是她的心结。
她有太多心结了,裴言川对谁多笑一下,多问候一分,多送一份礼物都是她的心结。
但事已至此,她突然想通了。
人生不过短短三万天,她没必要困住自己。
「我换。」
于是楼下旁观的人眼中,姜稚京缓缓走向窗台。
「她在干什么?」
楼道里响起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是警察要来了。
姜稚京在楼下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有傅以渐、楚辞、叶凯,甚至梁月
「其实没有必要的」
姜稚京的声音很温柔,一步步靠近方清芷的步伐却无比坚定:「他爱不爱你有那么重要吗?你的人生无论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
姜父被放开,姜稚京踏入绝对危险区。
「是吗?」
方清芷猛地抬头。
「可你现在能在我面前假情假意的说这些,不就是因为他还爱你吗?你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就可以随意嘲弄我?可姜稚京,是我毁了你的一辈子。每每想到你在遇你在打滚那五年,我就由衷想要发笑。」
她从衣袖中掏出一把短刀,笑得阴冷:「你可真天真。只要你死了,我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都不晚。他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姜稚京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眼看着那把短刀即将插入自己的胸口,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降临。
天选地转间,姜稚京看到的最后一眼,是裴言川的脸。
男人语气柔和,因为腹部中刀变得有气无力。
「说过了。不会让你有事的。」
姜稚京颤抖着想要去握他的手。
却只摸到了一场空。
脆弱的窗承担不了四个人的重量,随着“咔擦”一声轻响,姜稚京和裴言川的距离越拉越远。
她无力地向后仰,昏倒在了推门而入的警察怀里。
大年三十的街道冷清,但医院不会下班,所以门口的早餐铺依然烟雾缭绕,散发出令人怀念的清香。
姜稚京近来特别喜欢楼下的小笼包,于是买了两笼,准备带上去让裴言川尝尝。
「又是你啊姑娘。再来一笼?」
「不。今天来两笼。」
「有朋友哇?」
「算是吧。」她撩了撩落在肩上的长发,笑意从眼眶里盈了出来:「我等的那个人醒了。」
「那是好消息哇。这样,这两笼包子算哥送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能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姑娘你还愿意每天来吃我的小笼包也算是缘分。那些眼高于顶的有钱人可很难有这种好福气。」
姜稚京笑而不语。
「要不是前一阵那个女明星闹着跳楼,整得动不动有人来这里拍照打开,我可不来这里做生意。」老板觉得姜稚京投缘,叽叽喳喳谈论着那些“有钱人”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