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落霞新城人去楼空,如今荒无人烟,走廊一片漆黑,连空气都阴冷无比。裴言川死死攥住姜稚京的手腕,任凭她怎么挣脱都不肯松开。两人并肩而言,却相顾无言。「马上就要过年了。」姜稚京刚刚推开虚掩的大门,就听见了方清芷的声音。女人靠在已经破碎的窗框上,破碎的玻璃扎碎了她的手,但她浑然不在意。她的视线向外,看几百米外的高楼大厦,人声鼎沸,表情平静到好像是和好姐妹喝着下午茶。和她相隔半米,
方清芷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落霞新城人去楼空,如今荒无人烟,走廊一片漆黑,连空气都阴冷无比。
裴言川死死攥住姜稚京的手腕,任凭她怎么挣脱都不肯松开。
两人并肩而言,却相顾无言。
「马上就要过年了。」
姜稚京刚刚推开虚掩的大门,就听见了方清芷的声音。
女人靠在已经破碎的窗框上,破碎的玻璃扎碎了她的手,但她浑然不在意。
她的视线向外,看几百米外的高楼大厦,人声鼎沸,表情平静到好像是和好姐妹喝着下午茶。
和她相隔半米,昏迷的姜父被放在窗户外,只需方清芷轻轻一推,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以往的这个时候,市中心万众瞩目处会放着我的广告。」
她指着窗外,语气里满是缅怀:「那份荣耀很容易就能得到。可我也没想到,失去时我会那么难受。」
姜稚京缓缓回答:「如果你想,凭你的能力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你闭嘴!我没有和你说话。」方清芷的目光幽幽转向裴言川,会说话的眼睛盈满了泪水。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从你还是孤儿院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时我就陪在你身边,可你把我母亲送进了监狱!裴言川,你承诺过要用一切来报答我。」
男人面色淡然,多年来的耐心被消耗殆尽:「是你病了。现在回去,我会保障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裴言川下意识把姜稚京护在身后的举动激怒了方清芷。
「不需要。」她说:「这老头的命现在在我手里,你以为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大不了就一起死,反正失去了那些荣耀和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撑着窗柩站起身,是生是死,只在她一念间。
姜稚京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攥住。
「和我结婚。我放姜怀明一条生路。」
「现在就去声明,昭告所有人你爱的是我。」
「立春之后,我们举行婚礼。」
「我可以原谅你的一切过失。你揭发我母亲也无所谓,失去那些荣誉和万人追捧我也可以原谅。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像当年只有你和我,我们结婚后会有自己的小孩。有你和我,那个小孩一定不会莫名其妙流掉」
「方清芷!」
裴言川撇过头去看姜稚京,女人紧抿着唇,旧伤疤被生生撕裂的痛苦比想象中要难受,但提到这件事,反应更大的反而是裴言川。
姜稚京没问他方清芷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但裴言川内心如险地狱。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白日梦。从始至终,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喜欢过你。害你到如今地步的不是任何人,是你自己。」
「是吗?」方清芷带着姜父后退一步。
「你住手!」
姜稚京的呼吸即将停滞,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个疯子对一切毫不在意,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
窗外警笛长鸣,如惯白日的闪光灯聚焦在方清芷身上,照得女人险些睁不开眼睛。
「你还是叫了警察。要像把我母亲送进监狱那样把我也送进去吗?」
她挟制着人质在窗台上站了太久,傅以渐会报警也不奇怪。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楼下。
这栋建在市中心的大楼本就备受瞩目,她站了那么久,不免受人关注,更何况,谁都知道这栋大楼曾经流传的风流韵事。
距离全员磕过去了也不过五百多个日日夜夜。
「警察快要上来了。可我不想让他们抓住我。」
「姜稚京。既然你那么在意你的父亲,就由你来代替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