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急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君烈,告诉我,你这里有没有忘记过我?”叶琳的食指点上容君烈的心口,那股热力隔着层层衣服,陡然烫灼了容君烈的心脏。容君烈挥开她的手,冷笑道:“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要你?叶琳,这里装了很多女人,但不会再有你。”叶琳定定地看着他,也不以为意,她巧笑倩兮,伸手重新点上他心脏位置,“就凭你这里从来没有忘记过我。”郁馥心与朋友走进咖啡馆,一眼就看到靠窗边坐着的一对壁人,她一时愣住。过了好久,她的朋友推了推她,“馥心,你在看什么呀?”
容君烈一时竟叫她问得怔住,她的话这么无理又这么嚣张,他竟无从反驳。那晚他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事后他没有后悔,但是却隐隐知道他们的婚姻再这样继续下去,有些东西一定会超出他的控制。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所以当机立断,把所有不该有的苗头都掐断。可是今夜,他又冲动的差点强要了她。他被她炯炯的目光盯得万分狼狈,扭头转身就走。
明月悬空,皎洁的月色下,他的身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砰”一声巨响,他的背影再不复见。
叶初夏盯着空落落地客厅,眼泪再也止不住滑落下来,软软地倒回沙发里,泣不成声。
翌日,又一个艳阳天。阳光穿过树叶,落了一地细碎的阳光。机场里人来人往,各人行色匆匆。容君烈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斜纹休闲衬衣,只扣了三颗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外面穿了件黑色小西装,下面着深蓝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正式中带了几分潇洒不羁,引得路人频频回首。而他却丝毫不受其扰,一手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一手抄在裤袋里徐徐前行,如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俊逸少年。
容君烈出场的画面感十足,许多年轻女子都脸红心跳看着他,奈何他心无杂念,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从洛杉矶飞来的飞机已经停在机场,有乘客陆陆续续从出口走出来。
而在这群乘客中,有一个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美丽女子正跟着人流向外走,她头戴贝勒帽,正笑盈盈地对身边的同伴说着什么。
容君烈加快步伐走过去,顺利地挤到她们面前,他将玫瑰递向那位美女,扬声问:“安素素?”
“是,你认识我?”安素素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很帅,可是她不认识他,所以并没有伸手去接面前的玫瑰。
流利的英文,还带着美国地道的腔调,容君烈更加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他冲她魅惑一笑,绅士地伸出手去,“我是容达集团的总经理容君烈。”
安素素此次回国是因为容达集团聘请她做护肤品的形象代言人,她一直想在国内发展演艺事业,因此顺水推舟,希望通过代言这款护肤品,可以在国内大展拳脚。
此时听到容君烈的自我介绍,她立即伸手与容君烈互握,“原来是容总,幸会幸会。”
两人一番客套后,容君烈得知,安素素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原来是她的经纪人Maggie,看起来很精明的一个女人。从容君烈捧着花出现时,她就一直防备得盯着他,直到他拿出名片,她才和善地对他笑。
将安素素接回酒店,容君烈亲自送她回房。安顿好了安素素,他退出房,脸上亲切的笑意刹那间像是蒙上一层冰,令人陡生寒意。
正在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喂?”
对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有一道熟悉的声音缓缓听筒里传来,“君烈,是我。”
曾经,容君烈想过千万遍再见到叶琳时的情形,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冷静的,他冷冷地盯着闲适地坐在对面的妩媚女子,恨得咬牙切齿。
三年不见,她似脱胎换骨般,清纯不在,天真不在。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尽是妩媚与风情,这样恰到好处的性感,绝非未经人事的女子能够散发出来的。
叶琳抬手拂了拂栗色的卷发,笑盈盈地望着容君烈,刹那风情万种,“君烈,别拿这种要将我生吞活剥的目光看着我,小叶子看见了,会吃醋的。”
容君烈冷笑一声,“你若真的在乎她的感受,当初就不会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她。”
“你这是在为她申诉吗?唉,真是伤我的心。”叶琳捧着心,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眼睛却是在他身上滴溜溜转着,“男人呐,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容君烈挑挑眉,并不言语。
叶琳唱独角戏唱不下去,索性正了神色,可是想想,又觉得颇不甘心,半是生气半是娇嗔道:“君烈,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回来?”
容君烈仍旧不说话,三年了,他对她的爱与恨同时折磨着他,而此刻面对她,看她嬉笑嗔怒,他的心却是宁静的。似乎之前的爱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回来了。让他在想她的时候,能够一伸手就能将她拥进怀里。
叶琳叹了一声,纤细的右手横过桌面落在容君烈的左手上,将那颗婚戒上钻石璀璨的光辉盖住,她抬起头,情意绵绵地凝视着容君烈,缓缓道:“这三年来,不管我走到哪里,不管我认识了多少男人,在我心中,始终只有你最重要,君烈,跟小叶子离婚吧,我们重新开始。”
容君烈浑身一震,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过了半晌,方才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该死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叶琳急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君烈,告诉我,你这里有没有忘记过我?”叶琳的食指点上容君烈的心口,那股热力隔着层层衣服,陡然烫灼了容君烈的心脏。
容君烈挥开她的手,冷笑道:“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要你?叶琳,这里装了很多女人,但不会再有你。”
叶琳定定地看着他,也不以为意,她巧笑倩兮,伸手重新点上他心脏位置,“就凭你这里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郁馥心与朋友走进咖啡馆,一眼就看到靠窗边坐着的一对壁人,她一时愣住。过了好久,她的朋友推了推她,“馥心,你在看什么呀?”
郁馥心回过神来,侧身挡住友人好奇的目光,心底暗忖要不要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叶初夏,“走吧,他们还等着我们呢。”郁馥心瞄了一眼两人,挽着友人的手向另一边走去。
叶琳,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叮咚,叮咚”,门铃如催命符般不停响起,叶初夏懒洋洋地走过去开门,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孤伶伶回响。门一开,郁馥心就像一阵旋风卷进来,一惊一乍道:“叶子,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怎么啦?”叶初夏见她长长的吁了口气,脸色白中泛青,还真是像吓着了。
看着叶初夏懵懂平静的模样,郁馥心到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她干笑两声,“没事没事,我就是做了一个恶梦,所以来看看你。”郁馥心一边说一边朝客厅里张望,“容君烈呢?他不在家?”
闻言,叶初夏立即垮了脸,“他去上班了。”
郁馥心瞧出一点端倪,心下更是不安,前天在咖啡馆见到容君烈跟叶琳在一起,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叶初夏,现在瞧她这模样,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叶子,你跟容君烈还好吧?”
“很好啊。”如果互不理睬,互不见面也算好的话,他们确实很好。叶初夏抬起头,见郁馥心目光闪烁,心中一紧,“心腹,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唔,没有啊,没有啊。”叶初夏不爱出门,所以即使容君烈在外面绯闻漫天,她也看不到,只是这次这个人,不会像以往那些女星嫩模一样风过无痕。想到这里,郁馥心就替这个傻瓜担心。
叶初夏是了解郁馥心的,她这样子分明就是有事,“说吧,容君烈又跟哪个女星扯上关系了?”
“没有,谁也没有。”郁馥心斩钉截铁地道,半晌,她又垮下肩来,心知瞒是瞒不过的,叶琳回国,叶初夏很快就会知道,与其让她到时候心伤,不如提前告诉她,“嗯,叶子,我……我前天看到叶琳了。”
叶琳两个字对叶初夏来说,就像是心上的一颗毒瘤,不碰则已,一碰就会疼得要命。“她……她回来了?”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乍然听到叶琳回来了,叶初夏还是觉得突然。她与容君烈的婚姻,本来就建立在代嫁的基础上。而她一直都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偷走了属于叶琳的一切。现在正主儿回来了,她这个第三者就该退居幕后,将偷走的东西拱手还给正主。
“叶子,你还好吧?”郁馥心见她脸色苍白,心知叶琳回国对她的冲击力有多大。三年来,她看着她泥足深陷,却苦无拉她的办法。前天见到容君烈与叶琳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得难舍难分,她知道,容君烈对叶琳从来没有忘情过。那么叶初夏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