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咬牙,吸气再吸气,还是止不住满腔的羞愤。她踩着高得吓死人的高跟鞋一脚踢上他的小腿肚子,容君烈痛得弯下腰去。恰在这时,电梯门“叮”一声开启,叶初夏昂首阔步走了出去。在她身后,容君烈一手捂着小腿,抬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一丝苦笑漫上心头。会议室内,圆形会议桌首位,容君烈手里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耳边充斥的是项目经理对上一周工作的总结与这一周工作的汇报,但是他整个人却还停留在电梯里叶初夏忿忿扑上他的那一幕。
Rally难以置信地看着以保护之姿护着叶初夏的男人,他脸上神情冷峻,神鬼莫近。Rally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所有的怨怼都像是被冰封住了,容君烈以行动向她宣示,除了他可以欺负叶初夏,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
容君烈挑眉盯着Rally,对紧跟在后进来的助理李方涵冷声道:“告诉人事部,立即给这位……嗯,Rally结算工资,十分钟后,我不想再在这栋大厦看到她。”
叶初夏确实被Rally的一番话给击中软肋,脸色已经十分不好,容君烈微微俯身与她平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跟我回办公室。”
说着一手环上她的腰,将她强行带进专用电梯里,电梯金属门合上那一刹那,容君烈就像被烫了似的,搁在她腰间的手缩了回去,“你昨晚去哪里了?”
叶初夏因他的动作很受伤,又听他冷冰冰的质问,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抱臂靠着扶手,轻描淡写道:“你还关心我去哪里?”
“当然,你一天还是我容君烈名义上的妻子,我就还有权力过问。”他说得理所当然,语气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他问这话只是基于责任与义务,与爱情无关。
叶初夏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她目光移到不停跳动着红色数字的电子屏幕上,半真半假的说:“我跟男人出去住宿了,你在乎吗?”
事实上她昨晚确实住在酒店,房间里也确实有一个男人,她想借此激起他的嫉妒心,可是显然,她失败了。
容君烈微微一笑,就好像雨后初霁,刹那魅惑人心,“是吗,那你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叶初夏脸上的得意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气愤地瞪着容君烈,真想使出九阴白骨爪抓花他的俊脸,“你不用这么心急,你耗了我三年时间,我没理由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叶初夏抬高下巴,倨傲得盯着容君烈,“三年时间,容君烈,我不信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
“小九,你这又是何苦?”每当他以这样温存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时,会让她的心特别悸动。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是彻骨的寒,一直凉进了心底。
刚才面对Rally的辱骂,他像一个守护神一样替她解围,为什么转过头来,他就能这么残忍?她迷茫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那晚他们之间的爱意是那样的真,他动情地叫着她的名字,“小九,小九,小九……”一遍又一遍,她不信那晚是他在逢场作戏。
想到这里,叶初夏暗暗握紧拳头,漂亮的凤眼闪过一片幽暗的火光,炙热灼人。容君烈看着她,一阵心悸,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防备措施时,叶初夏已经扑向他,红唇结结实实地吻上他凉薄的唇……
叶初夏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唇瓣撞在他因惊讶微张的牙齿上,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她顾不得,她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证明,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她蛮横地撬开他的唇,想激起他的反应。容君烈唇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双手按在她腰间,似乎想将她推开,但似乎更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两人吻得难分难解,叶初夏这一生第一次被男人吻是在那晚,而主动吻男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她的生疏与青涩可想而知。但是却取悦了他,他将她按压在金属壁上,狠狠地吸吮她的唇瓣。
叶初夏浑身酸麻地靠在容君烈怀里,已经忘记了自己扑上来是想证明什么,只想在他怀里融化。而就在她沉浸在这美妙的激吻中时,容君烈突然抽身离去,神情冷然地盯着她。
“呃?”叶初夏迷茫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
“小丫头,想勾搭男人,你还生涩得很。”容君烈毫不留情的取笑,“尚且不说你能不能勾搭成功,就说你这行为就愚蠢到家,男人嘛,对送上门来的通常不会拒绝,你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叶初夏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一时五颜六色好看极了,她瞪着容君烈,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容君烈,你似乎忘记了你是我老公,我对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合法的。”
“也包括婚内强/暴?”容君烈冷冷反问,立即让叶初夏无地自容。
她气得咬牙,吸气再吸气,还是止不住满腔的羞愤。她踩着高得吓死人的高跟鞋一脚踢上他的小腿肚子,容君烈痛得弯下腰去。恰在这时,电梯门“叮”一声开启,叶初夏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在她身后,容君烈一手捂着小腿,抬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一丝苦笑漫上心头。
会议室内,圆形会议桌首位,容君烈手里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耳边充斥的是项目经理对上一周工作的总结与这一周工作的汇报,但是他整个人却还停留在电梯里叶初夏忿忿扑上他的那一幕。
小丫头开始反击了,只可惜攻击力太薄弱,对他还造不成什么威胁。他现在要头痛的,该是另一桩大事。
会议结束,容君烈起身回办公室,李方涵跟随其后。办公室玻璃门关上那一刹那,容君烈沉声问:“我交待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安小姐明晚的飞机,容总,是否要安排我们的人前去接机?”李方涵眉目俊朗,唇红齿白的模样常让人暗地里笑他是一个“受”。因他常与容君烈同进同出,所以也有人暗地里笑容君烈是“强攻”。
容君烈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盯着李方涵,“不,我亲自去。”
李方涵眼底掠过一抹惊诧,随即若无其事说:“好。”得到容君烈的指示,他转身出去了。
玻璃门一晃一晃的,就像这不安定的人生,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容君烈伸出修长的手指捏起桌上那张笑得恬静的少女照片,锐利的双眸微微眯起。
安素素,你可知道,你会成为一把利剑直刺景家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的心,我会等着看,等着怎么用你去将他们加诸在我妈妈身上的痛苦悉数讨回来。
容君烈正沉浸在仇恨中,背后忽得横来一只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照片,他悚然一惊,反应极快地抓住那人的手,力道之狠,险些折断对方的手,只听“哎哟”一声,他立即受惊般甩开她的手,双眸似要冒出火来。“该死的,你怎么在这里?”
叶初夏使劲揉着快要被他折断的手,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看他把那张照片当成至宝一样收进抽屉里,然后上锁。她不仅手痛,连心也痛了,她委屈地瘪瘪嘴:“我等你开完会给我人事调令,我哪里知道你们开会那么久,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人事调令?”容君烈自动忽视她委屈的语气,看她右手通红,他下意识抓握过去轻轻按揉,以减轻刚才差点被他折断的痛楚。
说起这个,叶初夏一下子兴奋起来,连手痛都忘记了,她将左手里握着的几张人事调动单放到容君烈面前,“喏,就是这个。”
容君烈放开她的手,转头去看,一张一张的翻,翻到最后,他凉幽幽地问她,“这是什么?”
“人事调令呀。”叶初夏一副你很笨的样子,气得容君烈直翻白眼。她接着好心的解释,“你看这们叫Susan的,她那身材那长相,放在秘书室太可惜了,还有这位Angle,Hazel,她们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不到公关部去简直太可惜了,对不对?”
容君烈冷冷地盯着她,“你什么时候管起公司的事来了?”
“啊,你还不知道吧,昨天爷爷打电话来跟我说,让我到公司里来帮帮你,所以给了我一个副总的头衔,其实我觉得我这资历与水平,并不适合坐在这么高的职位上,但是爷爷太热情,我盛情难却……”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要么你回去当你的全职太太,要么就去别的公司应聘副总去,容达地儿小,容不下你这樽大神。”容君烈毫不客气地赶她,让她进容达,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