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娘毫不示弱,“胖若是福气,你这福气岂不是没边了?你到底吃的什么饲料,几天长成这样?!”众位小娘子捂嘴笑着,“是呀,柔儿姐姐赶快说吧,好让我们拿来参考参考。”赵九娘围着她走了一圈,“我们可不想要这样的福气,连衣裙都盛不下!”她望着众人嘲弄的目光,顿时被气疯,“我撕了你的嘴!”张尚柔本就跋扈,以往有豪仆跟着,不用她动手,但上次周府寿宴她闹事儿后就被父亲剪除。她一个冲劲儿就将赵九娘扑倒。
沈棠轻笑着回答,“我比较喜欢竹林。”
赵九娘依依不舍,“我们不出半个时辰就回来,到时候棠儿姐姐可一定接着讲下面的故事,”
沈棠颔首,表示自己会等她们,“快去吧,周大人马上走出水榭了。”
赵九娘站起身子,“周府游园必须得乘船才能一览全貌,正巧身为主人家的三哥哥来了,就让他带我们去吧。”
众女娘闷在家一个冬日,好容易有个春日宴,自然想玩的尽兴,纷纷应和着起身。
赵九娘带着她们提裙疾走几步,去迎周三畏和傅明宪。
却看水榭通往前院的门里走过来一个壮硕的身影,先一步拦在二人面前。
沈棠端坐在席子上拿起了酒盏。
赵九娘领着其他小娘子缓缓走近,越听这个胖女娘的声音越耳熟。
霎那间,她灵光一闪,“张尚柔!”
前面女子蓦地回头,脸上的肉甩来甩去,“赵九娘?!”
赵九娘惊讶看着她那双引以为傲的大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了眯眯眼,“真的是你!你怎生变得这么肥?”
张尚柔面色一白,更像发面馒头一般。“女子胖些才有福气!你懂什么!”
赵九娘毫不示弱,“胖若是福气,你这福气岂不是没边了?你到底吃的什么饲料,几天长成这样?!”
众位小娘子捂嘴笑着,“是呀,柔儿姐姐赶快说吧,好让我们拿来参考参考。”
赵九娘围着她走了一圈,“我们可不想要这样的福气,连衣裙都盛不下!”
她望着众人嘲弄的目光,顿时被气疯,
“我撕了你的嘴!”
张尚柔本就跋扈,以往有豪仆跟着,不用她动手,但上次周府寿宴她闹事儿后就被父亲剪除。
她一个冲劲儿就将赵九娘扑倒。
正巧倒向傅明宪和周三畏的方向。
傅明宪闪身一躲,眼看二人即将摔倒在石子路上。
周三畏出手拉住赵九娘,往里一带险险扶稳她。
张尚柔没那么幸运,肥硕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
等她爬起来,看到周三畏扶着赵九娘的肩膀,而自己釵环散乱,好不狼狈。
“畏哥哥!你居然帮着赵九娘欺负我!”
张尚柔真伤心了,她连新做衣服的时间都等不及,就是为了来周府见他。可他居然救赵九娘不救她!
她顿时气哭了,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丑,抹着泪往前厅跑去。
周三畏顿觉头疼不已,无奈地看向傅明宪一眼,却见他望向竹林,并没有在意这边的闹剧。
再看竹林里,沈棠转着酒盏瞧热闹,望着张尚柔泪奔的模样,忍不住又多喝了一杯梨花春。
“三哥哥,可以放开我了!”
听到赵九娘的声音,周三畏黑着脸放开她。
赵九娘第一次在与张尚柔的交锋中取得胜利,她得意极了。
“三哥哥,谢谢你!”
“九娘,怎么这么淘气,来者皆是客,这么捉弄人不是贵女所为。”
赵九娘知道他又想掉书袋,立马举手认错,“三哥哥,下次绝对不敢了!我们想去游船,来者皆是客,你要想主宾尽欢就快带我们去!”
周三畏被她抢白,叹了口气,“我还有军务在身,再说这里有贵客,我怎能丢下她与你们去游船。”
小娘子们各个像是霜打的茄子,失望地低下头去。
赵九娘看向旁边的贵客,眼尖发现他看似欣赏风景却时不时向幔帐那里看。
她灵机一动,立即奔过去磨沈棠。楚楚可怜地求了她半晌,沈棠一点头她就将人拖过来。
“三哥哥,现下我们的沈小娘子也想去呢!”
说着轻轻揪着沈棠的衣角摇了摇。
沈棠吃软不吃硬,对她根本毫无办法,无奈地开口,“周大人行个方便吧。”
周三畏自从经过主子的提示,自己不敢造次,只拿着沈棠当救命恩人一样尊重。
既然沈棠开口了,这点小事本该不应犹豫。
“这.......”
他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傅明宪。
傅明宪俊脸看不出异样,“客随主便,周大人不必为难。”
说罢先行一步离开。
周三畏转身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诸位小娘子,请。”
众位小娘子雀跃无比地往湖边走去。
沈棠被赵九娘拽着,不情不愿地往湖边走。
她现在说自己畏水还来得及吗,反正周三畏已经答应断不能反悔呀。
但转念一想,她若这般害怕抵触湖水,万一改变不了最终的命运,被贼人丢下水该如何自救?
沈棠反手握住赵九娘,与她并肩缓缓向湖边走去。
*
湖上碧波荡漾,画舫也跟着摇晃。
众娘子在湖边亭子里等着上船。
这时,银屏悄悄来到亭子边,混进了仆婢中。沈棠只扫了一眼知道她有消息要禀报,给了她稍安勿躁的眼神。
周三畏传信给了母亲和诸位宾客,又让管家在画舫中重置席面。
自己在画舫中走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让仆妇将沈棠等人请进来。
众人上来发现画舫伺候的丫鬟有数十人,底层摇橹也是强健的仆妇。
因着湖与运河相连,还能出海游一圈,周指挥使还安排数十名护卫在随行船只上。
众人见周三畏如此妥帖,都对他心细如发新生好感,有几个胆大的小娘子径直与他攀谈着。
赵九娘见了目不转睛地观察着。
沈棠趁机松开她的手,告知一声便带着银屏去了内舱。
一进去银屏将船舱两侧窗户全都打开,四处瞧了瞧,转身向沈棠禀报。
“娘子,宁州的消息传到京城,清流一派弹劾主人布防疏漏,太后为了钱恩也施压圣人要惩罚主人。但是圣人并没有降下旨意!”
沈棠顿时面露喜色,她等了几日终于等来了好消息tຊ!与前世不同,这辈子父亲没有被宁州之乱牵连!
但转念一想,她收了笑容,宁州的危机解除了,沈家危机还没有解除!
宁州并未出大乱子,都被清流当作弹劾打压父亲的借口。可见双方已经到了十分尖锐的地步。她选择接近与清流之首的临洮郡王,真的会帮到父亲,而不是过河拆桥、秋后算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