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颗心,反复在烈火中烧灼,痛的我眼泪直流。……往后三日,李景弘都没有来看我。我心里难受极了。日日看着破旧的宜香殿,心中更是苦闷。外面天色正好,所幸出去走走。我捂着胸口缓缓走着,迎面就碰上了乘坐凤辇的叶芷儿。凤辇,只有皇后才可以坐。我紧紧盯着那架豪华的凤辇,那个明明是我的东西。凤辇停下,小荷在我耳边轻语:“娘娘,请安。”我脸色一白,而叶芷儿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一滴泪砸向地面。
从叶芷儿出现的记忆,突兀地从脑海里全部剔除出去了。
所有的委屈、痛苦和悲伤都消失了,只剩下叶芷儿未出现之前美好的记忆。
那速度太快,令我眼眸茫然一瞬。
下一刻,锥心的疼痛翻涌上来,我痛的晕了过去。
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再度睁眼,入目便是小荷的泪眼:“娘娘,你终于醒了,您昏睡了三天三夜了……”
心口处传来钝痛。
我迷茫地眨了眨眼,脑子一片混沌,好似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就好像喝酒断片了一样。
我试图去想,头却是刺痛不已。
无奈只能放弃,我捂住钝痛的心口,茫然的问小荷:“小荷,我的心口怎么这么痛?”
小荷愣了,诧异地连眼泪都挂在了睫毛上:“娘娘,您忘了吗?皇上取了您的心头血去就救皇后了。”
我一头雾水:“皇后?我不就是皇后吗?皇上又为什么要取我的心头血?”
一连三问,小荷的脸色变了,冲着外面喊道:“快去请太医。”
很快,听闻消息的李景弘同国师一同来了。
国师把完脉,对着李景弘说道:“心头血有三滴,每少一滴便会失去一段记忆,鸢嫔娘娘应当是失去了这一年的记忆,准确来说,鸢嫔娘娘是失去了皇后娘娘出现后的所有记忆。”
李景弘沉下了眉眼,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则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我就不是皇后了。
我想要起身,却忘了心口还完好,一动牵扯到伤口,眼泪簌簌就掉了下来。
“景弘,我好疼。”
我捂住胸口,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景弘。
李景弘怔住一瞬,上前抱住我,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不疼了,伤口很快就好了。”
我闭上了眼睛。
以前当猫时,李景弘也很喜欢摸我的头。
“你真的不记得了?你还记得昨天取心头血的记忆吗?”
头顶传来了李景弘轻声询问。
昨天?
我只记得昨天李景弘心事重重,说要去找一个人。
我眨了眨眼,问道:“你昨天不是说要找人吗?你找到了吗?”
李景弘的手顿住一瞬,随即柔声道:“找到了,不过不重要。”
我感觉到他内心莫名松了一口气,心里越发疑惑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太监焦急的声音:“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心口痛,您快去看看吧。”
抚摸着我的手顿住。
我疑惑地抬头,就见李景弘推开我,眼底带着担忧:“我先走了鸢鸢,等会来看你。”
看着他焦急的背影,我脸上满是无助。
我不明白,怎么一夜睡醒,好似周身的一切都变了?
住所变了,李景弘好似也变了。
以前我手指被针刺了一下,他都要心疼好久。
可现在我的胸口破了那么一个大洞,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一旁的小荷落下泪,哽咽着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情。
越听,我越是心凉。
“不可能,景弘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喃喃低语,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别人。
只有那一颗心,反复在烈火中烧灼,痛的我眼泪直流。
……
往后三日,李景弘都没有来看我。
我心里难受极了。
日日看着破旧的宜香殿,心中更是苦闷。
外面天色正好,所幸出去走走。
我捂着胸口缓缓走着,迎面就碰上了乘坐凤辇的叶芷儿。
凤辇,只有皇后才可以坐。
我紧紧盯着那架豪华的凤辇,那个明明是我的东西。
凤辇停下,小荷在我耳边轻语:“娘娘,请安。”
我脸色一白,而叶芷儿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捂着疼痛的胸口,我起身艰难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叶芷儿的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冷哼一声:“鸢嫔未能及时向本宫行礼,犯了大不敬,本宫今日便罚你。”
说完,一记耳光狠狠摔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头偏向一侧,脑子一片空白
正在这时,李景弘乘坐着龙辇经过,叶芷儿一瞬变脸,红着眼哭诉:“皇上,鸢嫔妹妹咒骂臣妾不得好死,臣妾实在气不过便罚了她……”
我看着李景弘,只觉无尽的委屈霎时翻涌上来。
刚想辩驳,但下一刻,李景弘的话却令我犹如被雷劈一般。
他说:“既然鸢嫔不守规矩,那就好好跪着受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