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若是被休,不仅是我,我闻家所有女眷都要被戳脊梁骨。我刚想说话,却见祁年反驳的声音传来。“不可!”他有如神降,我不争气,心口又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意。忍不住想,若他是真的爱我,那该有多好……忽逢变故,我又一夜未睡,大起大落之下。我的眼前阵阵发黑,支撑不住栽倒在地……梦中。仿佛有一双熟悉的手,轻轻替我擦拭额头。我鼻尖一涩,猛然睁开眼才发现我已经被搬到了床榻上。身边只有我的贴身丫鬟看顾着我,双目含泪:“夫人,老夫人和世子爷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把您落在地上不管呢!”
他大步而来,手掌更是如铁钳一般桎梏住我的手腕。
我的手腕瞬间通红一片,刺骨的痛钻心。
“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将这种事四处乱传?”
祁年沉声质问,犹如雷霆:“你还狡辩什么,闻大公子与我同宿的消息不是你放出来的?”
“昨夜之事,只你我与青月三人知晓,不是你,难不成是青月故意置自己入险境?!”
“不过是让你还青月一次,你就非要逼她去死?!”
我扣紧掌心,极力维持平静:“我说了不是我。”
祁年薄唇微抿,冷峻的脸上满是讥讽:“既不是你,你便和她换。”
原来是为了这个。
心底的酸涩翻涌而上,我难以控制的红了眼眶:“祁年,闻青月入朝为官三年,万一我被识破,你拿什么来还我闻家上下几百人的性命?!”
“哪有那么轻易就被看破?闻卿雪,说这么多,你就是只想占着世子妃之位!”祁年嗤之以鼻。
他挑眉,脸上是明晃晃的鄙夷:“你口口声声说着些为了家族着想的冠冕堂皇话。”
“如今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善妒妇人在遮人耳目!”
话语如刀,疼痛瞬间从心底传至全身。
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指尖都酸楚起来。
我从来谨小慎微,不让两家有一丝一毫蒙羞。
卑微求全,只为tຊ了爱祁年。
让他专心仕途,能实现理想抱负,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最后,只落得一个妒妇。
他好似全然忘了,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冬日,他求娶我时。
不顾漫天风雪,去郊外猎了大雁做聘礼。
我永远记得,他顶着一身冷雪站在我面前,红着眼说:“我们夫妻如雁,忠贞不渝,成秦晋之好。”
我用力甩开祁年的手,胸口剧烈起伏:“既然你是这样想我的,那就当是我做的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顶着寒风回到院中,又看见婆婆带着一群人架势威风等在房里。
祁母端坐堂前上首:“你可真是贵人多事!”
哪怕明知婆婆来者不善,我也一如往昔,跪着上前敬茶。
“让母亲久等,儿媳不孝。”
等滚烫的茶水烫伤指尖,慢慢冷却,甚至我的腿都跪麻了。
祁母才慢慢悠悠接过茶,轻蔑开口:“听说昨儿个有商人找你?”
我微微垂眸,不卑不亢。
“是。”
祁母面色一沉,手里茶盏“哆”地一声落在桌上。
“你日日抛头露面,又多年无子。就算我儿心悦于你,我今日也要治你‘七出之罪’。”
哪怕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我依旧心尖微颤。
女子若是被休,不仅是我,我闻家所有女眷都要被戳脊梁骨。
我刚想说话,却见祁年反驳的声音传来。
“不可!”
他有如神降,我不争气,心口又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意。
忍不住想,若他是真的爱我,那该有多好……
忽逢变故,我又一夜未睡,大起大落之下。
我的眼前阵阵发黑,支撑不住栽倒在地……
梦中。仿佛有一双熟悉的手,轻轻替我擦拭额头。
我鼻尖一涩,猛然睁开眼才发现我已经被搬到了床榻上。
身边只有我的贴身丫鬟看顾着我,双目含泪:“夫人,老夫人和世子爷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把您落在地上不管呢!”
我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把不适和眼中的那股酸意一并忍了回去。
“我没事……”
然而话音未落,祁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拒绝母亲休你,是等着你和青月互换。”
那丝刚升起来的隐秘期望瞬间破碎。
我难以避免想起从前,被婆婆刁难,他都维护我。
我只当他爱我。
可原来他不是维护我,他只是想给闻青月留着这个世子妃的位置……
祁年遣了丫鬟出去,居高临下通知我:“即刻发去护国寺为侯府祈福吧。这段时间,你就在那好好想想该如何选择。”
“要么乖乖听话与青月换了身份,要么便只能得到一纸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