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流程应该先出示证件,再做询问,这直接闯进来,三人尴尬的立在客厅。也许尴尬的只有两个,张一言抬腿还要再往里走,妇人尖叫一声就要赶人,但张一言动作很快,直接进了里屋,看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回头看向扑打的夫人,“抓住她。”严君格接收到信号,直接将妇人压倒在地,反手铐起来。妇人尖叫着,挣扎着。张一言抬了抬下巴示意将人拉起来,下一秒直接一甩手,凌空给了她一巴掌,将人打晕。接着长舒一口气,“终于安静了。”
经过太友好的初见,张一言并没有和单位里的同事过多接触便先回去了,连郑恩民要组织接风宴也拒绝了。
这让等着他打击报复,穿小鞋的同事们着实有些失望。以黄永为首的几人,还想看看这人是怎么报复回来的呢,不是说很记仇嘛,怎么连着几tຊ天都旷工啊,啧!
下午,阳光明媚,宜出行。
张天明带他回学校,他不住校,但一些课本,参加活动时的东西,都在学校,准备把这些旧物带走。
先联系了同学赵奇,装了足足一个26寸的行李箱,“一言,你东西都在这,你真的不准备考研了?”
张一言笑着接过来,塞进后备箱,“不了,我找到单位实习了。”
“东西一直放在你宿舍还没好好感谢你,一起吃个饭吧。”
“行啊,以后你还在A市吗?你空了我能去找你吗?”赵奇推了推厚框眼镜,爽快答应。
“当然。”笑着点点头,两人一起上了车。
(ー`´ー)之后几天,张一言都在家里,张天明时不时的上门给他做饭,收拾下卫生。
给他碗里夹了个虾仁,轻声问道,“最近局里没有找你?”
张一言手指掐算几下,唇边勾起一个淡笑,“他们准备重查旧案,那个严队长更想试试我的本事,我相信,不会等太久。”
刚说完,手机果然响了,看了一眼,郑恩民,接起后,张一言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挂了电话。
“7年前失踪的调查员,他们想让我去看看。”
张天明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嗯,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以后你遇到的人和事只会越来越多,恶人只会比你想的还恶。行事切忌不可鲁莽,万事不可大意。”
“好,我会小心。”
车子一路到了市局门口,张一言下了车,摆了摆手,“师叔,你先回去。”
“好,言言,有情况给我打电话。”张天明一直看着他进了门才驱车离开。
到了会议室,果然人到的差不多,只等张一言了,见他进门,郑恩民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
闻到浓重的烟味,皱了皱眉,坐到郑恩民身边。他的动作很轻,却也落入严君格眼里。
电脑连上投影仪,黄永起身,开始重述当时的案情。
“7年前,8月23日,凌晨3点,皇朝夜总会经理何维与情妇王兰失踪,监控画面显示两人离开夜总会,再也没有出现过。”
“附近的监控都没有再拍到过他们的踪迹,他们的车还在原地,没动过。”
“店长何喜是何维的亲叔叔,一连两天,联系不到人,这才选择报案。”
“报案后,石子街禁士所调查员冯志与陈杰负责,在调查3天后,陈杰与冯志失踪。”
投影仪上播放着当时的监控画面,还有几人的照片,社会关系。
“他们两人失踪以后,又派了大量的人员进行调查,仍然没有结果,之后案子便搁置了。”
张一言看着投影出来的画面,照片下方就是对应的身份信息,右手手指掐算几下,微微摇头,面上看不出喜悲,
“除了陈杰,其他3个都死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唰的都看了过来,黄永也不介绍案情了,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控制不住的打量起来,
“张科,你怎么知道那3人已经死了?”
张一言表情淡淡的,并没有正面回答,“今晚,石子街禁士所会有答案。”
严君格这会儿也不拄拐了,突地起身,看着如此淡定的张一言,决定顺着他的思路走。
他倒要看看,查了7年都没查明白的案子,凭他一晚上就能解决,
“张科,今晚石子街禁士所,等你揭秘。”
郑恩民也起身,点了点头,“小言,你初来乍到,配合严队,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
“好啊,郑局。”张一言跟着起身,微笑勾唇,看着严君格的眼中却透着冷意,“麻烦严队开车,跟我去个地方。”
“好,没问题。”
两人出了市局,9 月的天气,太阳还是有些毒,张一言却仍是一身长袖、长裤,低马尾,一声不吭地跟在严君格身后上了车,坐在后座。
车子快速驶出,张一言除了指路之外,便没有再说其他。右手支着脑袋,左手把玩着一个墨色罗盘,严君格透过后视镜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微微皱了皱眉,倒也没有说什么。七拐八拐,到了一个旧小区才停下。
张一言下车后,眼球转了几圈,这才恢复正常,抬头默默扫视着这个破旧的小区,抬脚走了进去。
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栋居民楼前,见到堆放的垃圾桶及四处飞舞的蚊虫,张一言皱了皱眉,右手轻挥一下,给自己设了个净身屏障,这才上楼。
无视掉走道里堆放的纸盒、鞋架还有成袋的垃圾,一路走到顶楼,指了指一扇深棕色的大门,对严君格说:“严队,麻烦叫门。”
严君格观察了半晌,严重怀疑他是觉得这门太脏,不想自己动手。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刚曲起手指,顿了顿,又改用钥匙敲了敲门。
连敲了四五下,里面终于有了动静。门“吱呀”一声打开,安全锁链拉紧,入眼是一个 40 岁上下的妇人,蓬头垢面的。看到来人,她皱了皱眉,不认识,立刻警惕起来,就准备关门。
不待妇人有所动作,张一言直接推了严君格的胳膊一把。后者脚下踉跄,竟自己撞开了门。扭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他,他力气怎么这么大,那锁链起码小指这么粗。
妇人见状,顿时愣住了。张一言趁机一步跨进门,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间屋子大约三四十平米,一室一厅,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堆满了各种杂物。注意到妇人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些紧张。
按照正常流程应该先出示证件,再做询问,这直接闯进来,三人尴尬的立在客厅。
也许尴尬的只有两个,张一言抬腿还要再往里走,妇人尖叫一声就要赶人,但张一言动作很快,直接进了里屋,看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回头看向扑打的夫人,“抓住她。”
严君格接收到信号,直接将妇人压倒在地,反手铐起来。
妇人尖叫着,挣扎着。张一言抬了抬下巴示意将人拉起来,下一秒直接一甩手,凌空给了她一巴掌,将人打晕。
接着长舒一口气,“终于安静了。”
他看了看昏迷的妇人,又看看明显不耐烦的张一言,默默将人丢在沙发上,跟着进了里屋。
“这是,陈杰,,,”他眼底带着一缕诧异,不确定的说道。
张一言扫视了一下屋内,在书架里侧一个饼干盒里找到了陈杰的证件,递给了他,“严队,叫人吧。”
接过证件,看着上面的照片还有人员信息,严君格重新看向张一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袭来。
这个人,或许是有真本事坐上这个位置。(*゜ー゜*)
打完电话呼叫支援之后,两人来到阳台上打开窗户透透气。
严君格率先开口,“张科,前几天的事,我道歉,对不起,怪我口不择言。”
张一言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接受道歉。
“那个,张科啊,你是怎么知道陈杰在这儿的?还有,那 3 个人真死了?”严君格看着张一言,试探地开口。
张一言伸出左手摊开,是一枚掌心大小的罗盘。抬头看他,眼中无波,并没有过多言语。
严君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将目光挪开,总有种说别人坏话被发现的尴尬裹挟全身。卧槽,自己是真的说过他坏话,不对啊,自己刚刚道过歉了,他应该,原谅自己了吧。
眼睛一亮,“这是啥?罗盘?你用这玩意儿找线索啊?”他好奇地凑近,仔细打量着罗盘。
张一言收回手,将罗盘收起,并没有解释的想法,“那3个人,确实死了,至于尸体,今夜过后便可知晓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