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池扶楹率先开口:“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裴泽庭目光冷冷转过来,面色依旧,目光清冷迥彻。“清者自清,我没做过的事何必担心,每一次升堂都有言官记录。”池扶楹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下。但想起大娘的话,眼中还是浮现担忧。“可是……”她正想提醒裴泽庭,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裴泽庭打开门,与那人交谈了几句,随即出门往外走去。关门的声音响起,池扶楹垂下了眼帘,脑海中思绪万千。
大娘的话传入耳中,如同一道惊雷炸响,池扶楹只觉耳畔嗡嗡作响。
她怔在原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成婚之事一直隐藏得很好,为何会突然曝光?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池扶楹收回思绪。
“即便我们是夫妻,也不能断定大人的判案有没有私心。”
大娘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才凑近叹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无奈。
“我自然知道你与那裴大人皆是公私分明之人,可光我想不行,皇上也得如此想啊。”
池扶楹闻言眉头紧皱,身侧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即便御史早朝弹劾大人,怎得所有朝臣都信他的一面之词……”
阿姨拍了拍大腿,摇头道。
“裴大人身居高位,又不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早有人觊觎大理寺卿一职。”
她说到这顿了顿,良久才继续道:“只是裴大人自上任以来从未出过差池,如今可算是抓到把柄,自是一呼百应,都冒出头了。”
池扶楹听到此处,心中便已了然,此事只怕比她想象中要更加复杂麻烦。
她沉默了片刻,如今事已至此,无法弥补,只能想法去解决了。
只是不知泽庭如今情况如何。
想到这,池扶楹连忙往裴宅走去。
……
裴宅。
池扶楹匆匆赶回,刚入府,便见管家在廊下焦急地踱步。
她上前问道:“大人呢?”
管家摇摇头,叹道:“大人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已经一个时辰了。”
池扶楹微微皱眉,往书房走去。
刚推开书房的门,就见裴泽庭正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卷宗皱眉。
听见声音抬头,见来人是她,不免一愣,脸上神情分外严肃。
四周倏尔沉寂下来,两人也纷纷开始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池扶楹率先开口:“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裴泽庭目光冷冷转过来,面色依旧,目光清冷迥彻。
“清者自清,我没做过的事何必担心,每一次升堂都有言官记录。”
池扶楹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下。
但想起大娘的话,眼中还是浮现担忧。
“可是……”
她正想提醒裴泽庭,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裴泽庭打开门,与那人交谈了几句,随即出门往外走去。
关门的声音响起,池扶楹垂下了眼帘,脑海中思绪万千。
裴泽庭应该能处理好……
如今,她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只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忧。
……
茶楼。
小厮推开雅间门,朝着裴泽庭微微弯腰:“大人请进。”
裴泽庭缓步走进雅间,看着里面等候多时的女子,语气平淡。
“约我来此,有何要事?”
江盈盈抬头看向他,娇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是担心你了。”
裴泽庭闻言扫了她一眼,目光冷如冰霜,冷漠道。
“这件事与你并无关系,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江盈盈听到他的话脸色微变,身侧的手死死攥着裙角,指尖泛白。
“泽庭,你我之间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
裴泽庭眉头微皱,冷冷道:“谈话之前,先看清你的身份与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回答让江盈盈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挂不住,但很快便恢复神情。
她上前走到裴泽庭身前,柔声岔开话题。
“泽庭,我知你一向公私分明,判案也不会徇私枉法。”
她顿了顿,继续道:“只是,那些朝臣可都是冲着大理寺卿一职来的,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古语有云,三人成虎,若只有御史一党,皇上自是不会多想,可若是群起攻之,皇上只怕也会动摇,信以为真了。”
裴泽庭闻言眉头紧拧在一起,此事他并非不曾想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盈盈轻笑两声:“我有法子帮大人渡过这次难关。”
裴泽庭转头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江盈盈见状,薄唇轻启,缓缓道。
“方法便是,你与池扶楹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