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晚安了吗?”看清她眼底的控诉,沈书衡喉间干痒,喉结滚动,欲望翻滚。她与他对视不出五秒,又红着脸移开视线。坐在床边的男人缓缓起身,高大的影子投在陶卿夏身上。就在她以为沈书衡终于走了时,那人又不按常理出牌,骤然俯下身。男人身上的气味充盈在她周围,有些刺人的头发贴在她脖颈处。他刀削般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挺拔的鼻梁骨上下轻蹭着细腻的皮肤。湿热的气流扑打在纤细的脖子上,激起细细的疙瘩。
“怎么样了?”
见沈书衡沉着脸凝视远处,陶卿夏脸上闪过一抹不安,嗫嚅轻问。
被她胆小的样子逗笑,男生狠狠揉了把她毛绒绒的长发,自信勾唇:“放心吧。”
“已经被盯上,要不然——唔哼——”
“想得美。”
陶卿夏可算看清面前人的内芯了,她红着脸,抬手捂住他语出惊人的嘴。
沈书衡眉梢轻挑,邪气一笑。
手掌被湿漉漉的东西舔过,陶卿夏惊得双眼瞪如铜铃,脸上惊愕地写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不放心你,陶夏夏,我看还有客房,保证不会做什么的。”
沈书衡:梦里不算,小玫瑰不记得。
他满脸真诚,眨巴着狭长蛊人的眸子,就差竖起三根手指,进行发誓了。
之前白天与他一起吃饭倒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现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在月黑风高的夜里。
即使沈书衡的外表看起来确实很有欺骗性,但陶卿夏自觉已经识破了他的小把戏。
然鹅,她的强烈拒绝被某个厚脸皮的男人忽视了个彻底。
“晚安”,把人半推半就地横抱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沈书衡揉了揉她肉乎乎的脸颊。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喜欢,沈书衡觉得自己像浸泡在汽水里,鼻腔里都是沸腾的甜味。
他的小玫瑰,怎么每一处都能精准戳在他的心巴上呢?
被沈书衡眼底的宠溺和温柔烫到,陶卿夏不敢和他对视,抿唇果断翻身……
结果,没翻动……
“不是晚安了吗?”
看清她眼底的控诉,沈书衡喉间干痒,喉结滚动,欲望翻滚。
她与他对视不出五秒,又红着脸移开视线。
坐在床边的男人缓缓起身,高大的影子投在陶卿夏身上。
就在她以为沈书衡终于走了时,那人又不按常理出牌,骤然俯下身。
男人身上的气味充盈在她周围,有些刺人的头发贴在她脖颈处。
他刀削般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挺拔的鼻梁骨上下轻蹭着细腻的皮肤。
湿热的气流扑打在纤细的脖子上,激起细细的疙瘩。
埋在她脖颈间,沈书衡感受到薄薄的皮肤之下就是她脆弱的血管。
一跳一跳的,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
“噗嗤。”
轻笑声似乎把陶卿夏的脸放在油锅上烘烤,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熟透了的虾。
“你睡觉的时候喜欢把头埋进自己怀里?”
沈书衡抬起头,嘴里不饶人地打趣她。
嗯,小玫瑰看起来好像要碎掉了。
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对——肌肉健硕的手臂揽住小玫瑰的腰肢,对着她无声地撒娇。
自心底发出一声喟叹,他的小玫瑰,他最珍视的宝藏。
“乖乖睡吧,一切有我。”
所以,别怕。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陶卿夏在他温声轻哄下,眼皮子黏在一起,陷入沉睡。
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沈书衡脸上的伪装散去,他痴迷地盯着小玫瑰,恨不得就这么天荒地老下去。
“唉。”
为什么总是有些不长眼的东西撞上来呢?
沈书衡恋恋不舍地收回灼热的视线,在陶卿夏周围留下气息,震慑并保护她。
房门轻声地关上,柔软的大床上,蜷缩成虾米的小人睡得更香甜了,蹙起的秀眉不知在何时松开,嘴角勾着笑。
“哒,哒,哒”
走廊的声控灯亮了又灭,明明灭灭间,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脸色阴沉,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白皙的脸上,在眼睑处留下一窝浓稠的黑圈,殷红的唇瓣翘着,长腿交替。
“还真是不死心的东西啊......”
随着呢喃的话语消散,静谧到诡异的空气里倏然传出几十声“噗”的声响。
宛若膨胀的肚皮轰然爆裂,裹着奶油的泡芙被撑裂,迸溅出奶白色的奶油。
藏在电梯内的小蜘蛛无一生还,再次检查了遍,发现没有任何痕迹后,沈书衡嫌恶地移开视线。
黑夜下,猛烈的风从他身后涌出,衣衫被吹得呼呼作响,凌乱的黑发刺进眼里,沈书衡侧过脸。
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臭气逐渐消失,他铁青的脸色才转好。
嘴里哼着莫名又熟悉的调调,一身寒气的男人踏进温馨的房间内,又这么坐在床边,凝视着他的玫瑰,整整一夜。
晚上,陶卿夏不知道又梦见了什么,鼻息粗重,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微张。
紧紧攥住被角的手被人握住,拇指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薄薄的茧轻蹭她鼓起的青色血管。
微凉的手掌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陶卿夏舒服地轻哼几声,不自觉蹭了蹭。
干裂的土地被黏糊糊的水浇灌,沈书衡起身后,那唇瓣上覆有一层水光。
与此同时,城市一角的地下室里。
潮湿的环境令庄嘉齐脾气蹭蹭往上涨,俊美的脸穆然狰狞一瞬,随即想到沈书衡身上的力量,他才平静下来。
“到底有什么事,你不需要休息,不代表我不需要。”
他双臂交叠靠在生锈的铁门上,整个室内都漂浮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庄嘉齐恨不得现在就扭头走人,股股干呕的感觉从食道迸溅。
红血眼巨蛛盘缩在四面一角,粘稠的白色蜘蛛网上时不时滴落拉丝的白色液体,看得实在恶心。
它不满庄嘉齐的态度和脸色,但又不得选择和他合作。
把气打死往肚里咽,红血眼巨蛛晃动毛绒绒的蜘蛛腿。
雄雌交叠的声音响起:“被他……发现了……”
“嗯?”
原本神色怏怏的男人直起身,眉头紧锁后又松开:“真快啊……”
他越强大,庄嘉齐就越想杀了他,继承他身上诡谲的力量。
想起藏在自己心脏里的东西,庄嘉齐掩在阴影处的半张脸一瞬扭曲。
马上……
他就要等不急了!
“他……特别在乎……”
庄嘉齐勾起唇角,阴测测的目光与那颗硕大的眼珠对上,他摩擦着黏在自己肘腕处的褐红铁锈,眼底意味不明。
“她啊——”
“那就从她那里突破好了。”
谁也不能阻止他的目的,更何况一个本就被废弃的棋子。
他有足够的自负,陶卿夏翻不出什么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