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房内一片狼藉,江稚妍出门前紧握着的书信,散落了一地。她颤抖着手,一一捡起那些书信。只是几张轻飘飘的纸,落在江稚妍手里,却觉得千斤重。等她回过神来,才发觉早已泪流满面。江稚妍连忙擦去泪水,她的心疾很重,就连自在的落泪都做不到!她只好不断调整着呼吸,死死咬着牙,将所有的情绪咽回腹中……盛夏已至,江稚妍在云山书院的学业也完成了。几日后,书院邀请江稚妍参加谢师宴。她刚出门,就瞧见倚在马车旁的萧淮之。
第一次,江稚妍在萧淮之的眼底看到了明晃晃的失望。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
这个出现在萧淮之身边不过半年的向晚,在他心底的地位,竟然超过了青梅竹马十多年的自己!
周身同窗也察觉到了异样,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回来的向晚瞧见这一幕,有些讶异:“发生了何事?”
然而无人敢回。
向晚的目光又落在了萧淮之的脸上,带着询问。
萧淮之这才收敛:“无碍,我送你回府罢。”
话落,他转身带着向晚离开。
从始至终没看江稚妍一眼。
她的淮之哥哥,把她丢下了!
江稚妍呆呆望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的影子,久久回不过神……
不知是如何回的府。
推开府门的瞬间,迎面而来的小厮都是陌生面孔。
江稚妍有些发愣,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江母说:“别看了,那些下人,已经被为娘辞退了。”
“淮之说,有心怀不轨之人教唆了你!父母常年在外,倒是不知……”
江稚妍呼吸一滞,喉间的苦涩怎么也化不开。
见她不语,江母继续喋喋不休地训她。
江稚妍知道现在也改变不了任何,沉默地回了房。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手里曾经和萧淮之往来的书信,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
他,是在乎自己的。
或许是她错了,明知他心仪向晚,自己不该说那样的话。
思及此处,她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直到来到萧府,江稚妍才意识到,天色已晚。
不知萧淮之是否安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来见自己。
入夜的抚洲长街静寂无声。
江稚妍咬了咬牙,还是敲出了他们之间曾经最常使用的暗号。
久久听不到府内的动静,她的心也紧张了起来。
随着一声轻响,萧淮之出现了。
江稚妍顿时松了口气,她看向萧淮之。
“抱歉,淮之哥哥,今日之事……是妍儿错了。”
萧淮之低垂着眸,看不清神色,沉默了一瞬才回答,“无妨,我知道了。”
还好!他还愿意理自己!
但她却委屈想哭,明明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见萧淮之又没了反应,江稚妍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
最后,她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淮之哥哥,你当真如此信任向晚吗?”
这次,萧淮之答得很快:“至少,晚儿不会在背后嚼人舌根!”
萧淮之的话刺得人生疼,明明没有犯病,江稚妍却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许是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重,萧淮之又缓了缓语气。
“知错就好,早些回府歇息吧。”
江稚妍胡乱点了点头,连萧淮之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不知何时,江稚妍才回到江府。
推开房门,房内一片狼藉,江稚妍出门前紧握着的书信,散落了一地。
她颤抖着手,一一捡起那些书信。
只是几张轻飘飘的纸,落在江稚妍手里,却觉得千斤重。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觉早已泪流满面。
江稚妍连忙擦去泪水,她的心疾很重,就连自在的落泪都做不到!
她只好不断调整着呼吸,死死咬着牙,将所有的情绪咽回腹中……
盛夏已至,江稚妍在云山书院的学业也完成了。
几日后,书院邀请江稚妍参加谢师宴。
她刚出门,就瞧见倚在马车旁的萧淮之。
“伯母托我送你一道去书院。”
江稚妍不敢多说什么,怕他生气,连忙坐了进去。
马车摇摇晃晃,车厢内,气氛一阵压抑。
看着身旁冷峻的侧颜,江稚妍不自觉绞紧了手帕。
“上次的事情……”她支吾着开口,想替自己解释。
可下一刻,被萧淮之接过话头,“已经过去了。”
江稚妍眸色一怔。
就听萧淮之说:“你还小,不懂感情之事也正常,是我不该与你较真。”
江稚妍听却变了脸色:“我不懂感情之事?”
“你未曾有心爱之人,不明白她被人诋毁时的感受。”
提到向晚,萧淮之眼中满是温柔,看向江稚妍的目光里,也带着包容。
“妍儿,你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所以我希望,你能同晚儿好好相处。”
萧淮之笑着:“毕竟,晚儿也是你嫂子了。”
这一瞬,积压在江稚妍心底十五年的感情,仿佛被撕开一道裂痕口,再难克制。
“你又怎知我没有心爱之人?”
江稚妍迎上萧淮之的目光,字字真切:“萧淮之,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