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去哪儿呢？灵瑶顺从地点了点头：“你的历练结束了？这么早就回来了。”说到这儿，璟华才想起此番回来的目的。“霜儿近些日子思绪烦忧，想着让我一同陪她游山玩水一番，我回来取些东西。”闻言，灵瑶握着自己胳膊的手紧了紧。“游山玩水……”她呢喃着，思绪翻涌不觉将她拉回了从前的那些日子。仔细想来，等到她快要将脑袋里的记忆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和璟华一同外出游玩的画面。如今这个局面，怕是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一时间，周遭安静得只剩下了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璟华的眉心慢慢皱成了一团。
他仔细打量着灵瑶，片刻后：“你此言何意？你要离开九重天？”
不，不是离开，是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怎么可能会有仙君病死的？
简直是荒谬可笑！
而听着他笃定的否认，灵瑶也跟着笑了：“不过是个假设罢了，无妨，我只是近日病了而已，很快便修养好了。”
璟华明显松了口气，紧接而来的是不悦。
“以后这种话莫要再提，九重天也是你的家，离了这儿你无处可去。”
是啊，她无依无靠，父君战死后便只留她孤身一人独活于世。
她还能去哪儿呢？
灵瑶顺从地点了点头：“你的历练结束了？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到这儿，璟华才想起此番回来的目的。
“霜儿近些日子思绪烦忧，想着让我一同陪她游山玩水一番，我回来取些东西。”
闻言，灵瑶握着自己胳膊的手紧了紧。
“游山玩水……”
她呢喃着，思绪翻涌不觉将她拉回了从前的那些日子。
仔细想来，等到她快要将脑袋里的记忆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和璟华一同外出游玩的画面。
如今这个局面，怕是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你们打算去哪儿？”
璟华却没有回答。
那一瞬间，望着他眼里的为难，灵瑶突然意识到了，他在怕，怕自己跟去，怕自己破坏了属于他和齐明霜的快乐。
心疼起来能有多疼呢？
灵瑶只觉得像是有一只大手用力捏紧，下一瞬就要爆炸一般。
她深吸了口气，强撑着平静笑意：“罢了，是我多问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璟华嘱咐着，便去了偏殿收拾东西。
灵瑶跟在他身后，习惯性的提醒：“你记得带些救急的药丸和草药，免得受伤，人间可由不得你随意施展法术。”
“衣物多带些，厚的也要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你的佩剑前些日子差人打磨好了，你要带着防身吗？”
……
一句句，就像过去千百年来的唠叨。
直到目送着璟华出门。
灵瑶终究是没能忍住：“璟华，能早些回来吗？”
璟华回头看她：“抱歉。”
又是这句话，自从和离后，璟华和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词。
灵瑶指甲紧抠着掌心，忍着眼眶的热意，哑声道：“我说过，你我二人之间，无需多言。”
毕竟这段缘分，一直是她自找折磨。
哪怕对方放她自由，她却像折翼的鸟，心甘情愿的圈在这牢笼中。
璟华离开后，灵瑶不愿一个人待在寝殿，沉溺在那些过去的回忆里。
她自顾自地来到了后院的花园中，看着几个仙娥在花丛中嬉笑打闹着。
几个人拿着扇子不亦乐乎地游离于花中扑蝶。
若是父君还在，她便也算不得上是孤苦伶仃。
现在也会是像她们一样天真烂漫地嬉戏百花之中、
想着，眼眶又有些发热。
恰逢有仙娥发现了她：“殿下，您身子可好全了？可别出来吹风又染了风寒。”
“殿下殿下，您能跟我们讲讲这书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对呀殿下，您读过的书那么多，肯定知道。”
灵瑶忙收敛情绪，顺着她手指的目光看去。
下一瞬，眼睫一颤。
原本压下去的泪意在此刻翻涌而上，再也忍不住。
书卷展开，页上不过三言两语，寥寥数笔。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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