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没有说话。璟华也沉默地离开。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灵瑶的心尖微颤着,湿润的眼尾浸湿了眼睫。她强忍着鼻间的酸涩和泪意,独坐到了天亮。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时,灵瑶还是觉得冷。起身时,脑袋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地撑住手边的桌子,却摸了个空。桌上的器具被带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依稀看清了听到动静急忙赶过来的仙娥。“殿下!殿下!来人!快传医仙!”
刚好合适?
灵瑶曾听自己的父君说,最在意的人是最知道伤人的话该如何去说。
正如此时此刻,璟华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她却心痛到呼吸困难。
璟华没有同她一起回到九重天,一路上她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摸不清方向。
回到寝殿里,灵瑶顿时就卸了力,踉跄几步跌坐在软榻上。
没过多久,璟华就回来了。
“这几日我外出历练,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
灵瑶没有说话。
璟华也沉默地离开。
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灵瑶的心尖微颤着,湿润的眼尾浸湿了眼睫。
她强忍着鼻间的酸涩和泪意,独坐到了天亮。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时,灵瑶还是觉得冷。
起身时,脑袋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地撑住手边的桌子,却摸了个空。
桌上的器具被带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依稀看清了听到动静急忙赶过来的仙娥。
“殿下!殿下!来人!快传医仙!”
灵瑶又做了一场梦,她又梦见了璟华。
红纱帷幔,熊熊火光。
璟华和她都身处于这大火之中,带着血的长剑抵在了她的脖颈间。
“你要杀我?”
灵瑶满含热泪的眸子紧紧盯着对立面的璟华,声音颤抖着,姣好的面容让人难免心生怜惜。
璟华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就算是臣背叛了殿下,灭亲之仇,臣不得不报……”
一剑封喉,鲜血顺着脖颈的线条汩汩而下,大火吞噬了这一切。
悠悠转醒之时,映入眼帘的还是熟悉的宫殿,灵瑶只觉得喉间干涩,说不出话来。
仙娥见状连忙端来热茶:“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灵瑶被扶着坐了起来,面色苍白,整个人无端染了几分病气:“医仙怎么说?”
仙娥闻言出了殿门将医仙请了进来:“殿下,医仙大人说只能说与您听。”
灵瑶扫了眼那位年轻的神君,“医仙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殿下,您这是心疾,是劫。”
灵瑶脸上的神色僵硬一瞬,而后便低下头苦笑:“这劫,不用你说我也自知是熬不过的。”
“这事儿,还劳烦医仙大人莫要声张才好。”
医仙欲言又止,还是点头应下了。
转眼间,空荡荡的寝殿又只剩下了灵瑶一人。
听服侍的仙娥说,她昏迷了三日。
这三日里,璟华都不曾回过九重天,灵瑶心中一片落寞。
寻常来讲,生老病死大多都是人间的磨难。
而灵瑶怕是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病陨落的神君。
璟华若是知情,他会因此而悲伤吗?
思及此,灵瑶眼眶中蓄着的泪簌簌落下,浸湿了被褥。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无声的哭了出来。
寂静的寝殿内,时间匆匆流逝。
灵瑶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再醒来,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她又做梦了。
梦里,她又梦到了那场大火,梦到了璟华。
像是早已注定的结局,不论她如何逃避,都无法改变璟华不爱她的结局。
她每一次都会爱上璟华,然而每一次,璟华都再利用她、背叛她。
他们之间仿佛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他们永远的站在了对立面!
出神之际,寝殿外传来脚步声。
灵瑶循声望去,就瞧见璟华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瞧着她微肿的双眼,璟华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灵瑶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声音沙哑:“璟华……”
璟华,如若我们并非幼时相识相伴,如若你我相遇时,我同齐明霜一般。
你会爱我吗?
这句话在嘴边打了个转,最后被咽回心里。
迎着璟华关切的视线,灵瑶只说:“若是有一日,我消失了,你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