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策却扭过头去,视而不见。见气氛缓和下来,老夫人扯开嘴角,露出僵硬的笑脸,“周映芙,霓裳性格虽说骄纵了些,但人却是不坏的,此后,老身便留她在府中陪你解闷如何?”解闷?我看是监视才对吧。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恭敬地点头,“映芙全凭老夫人安排。”离开厅堂后,凌策将我送回房间,便急匆匆地去忙自己的公事去了。我正细细思忖今日之事,便听屋外一阵吵嚷,万霓裳的大丫鬟怜笙拎着一个食盒,趾高气扬地闯入我的院子,“砰——”地一下,将食盒砸到了我的桌上。
场面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万霓裳吓得惊叫起来。
凌策惊慌失措地上前抱住我的腰。
我顺势跌进他怀里,一边轻轻挣扎一边娇滴滴地哭着,“若此生不得与二爷相守,映芙宁愿直接去死……”
凌策眼里的怜惜近乎凝为实质。
他向万霓裳投来狠厉的一眼,“我看倒不如将你送到庄子里去,佛经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整日只知道挑拨是非!”
万霓裳被骂得泪眼汪汪,却不敢还嘴,只能跑到老夫人身边哭诉,“姨母,你看表哥被这个狐媚勾成什么样子了,您还不快管管……”
听到这话,凌策将我抱得愈紧,对老夫人说,“母亲,儿子不会让您将映芙送出去,这件事没得商量。”
老夫人心里的怒火近乎要烧出来,可望着凌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时,她还是收敛怒容,勉强维持声音的平静,“老身何时说过要将她送出去了,她既怀着身子,自然要在府内好生养着,若再有什么打算,也得等孩子出生再说。”
说到此处,老夫人眼神一挑,瞥向万霓裳,“霓裳,我知你是个心直口快的,可方才说话实在糊涂,还不快向映芙道歉。”
我一怔,不知老夫人这一出打得是什么算盘。
万霓裳满眼不可置信,可在老夫人的胁迫下,还是万般不情愿地对我低了头。
凌策的表情这才好了些,对万霓裳颔首道,“若你若再敢对芙儿造次,可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闻言,万霓裳脸色一白,满眼受伤地看着凌策。
凌策却扭过头去,视而不见。
见气氛缓和下来,老夫人扯开嘴角,露出僵硬的笑脸,“周映芙,霓裳性格虽说骄纵了些,但人却是不坏的,此后,老身便留她在府中陪你解闷如何?”
解闷?
我看是监视才对吧。
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恭敬地点头,“映芙全凭老夫人安排。”
离开厅堂后,凌策将我送回房间,便急匆匆地去忙自己的公事去了。
我正细细思忖今日之事,便听屋外一阵吵嚷,万霓裳的大丫鬟怜笙拎着一个食盒,趾高气扬地闯入我的院子,“砰——”地一下,将食盒砸到了我的桌上。
春禾气不过,骂道,“贼奴才,你怎地如此无礼!”
怜笙白眼翻到天上去,理都不理春禾,径直对我说,“我家小姐想与娘子做朋友,这餐食是她亲自下厨做的,特来嘱咐我送与娘子吃。”
说完,怜笙拉开食盒,只见盘子里一团黑糊糊黏稠稠的东西,看上去恶心至极。
我忍不住一阵反胃。
怜笙恶意地笑了几声,“怎么,娘子看不上我们万家?”
我微笑,“哪里的话。既然万小姐对我赔罪道歉,我定然不会再与她计较。”
一番话说得怜笙脸色黑了下来。
我笑容不变,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放到嘴里。
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传来,让我几欲呕吐。
我却硬生生地止住冲动,对怜笙一笑,“万小姐的厨艺倒和她这人相称,都是极别致的。只是映芙怀着身孕,若嘴馋贪多,届时肚子出了什么状况,二爷问起,对谁都不好交代,倒是辜负万小姐一番美意了。”
怜笙听到我提及凌策,目光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没逼着我全部吃完就离开了。
春禾心疼地给我递水漱口,嫌恶地望着散发臭味的食物,“娘子,她送这个给你,明摆着故意作践你,你为何还将它留下?”
我幽幽道,“我倒觉得她在帮我。”
春禾一脸疑惑,“娘子这是何意?”
我并未解释,继续说,“春禾,你且去收拾妆奁,挑些昂贵的做个礼盒。礼尚往来,莫要让万霓裳觉得咱们失了礼数。”
春禾虽然不解,却还是照做。
我凝视着食盒,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