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苏慢慢走上城墙,旋即他从腰间抽出大刀:“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我的心尖一颤,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我当然一直都是清楚的,清楚乌尔苏这种人不会因为我和他曾经的爱人长相相似就对我另眼相看。他之前所做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对那中原女子心怀歉意。可总有一天,他们内心仅存的那些歉意会被磨灭,而我也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磨刀的工具。我是大荣人,他是北邙人。我们两永远不可能像他所说的,相持到老。我脖子缩了缩,往后退了两步,但这一次我不想和以前一样弯下我的脊梁了。
这一刻我才知道,天性喜爱杀戮的乌尔苏不会变,那同样也是属于他骨子里的,不可磨灭的天性。
我硬挺着身子转过身,远方又传来了悲痛的笛子声。
北邙人听不懂,但我知道,这曲笛音的意思是半数将士已亡,行动失败。
是了,我这样的人本就不该牺牲这么多人来救我,我直直地朝着南方跪了下去。
这一跪,跪的是大荣已亡,却还在为我大荣抛头颅洒热血的那些尚存斗志的将士们。
这一跪,我跪的是那些宁死不屈,从未弯下大荣脊梁的英魂们。
乌尔苏慢慢走上城墙,旋即他从腰间抽出大刀:“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我的心尖一颤,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我当然一直都是清楚的,清楚乌尔苏这种人不会因为我和他曾经的爱人长相相似就对我另眼相看。
他之前所做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对那中原女子心怀歉意。
可总有一天,他们内心仅存的那些歉意会被磨灭,而我也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磨刀的工具。
我是大荣人,他是北邙人。
我们两永远不可能像他所说的,相持到老。
我脖子缩了缩,往后退了两步,但这一次我不想和以前一样弯下我的脊梁了。
我身后是数以万计的是那些用自己的鲜血战至了最后一刻的英魂。
我是大荣皇族,如果我都失去了复兴大荣的希望,如果我都没了斗争的意志。
那大荣就真的是亡了。
乌尔苏过了半晌才咬着牙放下了手中的刀:“你有着北邙一半的血脉,你不该如此行事。我说过了,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可以保护你一生无虞。”
是啊,他们要的是圈养大荣皇室血脉在身边,只要大荣皇室一日在他手中,那些不甘亡国的那些想要殊死一搏的大荣人就一直会有一个弱点在。
可我必须活着,我只能活下去大荣才有希望。
我看向他:“可你是北邙的王子,是北邙的将军。而我不过只是亡国公主,你所说的话我如何能相信,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我所求的不过一份安稳。我不过只是一个女子,我想回到大荣人的身边有错吗?”
“将军,一朝一夕之间我失去了我的国家,我失去了我的家人。我从一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荣宠无双的公主变成了只能靠您的施舍活着的人。可我不想那样活着,我想有尊严地活着。我不想为有没有明天而担惊受怕,也不想在每次有大荣人还抱有负隅顽抗的想法的时候,听着你们北邙的士兵说,拿着这个公主祭旗而担忧。”
“将军,我是大荣人。你北邙怎么能容忍我,哪怕我有北邙一半的血脉。可你问问你手下的士兵可曾经有一个人尊重过我?我没办法我也是人我害怕死,所以我想逃。”
乌尔苏罕见的沉默了。
他嗫嚅着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我说:“如果这样也算错,那将军,你现在就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