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伤口渗出的血在梧光映出粼粼冷光。梧楚只觉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一丝力气都已经用尽。在陷入一片黑暗之前,她隐约听见马车声渐渐靠近。“陆衍……”马车中,陆衍心突然狠狠一抽,痛的脸色发白。他捂着心口,墨眸中的不安越渐加深。刚刚那种像是被生生剜去了心脏的痛苦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难道是梧楚?陆衍眼底升起一缕痛色,掀开车帘望向飞驰而过的街景。梧楚,你千万不能有事。卯时过半,突然一道圣旨宣陆懿进宫。陆懿本就因梧楚的事而辗转难眠,皇上的传召让他更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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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半搂半抱地拖着满身伤的梧楚躲过巡夜的小厮,绕到厨房的西北角一处墙边。
“梧楚姐姐你等等。”
她将梧楚轻轻放下,借着微弱的灯火将墙角的砖块一块块抽出。
不一会儿,一个可容一人钻过去的洞出现。
小君扶起梧楚,语气中带着歉意:“梧楚姐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梧楚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小君……”
小君红着眼笑了笑:“要不是你,当年我就病死在柴房了,这一次就当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闻言,梧楚眸光闪了闪。
两年前她偶然经过柴房,听见了里头的咳嗽声,原是一个重病的小丫鬟。
她顺手将身上的衣服和买来给自己的驱寒药给了她,想不到如今竟成了她的福报。
“可要是陆懿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梧楚担心不已。
小君摇摇头:“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主子知道的,趁着还没人发现,你快走。”
看着梧楚艰难地爬了出去后,她小心地张望四周,将砖块一块块塞了回去。
而后又端来盆水,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后才担心地望着墙:“梧楚姐姐,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无人的小巷,梧楚捂着伤口踉跄前行。
“咳咳咳……”
她咳嗽了几声,血再次从唇角流了下来。
全身几乎痛的几近麻木,每一步走的都像是一遍遍撕开伤口。
梧楚仰头望着天空的一弯梧梧,涌出的泪水融进了伤口。
“求求你,让我……让我见他一面……再死好不好……”
连日皮开肉绽的折磨几乎消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咚”的一声,梧楚陡然摔倒。
冰冷的地面贴着伤口,寒意从血肉中攥紧了心底。
她不能倒在这儿,她会被陆懿抓回去的……
想到这些,梧楚紧咬着牙,艰难地挪动手臂朝巷口爬去。
从伤口渗出的血在梧光映出粼粼冷光。
梧楚只觉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一丝力气都已经用尽。
在陷入一片黑暗之前,她隐约听见马车声渐渐靠近。
“陆衍……”
马车中,陆衍心突然狠狠一抽,痛的脸色发白。
他捂着心口,墨眸中的不安越渐加深。
刚刚那种像是被生生剜去了心脏的痛苦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
难道是梧楚?
陆衍眼底升起一缕痛色,掀开车帘望向飞驰而过的街景。
梧楚,你千万不能有事。
卯时过半,突然一道圣旨宣陆懿进宫。
陆懿本就因梧楚的事而辗转难眠,皇上的传召让他更觉不安。
他看着手中的桃花木簪,心又冷了几分。
“来人。”
话落,一个暗卫从门外现身:“主子有何吩咐?”
陆懿将木簪扔进火盆,一字字道:“等我进宫后,杀了梧楚。”
“是。”
陈王府。
陆衍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竭尽全力平缓的自己的呼吸。
天以快大亮,一个侍卫快步跑了来:“王爷,六皇子已进宫。”
闻言,陆衍目光一沉:“吩咐下去,陆懿府邸不许任何人进出。”
他站起身,朝府门口走去。
梧楚,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