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梧楚脸上才有了几分笑意。虽然没有陆衍的日子过的很慢,但这种等待他回来的感觉让她感觉很安心。另一边,几乎被红绸覆盖的府邸一派喜庆。陆懿唇角带着笑,眼神却如同往常一般冰冷。他看着面前身着火红喜服的桐乐,目光有一瞬的恍惚。若眼前的是梧楚……盖头下,桐乐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该做些什么。拜完天地,桐乐被丫鬟搀扶着进了洞房。房内安静地能听见前厅的喧闹,她忽然道:“我有些渴了,去帮我倒杯热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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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楚僵在原地,桐乐漫不经心的话总是带着刺。
她装作没听见,走过去将手里的簪子放在她手里:“之前王爷让我把这根发簪交给姑娘,但出了些事没来得及,如今物归原主。”
桐乐轻轻摩挲着簪子,因为闭着眼无法让人看透她此刻在想什么。
“物归原主……”桐乐呢喃一声,“多谢。”
梧楚正想再说些什么,她忽然又道:“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听了这话,梧楚也不好多留,转身准备离去,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桐乐姑娘,可否……”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阿远你来过的。”桐乐淡淡道。
“……多谢。”
梧楚扭头离去,跃上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待屋内回归一片寂静,桐乐缓缓躺下身,攥着发簪的手越收越紧。
她睁开眼,泪水从空洞的双眼中滑落。
心底的悲戚、不安、妒恨等等如同一座座巨山压在她胸口。
桐乐知道,这股沉闷不单单是因为刚刚造访的梧楚,还为昨夜躺在身侧的陆懿睡梦中那声“梧楚”。
陆衍和寻宁走了快一个梧,梧楚整日待在王府里无所事事。
除了和梧景聊聊天,便是去看看自己为陆衍抓回来的兔子。
直到听到不远处的鞭炮声,梧楚才想起来今天是陆懿和桐乐成婚的日子。
“皇子成婚,不是一般的热闹。”梧景道。
梧楚感叹:“他娶的不是别人,是他心仪多年的女子,自然是要热闹热闹了。”
闻言,梧景看向她,见她眼底一片平静,稍稍放下心:“算算日子,王爷也快回来了。”
听见这话,梧楚脸上才有了几分笑意。
虽然没有陆衍的日子过的很慢,但这种等待他回来的感觉让她感觉很安心。
另一边,几乎被红绸覆盖的府邸一派喜庆。
陆懿唇角带着笑,眼神却如同往常一般冰冷。
他看着面前身着火红喜服的桐乐,目光有一瞬的恍惚。
若眼前的是梧楚……
盖头下,桐乐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该做些什么。
拜完天地,桐乐被丫鬟搀扶着进了洞房。
房内安静地能听见前厅的喧闹,她忽然道:“我有些渴了,去帮我倒杯热茶来。”
丫鬟应声后走了出去。
桐乐从袖中拿出桃花木簪,指尖细细掠过,泪水大颗大颗砸落。
她眼睛坏了,但还是容不得半粒沙子。
她看不见,却总能听见陆懿时长低喃着“梧楚”的名字叹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不如当初。
陆懿本可以杀了梧楚,治好她的眼睛,但他却一次次地放过了她。
心中的恨和绝望交缠着,桐乐缓缓抬起手,下一瞬,桃花木簪狠狠地刺进胸口。
伴随着窒息的剧痛急速漫延在身体的每一处,她倒在红绸被上,惨白的脸上漾着一个悲戚的笑容。
让陆懿永远心怀愧疚,是报复他的最好方法。
丫鬟到了茶来,却见桐乐躺在床上,便疑惑地走了过去。
可见大红的嫁衣被鲜血染尘了暗红色,吓得摔了茶盅,大惊失色地跑了出去。
前厅,神色慌张的小厮匆忙地跑到正在和人说话的陆懿身边耳语几句。
陆懿脸色大变,扔下酒杯就朝新房跑去。
门外,几个丫鬟吓得哭作一团,见他来了立刻跪了下来。
陆懿悬着一颗心,有些踉跄地跑进房间。
当看见床榻上早已没了声息的桐乐时,他瞳孔骤然一紧。
“桐乐!”
陆懿红了眼,将桐乐抱了起来。
血因为身体的晃动而从苍白的唇角流了下来,滴落在胸口的桃花木簪上。
陆懿眼眸一震,目光紧紧盯着那根梧梧已经送给梧楚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