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简约干练,写得相当不错,读来颇有些妙趣横生,简直能当半本小说看;如果再按时间顺序配合观看那些视频,那就直接成了半部纪录片了。嘉穗才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本来就处在作息不太规律的状态;再加上崔宁宁说得很对,林昱清的前半生确实是很精彩,让她看着看着就睡意全消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开始射进屋内的时候,嘉穗才终于看完了这4个G的资料。她颇为倦怠地合上笔记本电脑,走进浴室,就见自己硕大的黑眼圈几乎要挂到下巴上了。
尽管崔宁宁觉得这事情的发展非常诡异,但她一向是个行动能力很强的人,而且从小就对嘉穗有种tຊ无来由的宠溺,基本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两个小时以后,嘉穗刚打了个哈欠、攒了点睡意,只听“叮”的一声,她邮箱里弹进来一封新邮件,同时崔宁宁的微信消息也跟着到了——
“发你了。看吧,死丫头!”
“谢了,老婆。”
嘉穗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睡眼朦胧地点开邮箱,突然就清醒了——她震惊地对崔宁宁发了条语音,吼道:
“Md,4个G,你是从他婴儿时期就开始调查了吗?!”
“……哎哟,那时候我所有的相亲对象里,他跟我的结婚概率是排前三的,我当然要好好调查他啊!”
崔宁宁很快回道。嘉穗连忙换了笔记本电脑,下载了附件,正在解压缩,又听她发语音道:
“再说,有好些是我底下的人搜集来的视频,有些还是他大学甚至更早以前的资料。我懒得收拾,就一起打包发给你了。”她也打了个哈欠,说: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既然打定主意要泡林公子,那你就干脆多下下功夫,好好研究一下他吧。"
"毕竟这人是真的很厉害,光他这二十几年的经历收集起来,都够写一本书了。你就当看看同龄人的成功史,学习一下经验,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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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嘉穗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崔宁宁在睡前把资料发给她。因为她根本没料到,自己竟然能无知无觉地看了整整一个晚上=_=!
崔宁宁的手下里估计有人是专门干过狗仔的,竟然帮她把每个相亲对象的资料都整合成了一份文档,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对方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经历,甚至是长大后经手的每一个case。
文笔简约干练,写得相当不错,读来颇有些妙趣横生,简直能当半本小说看;如果再按时间顺序配合观看那些视频,那就直接成了半部纪录片了。
嘉穗才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本来就处在作息不太规律的状态;再加上崔宁宁说得很对,林昱清的前半生确实是很精彩,让她看着看着就睡意全消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开始射进屋内的时候,嘉穗才终于看完了这4个G的资料。她颇为倦怠地合上笔记本电脑,走进浴室,就见自己硕大的黑眼圈几乎要挂到下巴上了。
她掬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不禁默默哀嚎——妈蛋,不仅面膜白敷了,而且再次倒时差失败了……
嚎归嚎,觉总还是要补的。嘉穗觉得腹中空空,准备下楼去吃个早饭再回来补觉。她哈欠连天地走到楼下,正看见客厅的沙发上,佣人陈姨正和一个陌生的女孩一起,在给屋里的花瓶插花。见到她下来,陈姨连忙道:
“小姐起来啦?早饭我已经做好了,我再去给您热一热吧!”
“没事陈姨,你整理花吧,我自己去热就行了。”
嘉穗见她们面前摆着一大堆没收拾齐整的花,又是枝又是叶的,便径直走进厨房,见包子油条这些都是现成的,便把它们分别丢进蒸笼和空气炸锅复热,自己端了杯豆浆,趿拉着拖鞋回到客厅,一下子瘫进了沙发里。
陈姨见她一脸倦容,有些担忧地问道:
“小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没睡好吗?”
“……嗯。时差还没倒过来,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吃完了再回去睡。”嘉穗啜了一口豆浆,恹恹地回答。她目光扫到对面正在整理花的女孩子,见她有些眼生,便问道:
“你是……新来的?我好像没见过你呢。”
“哦……你好言小姐,我叫刘念儿,是附近花店里的,负责给您家送花。”
那女孩见嘉穗竟然主动跟自己说话,顿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答。
嘉穗见她穿着一身白色棉布裙子,乌黑的长发扎成两个辫子,面容清秀可爱,简直活脱脱一朵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小白花,令人多看一眼就要生出怜爱之意,当下摆了摆手,笑道:
“你别紧张,我又不吃人。”
“念儿,嘉穗小姐人很好的,不用怕。”
陈姨在刘念儿手背上拍了拍,安抚道。嘉穗见她们动作亲昵,便问:
“陈姨,念儿是你亲戚吗?你们认识?”
“算不上亲戚,只是老乡而已。念儿也是我云南老家那边的人,只不过不在一个县城。”
陈姨一边回答,一边拿起手中的花展示给嘉穗看,说:
“这就是念儿老家那里产的花,刚空运过来的,特别新鲜。您看,是不是很漂亮?”
她又指了指旁边的包装纸,解释道:
“夫人说明天下午有一个小活动,需要包十几束送给老客户,所以念儿在帮我一起打理。”
“哦……”
嘉穗应了一声,正好听见早餐热好了,便又去厨房里端了出来。路过刘念儿身边时,她见念儿细白的手指正在扎一束花。那花看上去像玫瑰,但没有刺,而且竟然是青绿色的,十分独特。嘉穗心念一动,喝了口豆浆,问道:
“这是什么花?”
“哦,这是洋桔梗,又被称为‘无刺玫瑰’,现在很受欢迎的。”刘念儿微笑着说。嘉穗点了点头,又问:
“还有多的吗?能不能……”她的手指拂过桌上的一卷碧色缎带,看着刘念儿道:
“给我再单独包一束?我想拿去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