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满脸疑惑来到庭院,正好瞧见唐清砚蹲下身揉了揉狸猫的脑袋,生龙活虎的狸猫变得委屈巴巴地喵喵叫。唐清砚逗弄着它的下巴,声音尽是温柔:“谁欺负你了?嗯?”狸猫蓦然瞧向她,警惕地躲在他身后。证据确凿,这猫是他养着的,简直是白莲花狸猫!唐清砚抬眼望去,见她这么久才来,撇过脸不去看她,起身往屋内走去,狸猫着急得跟在他身后,生怕落单会落入她手中。云簪乐在心里总结了一句:他跟狸猫过得了。
“除了熬药来喝,大夫说过有什么可缓解疼痛吗?”唐清砚心疼得蹭了蹭她的脸颊。
她的眼珠转了一圈:“热敷?适度走动走动?好啦,你先回庭院,顺便帮我叫甄子墨过来。”
唐清砚的语气有些幽怨:“比起我,公主更信任甄子墨?”
云簪乐确实不信,甚至怀疑他跟季浩邻是一伙的,毕竟那张名单可能意味着跟他同一阵营。
而且她还怀疑他当初的衣着有意跟张乘胥的风格相似,铸就了被她掳回来日日“折辱”,这一切都是有目的接近她。
若她是绊脚石,那他可能是潜伏在公主府,随时宰割她的屠夫。这已是她的预料,向来只做坏的,好的只觉得不切合实际。
她没有过多解释便叫来了江鱼,让她传甄子墨进来,还不忘站起身让他回庭院:“我忙完找你。”
“别找我,公主找甄子墨就够了。”唐清砚醋意满满且气呼呼地离去。
甄子墨前来时瞧见他黑着脸快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转身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后,走进书房:“唐公子这是?”
云簪乐含笑道:“可能最近被惯坏,得要挫挫他的脾气。”
她说着把册子递给甄子墨:“这是清风楼搜集的线索和消息,看看有什么帮助。”
甄子墨拿过后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几乎是逐字逐字去看册子所提及的陈家旧案。
趁他在查看,云簪乐抄写多一份唐清砚交给她的名单,一份保管,一份可供旁人瞧看。
甄子墨翻阅册子时,眉头紧锁,显然对其中的内容颇为上心。
过了好一会,他把册子放下,接过名单继续查看。
逐字看完后,甄子墨沉吟片刻,站起身,步伐稳健地走到案边,铺开一幅更为详尽的京城势力分布图,指尖轻轻划过几条隐秘的连线,那些看似互不相关的点,在他的指引下逐渐显露出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络。
甄子墨轻呼了口气,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思考:“公主,这份名单上的部分人,与陈家旧案中提及的某些关键人物有着微妙的联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无直接交集,但若深挖他们的背景与行动轨迹,不难发现其中暗藏的关联。”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尤其是李沐阳,他在陈家被诬陷之前,曾与陈家有过密切的商业往来,但在陈家遭难后,他不仅迅速切断了所有联系,还迅速攀升至兵部尚书。此人的升迁之路,似乎过于顺畅,让人不得不生疑。”
“此外这不仅仅是李沐阳一人的问题,他所处的位置,恰是这张网中的一个关键节点。他的迅速崛起,背后或许有着多方势力的暗中推手,而陈家旧案,很可能只是这张大网中暴露出来的一角。”
云簪乐闻言,眉宇间凝聚起一抹不容小觑的坚决。她来到图前,与甄子墨并肩而立,目光如炬,逐一审视着图上每一个标记。
“我们不仅要查李沐阳,更要顺藤摸瓜,看看这背后究竟藏着哪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和阴谋。”
云簪乐沉思片刻,似是在思量着更深远的布局:“清风楼那边,还需再多派些人手与那边交接。另外,我要你亲自挑选几位信得过的暗卫,秘密监视李沐阳及其同党的动向,务必做到悄无声息,不要打草惊蛇。”
她补充了句:“对了,季浩邻也要查。”
甄子墨领命,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之色:“公主放心,属下定当不负所托。”
把这些任务都分发出去,云簪乐这才松懈下来,蓦然发觉来这月事还真特别疼。
她抬眼望向窗外,差点被站在树荫下的唐清砚吓到,见她看过来,他立马转身回到庭院。
难不成她还要哄?她如今正值容易脾气暴躁的时候,没骂他已经算不错的。
云簪乐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找他的,如今来了葵水,而且她找他无非就是做那档事,得要过了这七日才可以。
可她瞧见江鱼怀里的狸猫,顿时觉得更不用找他,最近有狸猫就够了。
江鱼瞧见公主出来,连忙让底下的奴仆端碗黑不溜秋的止痛汤药,见她一口闷完,还想摸狸猫时,江鱼劝道:“公主,得要换月事带了。”
她看了眼阳光所在的位置,大致快到正午,想不到已误了时辰,若是他一直站在那,岂不是站了许久……
不过她先换了再说,换去后,她只觉得一身清爽,手痒痒地接过狸猫,俨然忘记呆在庭院内苦苦等着她的唐清砚,也忘记那会还说忙完找他。
这些她好像没那么在乎,可能是因为他说找甄子墨,别找他的。
狸猫的声音打破她的思绪,其实仔细一听,它的声音其实有些沙哑,像是公鸭嗓但还要柔和一些。
她莫名间觉得有些好奇,刚想帮它翻个身,没想到恍若非常喜欢她的狸猫一下子跳走,一溜烟跑进唐清砚所在的庭院。
云簪乐怀疑这只猫是唐清砚藏着掖着养的,最近跟她关系好上才愿把它拿出来。
她带着满脸疑惑来到庭院,正好瞧见唐清砚蹲下身揉了揉狸猫的脑袋,生龙活虎的狸猫变得委屈巴巴地喵喵叫。
唐清砚逗弄着它的下巴,声音尽是温柔:“谁欺负你了?嗯?”
狸猫蓦然瞧向她,警惕地躲在他身后。
证据确凿,这猫是他养着的,简直是白莲花狸猫!
唐清砚抬眼望去,见她这么久才来,撇过脸不去看她,起身往屋内走去,狸猫着急得跟在他身后,生怕落单会落入她手中。
云簪乐在心里总结了一句:他跟狸猫过得了。
刚这么想,狸猫已然被隔绝门外。好吧,她换个说法:他自己一个人过得tຊ了。
狸猫眼见她步步逼近,吓得直抓门,许是他靠不住,连忙跑到梨树上,警惕地望着云簪乐。
云簪乐站在梨树下,叉着腰跟狸猫说:“不是,我只是想看一眼,一眼就够了,你干嘛这么警惕?怎么,你知道自己是公的,不能看是吗?”
狸猫应了一声,云簪乐只觉得神奇,赞叹道:“你还挺有灵性的。”